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想到这个?”
封朔往前靠了靠,一手扣住祝云媱的后颈,将人怀里带。
祝云媱还沉浸在自己疯狂的设定中,抬眸看向封朔的神色带着戒备,眉峰蹙着,眼睛也眯了起来。
可到底还是娇柔。
眼神能唬人,但身体却很乖巧地被他带着走。
“不然呢?你先说,是不是早就看出来我怀孕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祝云媱张口说话的时候,才发现离男人已经这么近了,一说话,彼此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暖融融的。
下意识地往后退,想保持安全距离,但来不及了。
她把最薄弱的后颈交到了封朔的掌心里,没有退路,只能往前。
这种感觉令人很不舒服,她稍微动了动身子,封朔直接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横跨到他的身后。
纤弱的后背抵住了方向盘,细腰本能地往前挺,封朔的手就覆了上去。
他沉声:“在部队,你出院以后,院长和我说的。”
“可你当时还说不要孩子呢!”
祝云媱想起当时的场景,啪的一下打在封朔的手上,不准让他碰小腹。
封朔眼眸顺势一眯,眸色锐利不少,声线有些哑:“是这之后才知道的。所以,我当时也很害怕……媱媱,我也是人,也会被情绪左右……只耽误了一两天,你就跑到京市来了。”
“我一直在找机会,想要告诉你,又怕你生我的气,连孩子也不要了。”
“我怎么可能不要孩子!我最多不要……”
祝云媱急得脱口而出,将手捂在小腹上,像是怕孩子能听到自己的话,误会妈妈不要他们,凶巴巴地瞪了封朔一眼。
封朔听懂她的弦外之音,轻叹一声,自虐似的补全了话。
“你最多就是不要我,是不是?”
祝云媱被他说中了心声,嘟了嘟嘴,没吭声。
封朔看着眼前红润的诱惑,根本没打算忍,俯身一口又亲上去了。
“唔……你怎么还来!我还在生气呢!”
“气什么?你是我的媳妇儿,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都得叫我爹!月份什么的,重要吗?”
封朔的手,已经撩起了她的裙摆,抚上了腰间的细肉,将人搂得严丝合缝。
隔着衣服,祝云媱尚且还能把握住,语气坚决的很,但粗粝的指腹揉向自己的腰,阵阵酥麻直击天灵盖,身体不自觉地想躲,鸡皮疙瘩都顺着胳膊往上爬去。
人被亲得七荤八素,身体软了下来。
封朔趁机轻咬她的耳朵,哄道:“不生气了。回家,好不好?”
“不好!”祝云媱猛地回神,酥软软的手臂推了人一把,哼道,“还是要离婚的。”
封朔的唇线又绷紧了。
祝云媱见状,嘴巴委屈地勾了起来:“我是无缘无故生气的吗?不是你惹我的吗?你明明有嘴,每次都不说!”
“绝嗣之症,是不是瞒着我?
“怀孕的事,是不是瞒着我?
“吃冤枉醋,是不是瞒着我?
“你但凡早长嘴,我是不是就不会生气了?”
她一边说,一边戳着封朔的心口,数落着罪证,说一句眼神朝他瞥一下,怪勾人的。
这种情况下,即便封朔想说她也有事瞒着自己,都根本开不了口。
毕竟,她虽然没说给祝青音申请烈士称号的事情,但也坦坦荡荡地协议六个月婚期。
况且,祝青音身份特殊,自己当时对媱媱还存有怀疑,真要告诉了,恐怕也不会帮忙,更觉得人别有用心了。
这么想着,封朔觉得自己脸上被甩的巴掌,一点都不冤枉。
他牵起祝云媱的手,虔诚地吻在掌心,亲了亲:“以后别亲自扇,你告诉我哪里错了,我自己打。”
祝云媱被这莫名其妙的理由亲了,眉头虚虚蹙眉,哼唧道:“说的好听。还非得我给出理由,到时候,你又说理由不成立,又对我凶!”
“……”
封朔深吸一口气,垂眸盯住祝云媱。
“还有下次,我同意离婚。”
祝云媱还努着的嘴巴突然就张大了,明亮的眸子也倏地睁圆。
“你说真的?!”
小脸只往前凑了几公分,封朔灼热的大手立刻捧住,俯身亲在软到不行的娇唇上。
封朔呼吸粗重,一点点磨着她的唇,又努力收着劲,导致本该缠绵悱恻的吻,变得断断续续,隔靴搔痒一般挠不到重点,令人抓心挠肺。
明明刚才还凶狠又霸道。
这会倒温柔矜持起来。
吃惯了大餐的祝云媱,哪里受得了这般的厮磨,一颗热腾腾的心被悬空吊起,一同被吊起的,还有她急切敏感的呼吸。
心痒难耐,祝大小姐被勾的浑身发烫,却只尝到唇瓣方寸间的荷尔蒙,就连搭在腰间的手,也仅仅只是搭着,丝毫没有逾矩。
“封……朔!”气得咬牙切齿!
“弄疼了?”
封朔亲得更加小心翼翼,舌尖轻轻抚过,更加若有似无了。
祝云媱气喘吁吁,追过去想“狠狠”咬一口,但封朔警惕性与生俱来,往后一躲,就只能听到她上下牙咬合的碰撞声。
咔咔!
吉普里的空气瞬间凝结。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祝云媱上下牙打架,震得发麻,脑袋都嗡嗡的,脸颊的燥热却先一步褪去,倒抽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看向封朔。
她尴尬地只能咬唇,屏着呼吸,眼眸幽怨,随后低头慌乱地挣脱着封朔的拥抱。
“媱媱!”
封朔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本能地觉得不能将人放走,现在松手,估计猴年马月才能再把人抱回来了。
他喉结滚动,伸手将人拦住,哑声道:“别生气,你重新亲回来?”
“谁……谁要亲你!”
祝云媱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低垂着脑袋,不肯抬头,就拼命地推开封朔圈住的手臂,急切道:“封朔,你放开我。”
“媱媱,我是要认错,但我又不蠢。现在放开,你不逃吗?”
封朔声音沙哑低沉,放到别的时候,祝云媱或许还能心软。
但此时此刻,她只觉得羞耻,有一种自己被人玩弄在鼓掌中的无力感。
她高兴,人家顺着摸摸毛。
她生气,人家还以为她逗趣,根本不怕的,说两句漂亮话就想糊弄过去。
“放、开、我!”
祝云媱是真的心寒了,感觉手指脚尖都在嗖嗖冒冷汗,寒意还往身上四处蔓延,说话也一字一顿,完全没有情绪。
封朔见状,知道不能坐以待毙,侧身弯腰,将自己的唇凑上去,开口:
“咬吧!想咬哪里,尽管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