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ASER
1-1 、罗源县环境 日 外
2018年11月。
潮湿阴郁的上午,乌云笼罩着罗源县。
一辆无牌的破旧面包车呼啸着划过路边的罗源县碑,奋力冲上了一座紧连县城的老桥,紧贴在一辆大货车的后面,一下桥便消失在混乱的车流中。
早茶摊准备收档,年轻人开始上班,街坊老人依然坐在准备收档的早茶摊前聊天喝茶。面包车从他们旁边疾驰而过!
俯览城区,面包车熟练的走街串巷,东走西钻,一头扎进了已经收市的菜市场。
菜市场旁的杂货店门口,一台破旧的收音机在杂货摊上滋滋啦啦的播报着:“近日,为认真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部署和习近平同志就扫黑除恶专项斗争活动的重要指示精神,全面掌握我市,镇,县,乡扫黑除恶工作落实开展等情况,市长朱庆云同志亲自带队深入基层,认真听取并了解了各乡镇,成员单位管辖范围内的相关线索和实际困难,为下一步工作能够更有效的展开,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据悉……”
广播声中,面包车的轮胎在泥泞坑洼的路上上下跳动着,车内后视镜下的平安符左右晃荡着,一只夹着烟屁股的手紧紧的抓着方向盘。
年过七旬的杂货铺老板交叉着双手坐靠在门口,双目紧闭愁眉紧锁的听着广播,面包车消失在他的背景中。
1-1a 中央政法委 日 内 【中央督导组 故事线0113】
中央9个扫黑除恶督导组将分赴若干省市开展扫黑除恶督导工作,全国扫黑办在京召开行前动员会。全国扫黑办领导和各个督导组领导坐在一起开会,其中第二工作组组长王天成坐在其中。
扫黑办领导:党中央高度重视扫黑除恶专项斗争,习近平总书记多次作出重要指示,“老虎”露头就要打,“苍蝇”乱飞也要拍。既要严惩黑恶势力,又要抓背后的“保护伞”。要注重政治督导、责任督导、问题督导、法治督导、实效督导、清正督导等“六个督导”,压实地方责任、破解难点问题、回应群众期待,打赢这一确保人民安居乐业、社会安定有序、国家长治久安的关键一役。
1-2、县公安局门口 日 外
罗源县公安局的外观威严肃穆。
门口的路上异常冷清,车辆行人罕至。无牌面包车行从远处急驶而来,行将至门口时,一个大行李袋应声滚落,随即扬长而去。正在打扫的女清洁工以为是面包车失落的物件,急忙上前呼喊,但面包车早已跑的无影无踪。清洁工还在叹息的时候,身后的行李袋中突然穿出一声响,清洁工回过头看,行李袋一动不动的,清洁工觉得奇怪慢慢地向行李袋走去。
啪嗒,啪嗒,行李袋一角渗出一滴滴的鲜血,掉到地面上!公安局门口的警卫闻声探出了头,路边仅有的几名行人也向这里看过来,甚至有人举起手机要拍摄。
清洁工快要靠近袋子的时候,一只血手突然从扎着的行李袋口伸了出来,清洁工被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紧接着,一个满脸是血的人挣扎着钻出了袋子,大口喘着粗气的同时伸手冲着清洁工不停的喊着:“救我……”
清洁工惊恐的夺路而逃。
局里跑出来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一边开始展开对受害者的救治,一边维护着周边的秩序,宁静就这样瞬间被打破了。
黑屏,片头
1-3、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同县公安局) 日 外
县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刘军的车风一般开进了公安局,急停在大楼门口,守在门口的刑警大队队长袁刚随即迎了上去。
两人风风火火的往里边说边走。
刘军:早上受伤的人是谁?开口说话了吗?
袁刚:拆迁办的人,跟另外两个人昨天去搬运村做拆迁测绘,落单了,今天早上被人打了给扔回来的。
刘军:人在哪儿?伤的重嘛?
袁刚:人在县医院里,打的都是四肢远心端,其他就是些擦伤了,看着血糊糊地吓人,估计连重伤都评不上。这回还给灌了药,三唑仑,所以人一直不太清醒。
刘军皱眉:长进了,这帮家伙还知道下药了?又是光头吧?一看就是搬运村那帮混混的一贯风格。
刘军和袁刚走进监控室。
1-4、县公安局监控室 日 内
刘军和袁刚走到刑警伊然身边,伊然和一名技术员坐在监控台前,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上的监控视频。
刘军:那辆车找到了吗?
伊然将视频定格,指着一块小屏幕中的一辆无牌面包车正在路口转向。
伊然手指挪到另一块小屏幕上,从侧面视角可以看到面包车已经来到警局门外。
伊然:司机非常熟悉县城的道路状况,几乎避开了县城内主要的监控布控区域,也就只有这个拐角和我们局门口的监控拍到了一点。
伊然操纵着操控台上的设备,视频中开始重复播放从车子的后方视角可以看到一个袋子正被扔出车外,由于袋子仍没落地,显得有些模糊。
伊然:从进入监控区到扔下受害者到离开前后不超过15秒。
刘军:开车的人,拍到了吗?
伊然摇了摇头,指了指一块屏幕,屏幕中是车侧前视角,但车侧窗上贴了个反光膜,根本看不见司机的面部。
刘军:反光膜?那肯定是搬运村的车了。连拆迁员都敢打,看来今天是准备闹事啊!
袁刚:刘局,你是担心下午市长过去,跟他们商量拆迁补偿,会有危险?
伊然面露担心:可现在市长应该已经在去搬运村视察的路上了,是不是最好建议市长改一下行程?
刘军瞪了伊然一眼:市长去哪儿你能说了算?(转头对袁刚)我们的人过去了嘛?
袁刚:按原计划,市长11点到达搬运村,我们10点出发去布控就行。
刘军思索片刻:不要再等了,袁刚,我们立刻出发!一定要高度警惕,以防暴力抗拆。伊然,通知特警大队,带人增援!对了,武剑是搬运村出来的,熟悉情况,把他也喊上。(抬头)他人呢?
1-5、搬运村村口 日 外
一件帆布夹克突然搭上了村边一堵插满玻璃碴的墙上,一双有力的手瞬间扒上墙头,随着矫捷的身影轻轻一越,年轻人已经来到了破败的小院内。
搬运村是座远离罗源县的混搭式建筑群,其中大多都是违法建筑,乱搭乱造的房子随地势叠蜿蜒,村内道路狭窄,到处堆砌着废弃的杂物,弯弯曲曲有如迷宫一般。武剑在村里熟练的穿梭着,但他感到今天村子里气氛似乎有些奇怪一路走下来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连村中以往最热闹的看戏小广场都空空如也,肃静的让人毛骨悚然!
武剑警觉地发现,村民并未消失,只是全部呆在了家中。有些窗户后边,有一双双眼睛盯着他。
不远处一个男人低着头走过。
武剑喊了一句:何老大!
街口那人一听武剑喊他,身形一滞,然后加快脚步跑开了,头都没抬。
武剑皱起眉头。
1-6、县公安局监控室 日 内
刘军手机上收到武剑的微信:刘局,村里有事儿。
刘军回微信:有没有聚众闹事的迹象?
武剑:说不好,我再看看。
刘军眉头微皱,袁刚正招呼人出发。
刘军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1-7、市长车内 日 内 【扉页1月9日(市长戏)】
市长坐在车内(丰田考斯特中巴车)专心阅读资料。车内还坐着市长秘书,随行医生,以及3名陪同的市政府官员。
坐在他身边座位的市长秘书接起电话:刘局?市长已经在路上了。
秘书听了一会,瞥了眼身边专心阅读资料的市长。
秘书:(低声)改日子?市长今天来就是为了这次拆迁工作。
市长头也不抬:刘军?他什么事?
秘书笑着:市长,没什么事儿,刘局来确认一下您的行程。
市长向秘书伸手,秘书只得将手机递给市长。
市长:老刘,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刘军(OS):市长,今天出了个治安案件,案子不大但是看得出来搬运村的拆迁安抚工作恐怕还没完全做好,您看您是不是……
市长:搬运村的拆迁工作要是好做,就不会拖了二十多年了。这次我就是要来做他们工作的,无非就是谈条件的事儿,不能再拖了。
市长把手机交还给秘书,再次读起资料来。
秘书:刘局?
刘军(OS):那这样,还是安排市长不要进村了。那个村子车也不好进,还只有一个出口……
1-8、搬运村孙磊家 日 外
武剑径直来到孙磊家,孙磊大着肚子的孕妇老婆小惠开门。
武剑:你是小惠吧?
小惠:你好……
武剑自行走进来:我是武剑啊,孙磊那个当警察的哥们。你们婚礼的时候我见过你。
小惠:哦,剑哥。您有什么事?
武剑:孙磊呢?
小惠:他不在家啊。
武剑:他还给光头开车呢?就那辆破面包?
小惠:是啊……怎么了?
武剑看到屋子角落里一个瓶子,他走过去拿起来,打开,闻了闻,眉头皱了起来。
1-9、搬运村村口 日 外 【1月16日A组现场扉页】
数辆警车闪着警灯疾驰而来,在搬运村唯一的出入口外停成一列,尽是肃杀之气。
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刑警下车,刑警大队队长袁刚赫然在首,一副气冠山河的样子,指挥所有警察在村口列队。所有人神色肃穆,仿佛静候一场硬仗来临。
袁刚站在市长谈判的预定位置附近,观察村里情况。
1-10、搬运村孙磊家 日 外
武剑又从角落找出一块木头(枪托):这是个锯下来的枪托?
小惠强行微笑:那我哪儿知道……
武剑:孙磊昨晚在哪里??
小惠:他……好几天没回来了。
武剑:是不是光头对拆迁不满,叫着孙磊要闹事?
小惠:剑哥,您就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武剑拿着枪托转身走了出去。
1-11、搬运村村口 日 外 【1月16日A组现场扉页】
袁刚看到空荡荡的村口、家家户户紧闭的门窗,并没有他期待中的涌动人群,袁刚感觉不太对。
袁刚组织警员,围在警车发动机盖上,看着搬运村的地图布置任务。
袁刚:今天的任务比较紧急,搬运村情况特殊,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指左边)老董,带人去入村口位置,注意警戒。
两名警员离开。
袁刚:(指右边)小宁,你们几个,去那边看看搬运村有没有新的隐患位置点。
剩下几名警员离开。
袁刚(冲对讲):一二组到位了吗。
1-12、搬运村内 日 外 【1月16日A组现场扉页】
武剑在搬运村内穿行。
1-12A、搬运村村口 日 外 【1月16日A组现场扉页】
一组队长(OS):队长,这里是一组,我们被村民拦下来了,进不去。
袁刚(冲对讲):进不去?!汇报位置。
一组队长(OS):东侧一号位。
袁刚(冲对讲):想办法从北边进,二组呢?
二组队长(OS):报告袁队,我们进来了,还在找去制高点的路。
袁刚(冲对讲):赶紧!随时汇报!
袁刚转身观察,举起望远镜,望向一号制高点。
1-12B、搬运村制高点1 日 外 【1月16日A组现场扉页】
武剑来到了制高点1查看情况。
1-12C、搬运村村口 日 外 【1月16日A组现场扉页】
袁刚惊讶地看到一个人影(武剑):他什么情况?!
1-12D、搬运村制高点1 日 外 【1月16日A组现场扉页】
武剑确认制高点1无异常后很快离开。
1-12E、搬运村村口 日 外 【1月16日A组现场扉页】
袁刚(冲对讲):二组二组,到位了吗。
对讲机二组组员(OS):还在找。诶……(被武剑抢过对讲)
武剑(OS):袁队,今天搬运村里气氛不对,我怀疑有人要破坏这次谈判,咱们的人呢?
1-12F、搬运村村内 日 外 【1月16日A组现场扉页】
武剑碰到二组组员,拿过对讲。
武剑:袁队,今天搬运村里气氛不对,我怀疑有人要破坏这次谈判,咱们的人呢?
1-12G、搬运村村口 日 外 【1月16日A组现场扉页】
袁刚(冲对讲):武剑?你进去干嘛?!别干扰行动!
刘军过来。
袁刚:刘局。
刘军:情况怎么样?
旁边警员给刘军递上对讲机。
袁刚:入村口老董已经带人去布置了,周边我也安排人在排查了。老周带着三组人进村了,但因为对搬运村不熟,都还没有到达指定的制高点。
刘军点头:武剑联系上了吗?
袁刚惊讶:您知道他在搬运村?
刘军:他跟我联系过。
袁刚:刘局,他这也太无组织无纪律了,私自行动也不汇报!
武剑(OS):刘局?让袁队在外围一定要注意观察几个制高点,我去逐个确认!
袁刚:武剑,我再说一遍,你不要擅自行动,听我指挥。
刘军拿起对讲机:各小组注意,各小组注意,保持和武剑的沟通,配合他的行动。
袁刚:刘局,这……
刘军(对袁刚):武剑最熟悉搬运村的情况,情况紧急,如果有需要,尽量支援他!
袁刚无奈点头。
市长车进入二人视线,刘军走,袁刚重新拿起对讲机。
1-13、搬运村内 日 外 【1月16日A组现场扉页】
刑警甲和刑警乙按武剑的指引赶往制高点2.
1-14、搬运村村口 日 外 【1月16日A组现场扉页】
市长的车已经缓缓开进村口的平地。刘军、袁刚带着一众警察迎上去,所有人严阵以待,高度警惕,一起的还有拆迁办主任。
市长秘书从副驾驶下车给市长打开门,市长刚从车上下来,后面的随行记者就围了上来,还好刘军手下的警察反应快速,即时形成人墙将市长一行和记者们隔开。
市长一行在警察和记者的拥簇中缓慢地挪动着。
记者:朱市长,这次由您牵头的拆迁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吗?
记者们围着市长,按照安排提问。市长面带微笑地回应。
市长:搬运村拆迁这个问题由来已久,社会各界对这件事都很关心,我这次来就是要和村民们坐下来好好谈,不管之前和现在有什么问题,我们大家也要一起努力把他解决了,决不能一拖再拖,把问题留给后人。至于这次拆迁的具体事项,大家想要了解的,可以待会儿问一问我旁边的这位拆迁办主任嘛。
记者们对着市长拍照录像,拆迁办主任听了市长的话,连连点头。
拆迁办主任:现在请大家把路让一让,一会儿有什么问题,我一定一一解答。
拆迁办主任向在市长前面,伸出手挡开人群,市长一行继续前行,记者们随后跟上。
离市长队伍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袁刚紧张地安排工作。
袁刚(冲对讲机):一组进来了吗?
一组组员(OS):从西南小路进来了,正在确认一号位情况。
袁刚(冲对讲机):一二组各分一个人去三四号位,注意安全,有情况及时汇报。
1-15、制高点3 日 内
这是一座要盖成三层的小楼,但是没盖完就烂尾了。
楼门口穿着制服的老周对着对讲机:收到。
对讲机里传来武剑的声音:你去楼上看过了吗?
老周:当然,我都排查过了下来的。
武剑:你还是去上面盯着,村里地形复杂,楼上看得清楚。
老周语气讽刺:是,领导。
老周摇了摇头,喘着粗气爬上楼。
老周爬上了三层,略一观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又朝远方村口位置看了一眼,正看到村长一行和光头站在一起,于是拿出对讲机。
老周:我是栋三,这边没问题。
1-16、搬运村村口 日 外 【1月16日A组现场扉页】
市长被众人拥簇着走到村口,停了下来。村口依然出人意料地空旷。
村口平时经常有人打牌的石桌椅上,光头独自一人坐在桌上抽着水烟。吞云吐雾的间歇,带着不忿的眼神打量着市长一行。
拆迁办主任反应快,急忙小跑过去,清了清嗓子。
拆迁办主任:光头,怎么是你?村长呢?
光头抽口烟,说道:村长让我来,大家都说我能代表他们。
光头混不吝地歪着头笑了笑,说话间烟都吐在了拆迁办主任脸前。说罢就自顾自走到市长跟前,拆迁办主任急忙跟着过来。光头跟市长面对面站着,市长神态自若,没什么表情。
拆迁办主任:市长,这就是搬运村派出来的代表。
市长点点头,拆迁办主任转向光头。
拆迁办主任:光头,你们村的拆迁工作,政府很重视,这不,市长亲自来了。你们有什么问题,现在赶紧提出来。
光头这时做出了一个很不屑的表情,抽了一口水烟,慢慢吐出口,像是思索了一番。
光头:我还是那个问题,能给多少钱啊?
此时袁刚环顾四周,看到周边许多小楼窗户都被打开,屋顶也站上了人,村民们都显得对这场谈判很关注。
1-17、制高点3 日 外
废楼一层角落里的一层纸壳被人慢慢挪开,露出一个隐藏的地洞,背包的年轻人(孙磊)从里头爬出来。
他头戴帽子,脸藏在口罩后面。他悄悄的开始往楼上爬。
男人爬到顶层,拿出一把形状奇突的枪,远看还挺像把制式枪,近看是一把用射钉枪改装的大威力火药枪,竟然还装着瞄准镜。
1-18、搬运村村口 日 外
市长在一群人的保护下和光头面谈着,外围的记者都在尽力记录过程。
拆迁办主任:拆迁补偿的问题,国家是有法律条例规定的,标准是透明的……
市长微笑回应:拆迁是为了给大家一个新家,住新楼,有房本,附近有医院,有学校,不好吗?
光头:上学,看病,哪样不是钱?就你们给的那些钱……
市长:国家是有标准的,但国家肯定也会保障大家的基本权利的。
光头:每次都是按本子办事儿,其他市长也都是这么说的,你来有啥区别,有啥可谈的?
市长微笑:除了钱,你们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我们会慎重考虑的。
不远处,武剑依旧不停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边朝村里走去边拿出对讲机。
武剑:所有人注意,从你们各自的观察点找到我,让我看到你们的位置。
武剑环视四周,脸上仍带有不放心的警惕和焦灼。
武剑低声嘀咕:怎么总觉得还漏了哪……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远处堆满建筑废料的二层废楼顶上(制高点4)竟伸出一只枪管。
武剑心里一沉,瞬间拔腿朝制高点4跑去。
1-19、制高点3 日 外
小破楼楼顶边缘,伸出一杆长枪。枪口瞄准市长,无奈要避开光头,所以枪手在等待时机。
1-20、搬运村村口 日 外
光头:我们的房子都能算钱?
市长:你想问的是违建拆除的补偿问题吧?这个我们是有法可依的,我们会分情况给一定补偿,不会一刀切。
光头:我们村有没户口的,你能解决吗?
市长:无户籍人员的落户问题,我们也很重视。拆迁过程里,我代表市政府承诺一定给你们按政策解决!
光头:有案底的,能给清了吗?
1-21、搬运村 日 外
武剑极速在搬运村村内熟练地穿梭,朝制高点4跑去。
1-22、制高点3 日 外
瞄准镜内,光头和市长正在聊着。枪手用十字准星瞄来瞄去。
枪手额头渗出汗水,十字准星随着呼吸不规则的摆动着,枪手屏住呼吸,伸出食指,搭在扳机上,微微用力准备扣动。
1-23、制高点4 日 外
武剑冲进楼内,快速在各种建筑废料间穿梭,急奔上二楼楼顶。
楼顶上,那只枪管从一条棉被下伸出,直指窗外。
武剑疾步上前,一把掀开棉被。
1-24、搬运村村口 日 外
市长:法律就是法律,政府不会纵容犯罪行为。我可以争取,给你们一段时间,限期范围内,你们有案底的投案自首,可以宽大处理。
光头一挥手:绕来绕去也不给点儿有用的,你来跟你手下来有什么区别?
拆迁办主任:你什么态度!
光头把烟头扔在地上,用力碾了碾,然后转身就走,和市长之间拉开距离。
1-25、制高点4 日
武剑发现,那人只是个拿着仿真玩具枪的小男孩,笑着冲武剑射击。
武剑这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制高点3的方向传来一声枪响。
武剑脸色大变,拔腿朝楼下奔去。
1-26、搬运村村口 日 外
一声枪响后,随即一颗射出的子弹打在了市长的胳膊上。村口人群顿时骚乱,市长一惊,刘军立即拔枪,带着袁刚和几个警察迅速聚集保护市长,向后撤退到隐蔽处。光头趁机跑回了村里。
等了一下,没有第二枪打过来,刘军持枪悄悄站起来观察,同时给了袁刚一个眼神。袁刚立刻带人冲向枪响的地方。
1-27、制高点3楼下 日 外
武剑急奔到制高点3楼下,看到枪手(孙磊)正好跑走。
武剑喊了一声:孙磊?
枪手并没有反应,武剑脚下不停追上去,两人跑进搬运村羊肠道一般的胡同。
跑着跑着,武剑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棍子敲在头上,击晕在地。
1-28、搬运村村口 日 外 【扉页1月9日(市长戏)】
市长的胳膊上洇出鲜血,众人急忙把市长护送到市政府的黑色轿车上,市长秘书、市长的随行医生紧跟着上了,警车开道,黑色轿车迅速离开,后面跟上了一辆警车。刑警们试图恢复秩序,掩护众人撤退。有些媒体记者还在争抢着拍照。
1-29、搬运村制高点3 日 外
刑警们跑过来,发现地上昏迷的武剑。
1-30、搬运村 日 外
袁刚带队进村排查,一户一户敲门,终于袁刚敲开一户门,开门的是个阿伯。
袁刚:阿伯,您听见刚才的枪声了?
阿伯:什么声?没听见啊。
袁刚:刚才有人开枪了!
阿伯转身把门关上了。
袁刚看向其他队员,队员们也一无所获。
不远处一户村民在楼上小心翼翼的观察,袁刚抬头看过去,对方赶快拉紧窗帘。
1-31、 市长车内 日 内 【扉页1月9日(市长戏)】
随行的医生在给市长做紧急止血,市长在电话里,对刘军雷霆震怒。
市长:老刘,闹这么大动静,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刘军(OS):是,是我们的疏忽。
市长:私藏大火力枪支,枪击市长,这得有多嚣张!这么一个村子你们没有排查过吗?!
刘军:(OS)去年底我们就全面排查过,搜出过一批枪……
市长:不要给我解释!搬运村一向黑恶势力盘踞,是罗源的治安毒瘤,全国要开展扫黑除恶了,这次就是个典型案例!你一定要办好!
刘军(OS):一定严查到底,不放过一个嫌疑人,一只枪!
市长态度稍缓:老刘啊,郑局不在,你一定要把这个案子抓起来啊!
刘军(OS):没问题!
1-32、县公安局会议室 日 内
县局内部全体召开案情会议,刘军表情肃穆,布置工作,袁刚带着刑警大队的人坐在下面。
刘军:这次事件性质很恶劣,在全国扫黑除恶的当口,暴力袭击拆迁员!公然袭警、枪击国家领导干部!搬运村越来越猖狂了!
警察们严阵以待。
刘军:市长给搬运村定性了,是黑恶势力窝点,我们要把这个案子当做扫黑除恶的重点案件来办!
这时,头上包着绷带的武剑回来了。
刘军一眼看见他:武剑,你怎么回来了?
武剑:这点伤没什么事。
武剑自己找个位置坐下。
刘军问袁刚:你们搜查搬运村,发现什么情况?
袁刚:这么大的枪声问不出一点消息,都说没听见没看见,搬运村肯定有问题!得加大警力铺排调查!
刘军:什么都没发现?
袁刚:我把光头带回来了!开完会就去审讯。
刘军问武剑:你有没有看清袭击对象?
武剑:有一个人影,我恍惚看着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孙磊,但我也没法确定。
袁刚:先把那个叫孙磊的抓回来问问。
武剑:今天早上拆迁员被打的事情,似乎也与孙磊有牵连,我看到了监控拍下来的照片,照片里的车是孙磊平常开的。但是孙磊已经几天没回家了。他在哪,我目前也没有线索。
袁刚:孙磊和搬运村的混混头目光头,好像关系密切,是吧?
武剑:孙磊是光头的司机。
袁刚:也是打手?替光头办事?拆迁员是光头打的!
武剑:以我对孙磊的了解,他就算听光头的,打了拆迁员,但是打市长这种事情……
刘军:先找到人再下判断。
袁刚:我突然想起来,武剑,你跟孙磊邻居是吧,你俩关系挺好的?你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武剑:我会公事公办,我和孙磊不是亲属,跟案子也没利害关系,不属于回避制度的规定情形。
刘军立即表示:真要抓孙磊,搬运村你们比武剑熟?深入搬运村,武剑更有优势,(看向武剑)你行吗?
武剑:没问题!
1-33、县公安局问询室 日 内
光头坐在问询室,吊儿郎当接受问话。袁刚和另一名刑警坐在对面。
光头:袁队,我自愿跟您回来接受问话,就说明我心里没鬼。
袁刚:没鬼你就告诉我,打市长那枪到底怎么回事?
光头:枪响的时候,我可是和市长站在一起的,这叫什么……不在场证明!
袁刚:你不用自己动手,你好歹也是搬运村的老大。你可以找人干啊?正好你在现场,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光头: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这件事,这事他妈的疯了,你们想想,谁会开枪打市长?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袁刚:我也奇怪,这不是问你呢吗?
光头:这事,这事摆明了有人要害我啊。市长过来是和我们谈判的。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跟你谈判。你这打完了,以后谁还敢来和你谈判?
袁刚:因为你们不想被拆迁,因为搬运村里有好多犯罪分子,没有户口,这里就是收留通缉犯的地方,藏污纳垢的地方。早上我看你们还把拆迁员扔我们局大门口,敢来公安局门口惹事?你们这胆子……?
光头:什么拆迁员?
袁刚:又给我装是吧?
袁刚拿出一张照片:这不是你们的车?
照片上赫然是监控视频截图:无牌面包车扔下大行李袋的瞬间。光头:这车是我们村里几个兄弟合伙买的,搞搞运输赚点钱。
袁刚:这车平时是谁开?
光头:谁都开呀。
袁刚:这大行李袋里装着的人不是你们打的?我再提醒你一下,三挫仑。
光头:三挫仑……是什么东西?
袁刚:你演!你再演!没你的命令,你手下那些小喽喽能动手?
光头:这真不是我们做的!
袁刚:我是给你机会!现在嘴硬,以后就没这待遇了!
光头:袁队,您要是有证据,就把我抓起来。没证据,放了我,也许我还能帮您一把,找到那个开枪打市长的孙子。
注:1-34 场删除 【扉页12月10日删除】
1-35、袁刚办公室 日 内 【扉页12月10日】
办公室里,一块黑板上已经贴上了案情分析。武剑正在看光头的询问记录。
标题【拆迁员被打案】,后面是早上监控的照片,拆迁员的个人照片等。
下面标题【市长枪击案】,后面是搬运村的地图,标上了狙击地点等。这是武剑画的,袁刚作势过来指指点点。
袁刚:你要写上嫌疑人。既然这车是光头的,他也没有否认,司机是孙磊,那么拆迁员被打这里的嫌疑人就应该写上孙磊,和光头。枪击市长,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你的目击,那就应该写上孙磊。
武剑:但是刚才的询问,光头明明不知道拆迁员被打的事。枪击市长他也确实有不在场证明。这结论下早了袁队。
袁刚:他当然不会承认了,抓到孙磊,两人一起审讯,逐个击破,肯定供了。
武剑:袁队,光头也说了,搬运村好几个人能开这个车……
老周拿着一张画像走了进来。
老周:袁队,拆迁员醒了,这是根据他的描述,画出的嫌疑人画像。
武剑一看,那画像赫然是孙磊的模样。
袁刚看了看画像,问武剑:认得出这是谁?
武剑只能据实告知:孙磊。
袁刚的表情变得玩味。
1-36、小瑞士外景 夜 外
闪烁着暧昧霓虹灯牌的小瑞士在此刻稍显冷清的街上,格外引人注意。街边的一个小店里新闻播放着:今日,朱市长视察搬运村时,与村民代表会谈时遭遇枪击……
1-37、小瑞士会所包厢外走廊 夜 内
林殊走路带风,往一个包厢走去。
1-38、小瑞士会所包厢 夜 内
包厢里面坐着几个年轻人,居中的人有公务员气质,其余几个混混气质,觥筹交错,酒过三巡,居中的人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而旁边还立着个眼角挂泪却不敢哭出声的服务员。
混混对服务员:也不是我说你,能被我们王科……
公务员给了混混一个提醒的眼神,混混立刻会意。
混混:我们王哥能看中你,是你的福气!都在这儿工作了,你装什么贞洁烈女啊?
眼角挂泪的服务员不小心发出一声呜咽。
公务员一口闷下酒,上前扇了服务员一巴掌。
公务员跋扈:服务这么差,还有脸哭?你们老板怎么还不来?!
林殊走进包厢:我就是。
公务员一见林殊,眼睛冒光。
混混更为嚣张:小姐太不懂事了,老板要不要给个态度?
公务员倒了满满一杯酒,放在林殊面前。
林殊优雅地端起杯子喝,用眼神示意服务员出去,一口气将酒饮尽。
林殊:人家就是个服务员,不懂事。我这就让人叫几个懂事的过来,我请你们。
林殊给了身后的手下一个手势,手却被公务员乙一把抓住。
公务员色迷迷:不用叫了。我看你就挺好。来,喝酒!
公务员拉住林殊的手动手动脚,拿起杯酒灌林殊。林殊一笑。
林殊:大哥,咱们来这里是图个开心……我把你酒都喝了,你还得多买酒。
公务员伸手拍着林殊的脸:敢顶嘴?
林殊冲公务员媚笑一声,突然一把夺过扬起手里的酒杯,劈头盖脸朝公务员打去。
公务员措手不及,歪倒到一边,痛叫着。旁边几个人就要上前围住林殊。
公务员:敢动手?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别以为有刀疤罩着你,你就能猖狂了。刀疤见了我们也得跪着走!
林殊轻蔑转身,公务员想跟上,被两名保镖挡住。林殊发了个微信。
公务员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听后听了片刻,立刻面如死灰,手抖了起来,脸色煞白,毕恭毕敬的把手机交还给林殊。
公务员:姐,这真是天大的误会……
林殊打断:(向手下)把账单算好,所有钱乘十倍。(见公务员乙震惊的神色)怎么,嫌少呀?那就再加十倍。(向手下)不交出来,不准放人。
林殊转身出门,门口十多个黑衣服的人,统统进门。
1-39、小瑞士会所包厢外走廊 夜 内
额脚贴着大号创可贴的武剑双手插兜靠在走廊劲头的墙上,看见林殊在处理小混混闹事,
林殊走出包厢,一名服务员(毛毛)给林殊送上毛巾。林殊边擦干头发上的酒边超武剑走来。
林殊目不斜视的跟武剑擦肩而过:“稀客啊!”
武剑扭头跟上。
1-40、小瑞士林殊办公室 夜 内
武剑坐在包厢内抽着烟,看见林殊来将烟头丢到地上踩灭。
林殊指着他头上绷带:你怎么又伤了!?,
武剑:正常操作。
林殊: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应该没什么好事儿吧!?
武剑:帮我找个人。
林殊:和我有关系吗?
武剑:也许会有。
林殊:谁?
武剑:孙磊。
林殊:没听说过。
武剑掏出手机,给林殊看照片,照片上,更年轻的武剑和孙磊一起撸串,两人都在笑。
武剑:搬运村的,光头底下的!。
林殊:是不是跟今天白天打市长那一枪有关?武剑:是。
林殊:我打听打听,如果有消息,我和你联系。
武剑刚想走,林殊突然叫住他,同时随手点起一根烟。
林殊:那件事,还是没有进展吗?
武剑驻足,半回头:如果有什么进展,我肯定会告诉你的!。
武剑说完转身离开。
1-41、搬运村一处仓库 夜 内
光头坐在仓库里抽烟,手下几名小弟,压着一个鼻青脸肿的海盗。另几个小弟带着孙磊和他大着肚子的老婆走进来。
海盗一看到孙磊,因为出卖了他而愧疚低下了头。
孙磊神情坦然。老婆非常紧张。俩人被罚跪。光头走过来,没说话,先用旱烟枪抡在了孙磊的嘴上,顿时他嘴上都是鲜血。
孙磊瞪大眼睛看着他。
1-42、搬运村孙磊家外 日 外
武剑走到孙磊家门口,敲门一直没人响应。
这时旁边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闪过,武剑立即追过去,没几步抓住了一个鼻青脸肿的海盗。
武剑:跑什么!
海盗嬉皮笑脸:哟,剑哥。我没看见你。
武剑看到他的淤青:少跟我装。你这是怎么了?
海盗:摔的。
武剑:满嘴瞎话。是不是光头打的?
海盗不说话。
武剑:孙磊呢?
海盗:我这不是也来找他的嘛,不知道啊。?
武剑:我问你,昨天早上开枪打市长的是不是孙磊?
海盗又不说话了。
武剑:孙磊买枪不找你就怪了!你是不是跟他串通的?
海盗:我没有!
武剑:是不是光头让孙磊开的枪?
海盗:哥,我只知道,孙磊是让人给当枪使了。
武剑:那孙磊不是很危险?你赶紧把知道的都吐出来!
海盗又不说话了。
武剑急了:你在这儿不说,就跟我回局里说!
武剑抓着海盗就走。
1-43、搬运村 日 外
海盗跟着武剑走到一处地势诡异的地方,海盗一个灵巧转身,闪进旁边的小巷子。武剑随即跟上,转了两个弯后,已经不见了海盗的身影。
武剑:你他妈的就该叫泥鳅!
这时武剑的手机响了,来电是未知号码(毛毛)。
陌生的男声(OS):孙磊今天晚上来小瑞士。
武剑:几点?你是谁?
陌生男声(OS):七点半。
那边挂断了电话。
1-44、小吃店 夜 内 【扉页12月2日】
人物:武剑,文陆阳,小吃店老板,
武剑坐在小吃店,老板端着两碗云吞面,一碗有鸡蛋的放到了武剑面前,另一碗送到另一位顾客(文陆阳/注:文陆阳不露脸)面前。
武剑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间是晚上七点二十五。
武剑三口两口吃完面,起身去结账。武剑拿出手机扫码支付,刚输入8块,随眼一扫小吃馆墙上的菜单,才发现原来的8字已经被9字覆盖。
武剑:又涨价了?
老板陪着笑脸:没办法,还得往上交钱不是?
武剑听这话眉毛就竖了起来,老板紧张地赶紧按住武剑。
老板:我这不是给你加了蛋吗?你权当1块钱加了个蛋!
武剑想明白了,看来是有人来收保护费了。
武剑:下次收保护费的来了,你找我。
老板:你真抓了人,还让不让我做生意了。回头人家待两天出来了,那不变本加厉地折腾我。
武剑:得有人给他们个教训。
老板:那最后被受教训的还不得是我。
武剑:他们什么时候收?今晚来吗?我就在这儿等着……
老板:算了算了,这碗面算我请你了行吗?你就别给我添麻烦啦。
老板把武剑推出了门外。
1-45、小吃店外 夜 外 【扉页12月2日】
人物:武剑,小吃店老板,光头手下若干
武剑被老板推出门外,但他还是用手机给老板扫码付了9元。(在刚才扫过码的微信支付页面输入数字9)
距小吃店门口不到100米的位置,小瑞士会所的霓虹灯闪烁着。
武剑的车停在小吃店门口,他刚走到车边,只见几辆面包从街上呼啸而过,往小瑞士会所方向去了,武剑可以从面包车挡风玻璃看到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
武剑警觉了起来,转身快步向小瑞士会所方向走去。
1-46、小瑞士会所门口 夜 外
武剑来到会所门外,突然一声巨响,门口右侧的玻璃里摔出来一个人,武剑扫了一眼,被甩出的人满头鲜血,躺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
武剑拿出手机熟练地拨通电话。
武剑:我是刑警大队的武剑,小瑞士有人聚众斗殴,快派人过来!
武剑赶紧冲进会所大门。
1-47、小瑞士会所大堂 夜 内
武剑冲进会所,只见灯火通明的大堂里,一群人正在斗殴,斗殴的人群中,很多是搬运村的人,领头的是光头手下铁头。而另一波人,则好像是刀疤手下的混混。
一个混混拎着酒瓶子朝武剑冲来,一瓶子就要拍武剑脑袋上。
武剑一个闪躲,避开酒瓶,然后一把抓住混混的食指,用力一撅,混混当即跪倒在地,哀嚎连连。武剑大步向前,朝着混战的混混们掏出证件。
武剑:(大声、掏出证件)警察!全都给我住手!
周围一片混乱,棍棒声、嘶吼声、哀号声混为一团,根本没人听见武剑的声音。
武剑揪过旁边一个混混的衣领。混混打昏头了,抬手就要打武剑。
武剑:警察!(混混赶紧住手)看见孙磊了吗?(混混摇头)
武剑推开混混,在斗殴人群里搜寻着孙磊的身影,一无所获之际却看见被斗殴人群堵在墙角,无法逃出的服务员。他大步上前,眼看两个扭打的人就要撞上服务员,他挡在服务员身前,推开扭打的两人,拉着他藏到角落。
就在这时,一个混混把对手打翻在地后,又抄起椅子朝武剑扔来。武剑躲过椅子,发现对方是搬运村的人。
武剑:孙磊在哪儿?
混混抹了一把脸,指了指二楼。
武剑又被另一个混混缠上,不得不和混混扭打在一处,实在无法挣脱时,抓过墙角的灭火器,打开喷筒朝混混的脸喷去。混混被喷的退到一旁。武剑抱着灭火器,一路狂喷,终于在两帮撕打的混混之间喷出一条路来。而就在泡沫中,突然冒出一个人头(铁头),用力朝武剑脸上撞去。
武剑鼻子被撞破,鲜血直流。就在这时,会所突然断电,周围陷入黑暗和混乱。
黑暗中,武剑掏出手机照亮,两旁打昏头的混混踩着武剑继续撕打,武剑痛叫着推开踩到自己的混混。
武剑终于冲到去往二楼的楼梯口。
1-48、小瑞士会所楼梯 夜 内
武剑想要上楼,突然铁头出现在楼梯口,跟武剑缠斗。武剑用力甩开铁头,把他推倒在地。但推搡之间,手机却被撞掉。
武剑低头,手机已经不见了,也来不及找,摸着旁边的墙冲上二层。
1-49、小瑞士会所二层 夜 内
走上二楼,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紧急出口绿光。武剑掏出打火机照明,虽然不亮但是聊胜于无。武剑迅速一间间推开包厢门找孙磊。
武剑:(大声)孙磊!孙磊!
会所二楼走廊,武剑转过一个弯,走廊尽头是201包厢,他手中的打火机恍恍惚惚,武剑觉得背后一阵风,他猛地转头。
武剑转过身来,已经没有人了。他举着打火机也确实什么都没看见。
这时201包厢门口闪过一个身影,武剑赶紧跑过去,似乎借着微弱紧急出口的绿光看到那个身影的侧脸。
武剑嘀咕那人的名字:刀疤!
那个身影一闪而过,武剑刚想去追,黑暗中伸出一只血手,抓住了武剑。武剑赶紧用打火机照亮,幽暗的火光中,赫然是一脸鲜血、鼻青脸肿的孙磊。
武剑用打火机看到孙磊身上有伤口,血洇了一大片:孙磊,你怎么了?
孙磊意识模糊地说了句:救我……
武剑赶忙背起孙磊,往楼下跑去。
1-50、小瑞士会所一楼 夜 内/外
武剑背着孙磊从黑暗的二楼下来,刚刚干掉了一个马仔的铁头突然发现武剑搀扶着孙磊从安全出口艰难的躲避着械斗的混混向大门口走去,他觉得非常蹊跷,急忙向二楼跑去而两拨混混跑到会所门外,仍然胡乱缠斗着。
武剑已经背着孙磊走出了大门,依然有些人在门口打来打去。
1-51、小瑞士会所 二楼 夜 内 【扉页11月29日】
铁头带着两个人,打着手机的手电,直奔201包厢喊着:大哥!大哥!
1-52、小瑞士会所外 夜 外
武剑已经跑出一段距离,后面传来铁头的声音。
铁头站在会所门口:抓住他们!不能让他把人带走!
门外打人的几个愣了一下,才发现已经背着人跑远的武剑。
武剑背着孙磊跑到自己的车跟前,把孙磊放进副驾座。武剑钻进驾驶室,一脚油门驶离现场。
混混们追了几步,却看到不远处,警车向小瑞士开来,再也顾不得武剑要去哪里,一些混混跑回小瑞士报信,更多的人分头逃窜。
1-53、国道/警车里 夜 外/内
武剑开了一阵,从后视镜看见无人追来,才松了口气。
孙磊满身是血,满口都在嘟囔似的咒骂,他怀疑自己肯定要死了。武剑把衣服扔到他身上。
武剑:压住伤口。谁开的枪?
孙磊:(摇头)没看清……
路面不平,孙磊身子一上下颠,痛叫一声。
武剑看向后座的孙磊:伤口怎么样?
孙磊脸色惨白,满头冷汗,痛的一把抓住武剑的手。
武剑:(着急)你压住啊!
孙磊:(摇头)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武剑担心孙磊昏迷,体温下降,求生能力减退,急忙用手拍了拍他脸。
武剑:你别TM胡说,你这家伙命大,死不了!你忘了你小时候掉井里,大家都到处都找不到你,还以为你死了,结果你小子憋了三天,愣是自己爬出来了!
孙磊:这次……不行了。
孙磊朝武剑感激的一笑,却再撑不住,头一下低下去。
武剑一边开车,一边注意到孙磊陷入昏迷的边缘,于是空出一只手推了推孙磊。
武剑:孙磊,别睡!
孙磊勉强睁开了眼。
这时候后方一辆皮卡突然撞到了轿车尾部。
武剑的车被撞得往前弹跳了一下。孙磊被撞到了座位下边,发出疼痛的哼唧声。
皮卡的大灯,穿透了污浊的空气。看不清皮卡上坐的人。
武剑使劲踩下油门,转速表已经到达了极限,但是前方有好几辆大货车不紧不慢的开着,武剑没法加速了。皮卡又撞了上来,这要是撞上,武剑的车就要钻到前面大卡车的底下去了。武剑只好急打方向盘,一拐弯开上了国道边的土路。
而皮卡依旧没有放过武剑,紧紧跟了上来。皮卡加速,这次撞上之后皮卡就仗着强劲的马力顶着武剑的车往前开。武剑猛打方向盘,踩刹车,但是都无济于事。
武剑的车被皮卡顶着开出很久,一路上激起尘土飞扬,而武剑发现自己的车被顶着向着前面路边的一棵树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