苏卉对着顾景琛无公害一笑,而后说道:“哎呀,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去吃晚饭吧,两个孩子应该都饿了。”
一听说到吃,希希跟昕昕眼里同时迸发出精光。
而黄亚并不想跟苏卉跟顾景琛一起用餐,他觉得跟顾景琛坐在一起他一定会坐如针毡,而后被顾景琛的眼神杀死。
于是他抱着昕昕告辞道,“我姐已经做好了饭等我跟昕昕回去,苏总,顾总,那我就先走了。”
苏卉没强留,“既然这样,你就先走吧,等过段时间我这个前老板在帮你接风洗尘。”
“好的,我先谢谢苏总了。”
黄亚走后,顾景琛给车里的何书打了个电话,让他将苏卉的车开回去,他则跟苏卉、希希同坐一辆。
回去的路上,顾景琛孤独地坐在主驾驶位上,他透过后视镜看到,苏卉跟希希正在车后座一起吃蛋糕吃的不亦乐乎。
完全将他当作一个开车的工具人。
当经过一个红绿灯,他不得不因为等红灯而将车停下时,顾景琛干咳了好几声来吸引苏卉的注意力。
苏卉“嘶”了一声,没好气地顾景琛道:“嗓子不舒服,就多喝点水,你这样很吵唉。”
顾景琛:???
他这是被嫌弃了。
他刚要发作,便感到后面有一团阴影压了过来,他回头一看正好看到苏卉递过来的蛋糕。
蛋糕上的奶油被人提前吃了,只剩下一块方方正正的蛋糕胚。
蛋糕胚看起来又松又软,奶香味十足,很是诱人。
苏卉笑道:“逗你玩的,知道某人是在试着引起我们的注意力。喏,你不是不吃奶油嘛,我帮你提前吃掉了。快点吃,不然一会灯绿了。”
顾景琛张开嘴,迅速将那块蛋糕胚吞进嘴里,之后的一路,他嘴边的笑意就没弯下去过。
希希的饮食一直是苏母孟洁由专业营养师搭配的,而且希希现在喝奶粉的习惯还没戒掉,苏卉跟顾景琛不敢带他乱吃东西,就直接将他送回了苏家别墅。
在别墅门前临别前,苏卉将剩下的蛋糕放在希希的手里,拍了拍希希的小脑袋瓜儿,问道:“还记刚刚得麻麻跟你说了什么吗?”
希希乖乖地点点头,“要懂得分享,好吃的蛋糕希希要拿进去分给别人。”
“没错,希希真乖。”
苏卉在希希奶乎乎的小脸蛋上上落下一吻,“进去吧,外祖母肯定等急了。”
希希却没有动,他可怜巴巴地问苏卉,“麻麻,你之后一直去接希希好不好,班里的同学都嘲笑我没有爸爸妈妈。”
苏卉叹了一口气,她也想每天去接希希。
但是希希并不是她的儿子,她天天去,难免又会让沈真真误会她要抢她的儿子。
而且苏卉现在要开始新的工作,时间上也不允许。
她又宠溺地拍了拍希希的小脑袋瓜儿,“对不起啊,希希,麻麻不能保证每天都去接你,但是麻麻一有空就去接你好不好?你要是想麻麻了,可以给麻麻打电话。”
希希乖巧地点了点头,因为父爱母爱的缺失,他终是比同龄的孩子早熟了些。
他不想用哭闹为难长辈。
“麻麻,再见,希希会想你的。”
“嗯,麻麻也会想希希的。”
告别希希,苏卉坐到副驾驶上等待顾景琛兴师问罪。
可顾景琛一直到将车开进自家车库都没说话。
苏卉以为是她想多了,顾景琛并没有想象中在意她跟黄亚的事,心安理得要推门下车,可车门却怎么拉都拉不开。
苏卉疑惑地望着顾景琛,“干嘛锁车门啊?”
顾景琛却将身子倾向了苏卉,用食指跟大拇指揉搓着苏卉白耳垂,优雅绅士的声音却带上了威逼利诱的意味,“你还没跟我解释,为什么跟黄亚站的那么近?”
苏卉苦笑,“蛋糕店人那么多,我不跟黄亚站的近,就跟陌生人站的近,我有的选择吗?”
顾景琛稀碎的吻落在苏卉的额头、眼睛、脸颊、耳畔,他轻轻咬了咬苏卉的耳垂,继续问,“你跟黄亚一直有联系?嗯?”
苏卉捧着顾景琛的脸阻止他继续吻下去,她怎么感觉顾景琛在接着审问她占她便宜。
苏卉对上顾景琛带着怨气的眸子,笑出了声,“他是我助理,是我在国内掌握远在大洋彼岸的苏氏动态的媒介,我跟他联系都是为了工作,你醋个什么劲儿?”
顾景琛大手反握住苏卉的四指放在嘴边吻了吻,“因为他是除你父亲之外陪在你身边最久的男人,你觉得我在醋什么?嗯?”
说完,顾景琛还咬了咬苏卉的指关节以表达自己幽怨的心情。
苏卉突然不知道怎么接顾景琛的话,只能一脸苦笑不得。
他要是非要这么认为的话,好像也没毛病……
见苏卉不说话,顾景琛索性含上了苏卉的唇嘟囔道:“居然还不认错,罪加一等。”
苏卉“我错哪了?”
顾景琛回答的理所应当,“让别的男人占你生活的比例比我长。”
“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唔。”
顾景琛霸道地堵上了苏卉的唇,攫取她口腔里的每一口空气,似乎只有苏卉认错他才肯放过她。
苏卉被顾景琛吻的喘不上气来,只能缴械投降,她捧着顾景琛的脸,脑袋向后靠着,以跟他保持安全距离。
她气息有些紊乱地道:“我错了还不行吗?”
顾景琛舔了舔嘴角,似乎还在回味刚刚吻她的感觉,他邪邪地笑了,“所以老婆大人打算怎么补偿我?”
苏卉瞪了眼顾景琛,强吻她后居然还敢要补偿!他怕不是要上天!
“呵,狗男人要什么补偿!你刚才还咬我嘞!扯平了!你要是再无理取闹,今晚就睡沙发!”
顾景琛:“......”
睡沙发,那还是算了吧。
顾景琛灰溜溜打开了车门,看着他家仙女帅气地打开车门后又“哐当”一下子将车门关上。
他随着她走下车,春日的夜风带着清爽的凉意吹动她已经及肩的长发,他走在她身后,已不知是多少次被她拨动了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