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绯说完便直接小心翼翼跑走了,她一个人走安全一些,薄靳言太显眼了,危险。
可是她没想到这人会跟上来。
那人跟自己保持着几个身位的距离,也不说话,就这么笑笑的看着她,弄的叶凌绯心里毛毛的。
“你在看什么?”
叶凌绯摸了摸自己的脸,直接拿起手机,借着反光端详了一下自己的脸。
没什么问题啊!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动人……
见他快要靠近自己了,叶凌绯脸红了一下,连忙让他退后,
“你太危险了,我自己一个人的话就安全,带着一个你,你看周围那么多人都在看过来了。”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一路上回头率高的吓人。
叶凌绯心惊胆战的,就怕有人认出了她们,到时候如果真的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烦,他们要是想全身而退,可就难了。
“就这么嫌弃我?”薄靳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似乎有些不高兴。
叶凌绯知道,要是自己走我才不去哄他,估计自己想要全身而退就难了。
“你先去停车场等等我,我很快就去找你,来,亲一口。”
叶凌绯才不管他同不同意,跳进去就往他脸上落下一个吻。
大庭广众之下,叶凌绯不仅不觉得脸红,甚至还想再亲两口。
她这么一亲,直接把薄靳言一点点的怒气给亲没了,笑笑便转身朝停车场下去了。
叶凌绯出来医院,在门外给叶铮打了一个电话。
“这几天我这里有点事,没给你打电话,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她这几天他都没有打电话问一下他的事情,叶凌绯有些担心。
也不知道薄靳言有没有好好照顾他。
那边传来叶铮笑着的声音,看样子状态应该很不错,
“姐姐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过的很好,而且姐夫给我介绍的医生,都是最好的。用的药也是最贵的,所以我现在恢复的很好,但是……”
说到这里,叶铮有些迟疑。
叶凌绯听了他前面说的话,越发高兴,毕竟这世界上只有弟弟一个亲人了,她只想他快点康复。
见她忽然不说了,有些奇怪。
“怎么不说话了?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下去看看你?”
叶铮猛的摇了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姐姐我现在身体很好,但是我总觉得太亏欠你了,我从小就体弱多病,总是拖累你,要不是我,姐姐你现在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而且,因为药都非常贵,用了不少钱,我也不知道我这辈子还能不能给你把这些钱给赚回来了。”
叶凌绯一边说话一边走,无意识的已经走到了马路旁边。
“怎么会呢?我们是一家人,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对你怎么都是应该的,不要求你报答我。”
他的弟弟非常的聪明和勤奋,如果不是这该死的病魔,把他害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现在可以说是一个比她还优秀的人。
可是就是因为这个病把他害成这个样子,所以叶凌绯从小就发誓要做一个很好的医生,要给许多病人带来光明,带来健康,过了这么多年她也终于做到了。
“姐姐,那我现在先不打扰你了,医生说让我去做康复。”
叶凌绯刚想说话,身后有些焦急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她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把她扯到了一边,一辆大型货车擦肩而过,带来一阵刺鼻的热浪。
扯的太急,她的鼻子狠·狠的撞向了那人的胸口,让人心安的气息扑面而来。
呼啸而过的鸣笛声,有些刺耳。
薄靳言看了看远去的车尾,低头看了她一眼,下一秒,他脸色好像有些不对,
“你……”
叶凌绯后退了几步,正想着道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什么都说不出口,刚才……距离太近了。
他身上熟悉的属于男性的气息进入鼻间,带给她一种心动又心慌的感觉。
她现在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也见过许多优秀的人,也不会轻易的心动了,可是对眼前的这个人,他总是一而二,二而三的让自己心动,或许是因为,他是自己的例外。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薄靳言的声音有些失控:“你差点撞上去了你知不知道!”
“我……”
挂断电话,叶凌绯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太惊险了,一辆满载货物的大货车从自己面前呼啸而过,加上上面装载的实在是太多的东西,惯性极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跑到那里去,我刚才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要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没有了,那你弟弟怎么办?”
薄靳言认认真真的看着她。
“对不起,我……”
她知道,那辆车,想要一时之间停下来是不可能的,所以说如果薄靳言没有上去把她拖回来的话,现在的自己早已经是车轮下的一个亡魂了。
见她脸色发白,不吭声,薄靳言因为他被吓到了,于是,狠·狠的把她抱紧。
“没事了,没事了。”
他的声音响在自己耳边,让她心安。
“听到没有?以后不许再做这么蠢的事情,以后你一下班就待在医院门口,等我去接你,你知不知道,没有你在,我根本就……”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一下,整个人身体一僵。
后面的话他自然是没有说出口。
他高傲,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说出那样的话,可是叶凌绯还是从他焦急难耐的眼神里,看出了他要说的话。
他想说。
没有你我不可以。
“对不起,我不会了,还有,薄靳言,我想抱抱你。”
两个人上了车,薄靳言还是没有从不悦中回过神。
“不抱。”
冰冷的眼神,看的叶凌绯心里一顿。
“委屈……”叶凌绯微微皱眉,扁了扁嘴,像个孩子一样做着幼稚的事情。
可是又何尝跟她不一样,阴沉沉着一张脸。
“委屈还这么心大?”
“委屈有用?嗯?”
薄靳言还是冷着脸,如同个阎王爷似的,真是人见人怕,鬼见估计也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