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Teaser:郊外十字路口?夜 外
人物:海盗、王进康
夜色下,郊外无人的十字路口。
鲜红的血液,顺着一个下半身被夹在汽车和公路边水泥墩(或者公路边防护栏)中间的男人(王进康)身下缓缓流淌着。
海盗坐在车里,刚才被撞得晕晕乎乎,此时意识稍微清晰了一些。
他看到王进康一动不动地趴在车前盖上,忙惊慌地下车抓住了王进康背着的行李包。
海盗想把包从王进康身上取下来,王进康却突然挣扎着一下,看向海盗。
海盗吓得抓起包就跑,由于过度害怕和紧张,他腿一软,跑了没几下就摔倒在了地上,一个黑色笔记本从背包里掉了出来。
海盗忙捡起笔记本,在夜色中跑远了。
【扉页1月20日】——17-1同场景补充内容
(接17-1)海盗忙捡起笔记本,在夜色中跑远了。
十字路口一片寂静,王进康躺在地上,还在流血。
一个人走到王进康身边(木匠),简单看了一下。
短暂停留后,木匠检查车上和王进康身边,没有发现笔记本。
木匠欲走,发现地上的王进康动了一下。木匠蹲下,拾起身边地上的一块铁片,抬起王进康的头,往脖子上划去……
17-2、刀疤车上 日 外
人物:刀疤
刀疤正坐在车里,老三蹲在车外。
刀疤: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老三:光头没死得时候,喝醉了老跟我们吹牛,说他有个东西值好几百万!
刀疤冷笑一声:他光头要有那玩意,能混到这地步?
老三: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听他跟老四提过,要是他死了,把他家保险箱里的东西都给警察。
刀疤:保险箱……这话我打老四之前你怎么不说?
老三:老四也不知道是什么,光头死了以后,我和他一起去的光头家,那时候保险箱早没了。
刀疤:东西是啥不知道,在哪也不知道。那你说个屁啊!浪费老子时间。
老三: 东西!东西……(想了想)好像是个本儿。黑色的!
17-3、县公安局休息室 日 内 【12月29日A组现场扉页】
人物:武剑、小汪
小汪拿着一份文件,走进休息室,看见武剑正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的衣服掉到地上了,小汪不忍心叫他起来,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盖在武剑身上,把手中的文件放到桌子上,正准备走。
武剑惊醒,坐起来:小汪,比对结果怎么样了?
小汪:我就是来送DNA比对结果的,看你睡着了就没打扰,文件我给你搁桌上了。
武剑:谢谢。
武剑抄起刚刚盖在身上的衣服,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就往门口走。
17-4、县公安局询问室 日 内 【扉页12月23日】
人物:文陆阳、铁头、小胡
文陆阳正坐在询问室内,旁边是他的助理小胡。对面坐着的是铁头。
文陆阳: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吧?光头的保险柜里到底有什么?
铁头:我可以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但要保证我的安全。
文陆阳:保护计划需要填报确切详细的原因,这取决于你能提供什么线索。
铁头犹豫着点头。
铁头:其实就是一个小本子。
文陆阳:一个小本子,至于让你这么惦记?
铁头:这本子可不一般,里面记着刀疤他们兄弟俩的把柄呢!
文陆阳:你看到本子的内容了吗?
铁头摇头:这保险柜一直撬不开,后来让你们这儿那袁大队直接抄走了。
文陆阳:那你怎么知道这本子里有刀疤、木匠的把柄?
铁头:光头跟我提过一嘴,我自己猜的。
文陆阳:光头怎么说的?
铁头:之前光头突然变阔了,我们都挺眼红的,有一次他喝多了,我趁机问他,他说他拿着一个小破本子从木匠那敲了好几十万,还说这本能换好几百万呢!
文陆阳:所以你在小瑞士枪击案当晚,才着急回搬运村?
铁头:对呀!哎,没想到全落你们警察手里了。
铁头显得很肉疼,文陆阳看着铁头,思索一番。
17-5、小桃园餐厅 日 内 【12月19日A组现场扉页,已拍】
人物:林殊、刀疤
林殊正站在餐厅里向工作人员布置着工作。此时刀疤从外走进,后面跟着两个保镖。
刀疤:外面待着去。
刀疤轰走小弟,来到林殊跟前。
林殊看了一眼刀疤,露出笑意。
林殊:你伤怎么样了?
刀疤:还行吧!
刀疤显得有点神秘,拉着林殊来到一个没人的桌旁坐下。
刀疤:你还记得我前些日子跟你说,我弟把一个东西搁我这儿了吗?我看不明白,想让你给我看看。
林殊:不是不给外人看吗?
刀疤:行了祖宗,你不是外人!
刀疤拿出小黑本,递给林殊。
林殊看到后脸色一变,手都有些颤抖,但还是强作镇定。
林殊定了定神,打开了笔记本。林殊翻了几页,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笔记本里是一些歪歪扭扭的字和明显错误的公式。林殊看了一会,确认这本子的主人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这才开始提问。
林殊:你看过了?
刀疤:看过了啊。
林殊:全都看了?
刀疤:看过了,看不懂啊。
林殊:没找别人看看?
刀疤指着本子:看了,就这画,这叫什么……公式,我花了两万块钱找了一个大学教授给我看的,人家告诉我,这里面不是什么制药就是营养成分,而且里面很多公式都不成立!你说这本儿怎么就值五百万?
林殊:这么值钱?
刀疤:你说,我们家也没这买卖,我弟要他干嘛呀?
林殊:哪来的啊?
刀疤:从我弟那抢来的,顺手还抢了他五百万,我纳闷就纳闷在这儿,我抢了我弟的东西,他都没跟我急,你说奇不奇怪?我压根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殊:那你打算怎么办?
刀疤:我这不是不知道才找你嘛!
林殊:你们兄弟俩都没辙,我能有什么办法。
刀疤不耐烦:哎!不想了不想了!饿了!你给我煮碗面吃,你煮啊!
17-6、县公安局物证科 日 内
人物:文陆阳、袁刚
文陆阳在证物科查看铁头家搜集回的证物登记目录。一边的技术科警员正在试图打开一个小型保险箱。
袁刚:东西是我搜回来的。当时听孙磊说铁头那有枪,我就带队去搜了。我怕他还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就把他家那些破烂都带回来了。
文陆阳继续翻看着目录:东西还真不少。
袁刚:不过突然发生了这么多案子,我也没时间查证,就一直放在这儿,里面有什么,还没来得及登记。这是我的习惯,有什么东西先收拾了,再慢慢一步步检查,万一碰到个有用的呢。
文陆阳没留意袁刚说的话:嗯。
袁刚试探:对了文队,上次袭击武剑那个案子……
文陆阳:抓回来的四个人,什么也不说。黑社会都这样,老大不倒台,手下嘴都严着呢。
袁刚:刀疤木匠手下的人都可精了,审讯基本上没什么用,一个个都跟培训过似的。(偷瞄着文陆阳的反应)您现在也看到了吧,我们在这办案,是真难。只能抓抓这种臭鱼烂虾,大鱼他就是不上钩啊。
文陆阳:再难,也不能让这俩兄弟浑水摸鱼,洗白上岸……
文陆阳一边说,一边看着技术科人员打开了保险箱,他上前在保险柜里翻了翻,找到了一个黑皮本。
文陆阳:能不能在他们上岸之前,把他们按在水里,就看这个小本本喽。
文陆阳戴上手套、拿起来了小黑本,袁刚一头雾水地看着。
文陆阳打开黑皮本。里头都是密密麻麻的日记,有好几页是素描,画的是山水。还有一页画了一个女人的肖像(林殊)。
文陆阳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袁刚:文队,这么开心?
文陆阳:我感觉好运气,就要来了。
17-7、县公安局办公区 日 内 【扉页12月19日】
人物:武剑、伊然
武剑沉默地看着眼前伊然递来的检验报告,检验报告上显示,鉴定意见: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倾向认定张征(海盗)和12.10案无名女尸存在亲缘关系。
武剑接过检验报告,看到第二页女尸的照片。
武剑把报告递给伊然:先不要告诉海盗,以免他再冲动做出什么事情。
伊然面色沉重:好……根据尸检结果结合DNA检测报告我们可以得出,死者名叫张珍,后改名王月。死亡时间在38个月以上,大概是在三年前遇害。尸体一年半前在郊区被发现,被发现时,尸体已经只剩下骨架和牙齿,只有少数细胞组织还附着在骨架上。所以一直没能比对出身份。
武剑:死亡原因呢?
伊然:只写了头盖骨有被敲击的痕迹,具体情况不明。
武剑:就这些?
伊然:可能因为当时没人来认领,尸检报告上写得很潦草,而且尸体很快就火化了。
武剑边走边说:当年的法医是谁?
伊然边跟上边回答:秦主任。
武剑加快脚步,二人相继离开。
17-8、文陆阳办公室 日 内 【12月19日A组现场扉页,已拍】
人物:文陆阳、袁刚
文陆阳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研究拿回来的黑皮本。黑皮本的扉页上用娟秀的字迹工整地写着名字:王进康。
文陆阳看完黑皮本,在旁边自己的日记本上写下“2014年10月25日”。
这时,袁刚敲门进来。
袁刚:文队,您找我?
文陆阳撕下刚刚写下“2014年10月25日”的那页,递给袁刚。
文陆阳:帮我查查,这个时间前后,咱这地方有没有出过什么案子,或者有没有人报过失踪?
袁刚接过纸条:好。
袁刚要转身出门,边走边低头看了眼纸条,突然停下了脚步。
袁刚:这不是海盗撞人那天吗?
文陆阳抬头看着袁刚。
袁刚:四年前、也就是14年的10月25日,海盗来我们县公安局自首,说自己撞死了人。
文陆阳:你记得挺清楚啊。
袁刚:那天正好是刘局生日,海盗直接跑我们刑警队来了,是我把他送到交警队去的。
文陆阳:死者的信息你还记得么?
袁刚:这我不太清楚,我帮你去交警队调一下当时的资料。
袁刚说罢转身离开。
17-9、县公安局刑事科学技术大队法医办公室 日 内
人物:武剑、伊然
伊然和武剑来到法医办公室。
值班法医:秦主任?早就调走了。
伊然:您还记得大概是哪年调走的吗?
值班法医:大概一年前吧,具体什么时候不记得了。
武剑:您还有秦主任的联系方式吗?
值班法医:他已经出国了,没再跟我们联系过。
武剑和伊然对视一眼。
17-10、县公安局走廊 日 内
人物:武剑、伊然
伊然和武剑并肩走着,边走边交流。
伊然:这找谁谁不在、要谁谁没有,跟孙磊在小瑞士的案子也太像了。
武剑:阿珍的尸体刚被发现,当年负责尸检的法医就调走了,这是有人想隐瞒阿珍的死亡真相。
伊然:昨晚海盗跟我提过,阿珍曾经在木匠那边工作,她的死会不会跟木匠他们有关系?
武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武剑:核对一下阿珍这几年银行账户的流水记录。
伊然:是。
17-11、县公安局办公区 日 内 【12月29日A组现场扉页】
人物:武剑、伊然
伊然坐在工位的电脑上查资料,武剑走过来。
武剑:伊然,有什么进展吗?
伊然:海盗说,张珍生前曾经在辉发集团上过班。
武剑坐直:是木匠那个辉发集团吗?
伊然:对,做服务员。
武剑:什么时候?
伊然:大概三年前。
武剑想了想:找到秦主任了吗?
伊然摇摇头:还是没找到,我还在继续追查。但我查到了另外一件事,15年的时候张珍来咱们队报过一次案,但是后来撤案了。
伊然边说边调出电脑上的档案给武剑看。
武剑凑到电脑前看:15年?三年前,哦,杨市长性侵案,我知道这个案件。
伊然:张珍就是那个受害者。
武剑:我记得当时很快就结案了。
伊然:对,就是因为当时的事儿影响太大,很快就被压下去了。
武剑:有受害者提供的或现场搜取的犯罪证据吗?
伊然:原来有,但随着张珍的撤诉,这些物证和检验资料也被消档了。
武剑:为什么撤诉?
伊然:可能是因为杨市长自杀了,受害者承受的压力太大,就撤案了。
武剑:怪不得改名了,资料还这么难调。
伊然:我查到了她改名后的租房信息,已经跟房东约好了,明天就过去。
武剑点点头:张珍生前的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呢?
伊然:我已经申请了,还在走手续,但因为时间太长,所以调取难度有点大。
武剑:好,再调查一下她近三年的银行流水,有情况立刻告诉我。
伊然:明白。
伊然起身离开,武剑又看了两眼资料,也准备走人。
这时,武剑看到资料底端的张珍新身份手续的经办人签字是刘军,武剑皱了皱眉,拿着衣服离开。
17-12、文陆阳办公室 日 内 【12月25日A组现场扉页,已拍】
人物:文陆阳、小胡
文陆阳坐在办公桌前看资料,小胡敲门进来,把一叠文件交给文陆阳。
小胡:这是您要的王进康档案,他曾是元朗地质研究所的骨干研究员。
文陆阳一边翻看资料,一边点头。
文陆阳:难怪,他的笔记上都是罗源县稀土资源的勘探数据,巧的是,木匠最近想收购的公司,核心技术就是稀土加工。
小胡不懂:王进康是外地人,跟本地的势力应该没什么交集。不过,他当时的女朋友是罗源人,来罗源就是见家长。
文陆阳:他女朋友的名字是?
小胡:姜子晨,资料在后面。
文陆阳翻看后面的资料,看见姜子晨的证件照,突然笑了。
他拿起黑色笔记本,翻到了有素描画像的一页,和姜子晨的证件照比对在一起,两张脸都是看起来年轻青涩的林殊。
17-13、出租屋单元门口 日 外
人物:伊然
伊然对照着单子上的地址来到阿珍(王月)生前租住的出租屋,循着门牌号找到单元门,房东已经在单元门口等着了。
女房东50岁左右,穿着休闲褂子,一口广东口音。
女房东以为伊然是联系她来看房的,看到伊然来了,热情地迎上伊然。
伊然:您好,我是上午联系您的小孟。
伊然伸手跟房东握手,被房东紧紧拉住。
女房东:这么俊的小姑娘呢!结婚没?一人住俩人住?(边拉着伊然边往房子那边走)我这个房子风水我找人算过的呀,特别适合你这个年龄的!一个人住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的!
伊然:阿姨阿姨,我不是来租房的。
伊然艰难地抽出被阿姨拉着的手,拿出自己的警察证件。
伊然:我是来找您了解点情况的。
女房东看到证件,瞬间热情冷却,换上了防备和疑惑的表情。
女房东:我这可是正规出租,没什么可查的。
伊然掏出阿珍的照片给女房东。
伊然:这位租客,您还有印象吗?大概是15年左右租到您这边的。
女房东一看照片:怎么又是她呀?
伊然诧异房东一眼认出:她怎么了吗?
女房东:去年就有人来问过她啊。
伊然:去年?大概什么时候您还记得吗?
女房东:日子不记得了,七月份左右吧,反正是夏天。
伊然:当时那人说为什么来找阿(想说阿珍)……王月,您还记得么?
女房东感觉有些难开口:警察同志,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能抓我啊,我那可不算骗钱!
17-14、出租屋单元楼道 日 内
人物:伊然
伊然和女房东边走边说,来到了阿珍当年住过的屋子门口。
女房东:那女孩是15年初搬过来的,每天也不怎么跟人说话,就自己在屋里。我自己家就住在隔壁,本来说有事儿还能照应她点儿。结果15年夏天,我发现她有两三个月没回来过了,房子里垃圾都臭了。后来又过了半年,也一直没回来。我觉得这房子空放着不是浪费么,就给转租了……
17-15、(房东回忆)出租屋单元楼道 日 内 【扉页12月18日】
(2017年)
有一个男性(刘军、不露脸)的手敲响了房东的门,房东睡眼惺忪开门。
女房东OS:结果去年秋天,有个男的突然找过来了,直接问这房子有没有人住,我以为她亲戚啥的兴师问罪来了。
房东警惕地跟对方说话,表情逐渐从警惕变成奇怪。
女房东OS:结果我跟对方说了情况以后,他竟然跟我道歉,还说房子不续租了,但他要去看看王月留下的东西。
17-16、(房东回忆)房东家小仓库 日 内 【扉页12月18日改秋天】
(2017年)
房东带男人(刘军、不露脸)走进自己家的小仓库,里面都是当时从阿珍出租屋里收拾出来的东西,男人自己走进去翻看。
女房东OS:结果他就带走了一张照片,还一直看着那张照片,呆了好久。
房间里,男人看着阿珍和海盗的合影。
17-17、出租屋单元门口 日 外
人物:伊然、女房东
伊然:这些东西现在还在吗?
女房东:就在我家仓库放着呢,这几天我刚准备处理了。
伊然:别,您先别着急扔。我一会儿想把那些东西带回局里,行吗?
女房东:好的呀,一会儿我就带你去拿。
伊然笑着对房东点了点头,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伊然:对了,您还记得当时那个人大概长什么样吗?
女房东:五十多岁吧,愁眉苦脸的,鼻子肉肉的。
17-18、刘军车里 日 外
人物:刘军
(接上场描述)愁眉苦脸、鼻子肉肉的刘军,坐在自己的便车里,正在和一个女人(林殊)通话。
刘军: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女人(OS):你想怎么办?
刘军目光幽幽地看着车前方。
刘军:我找到了一个人。
女人(OS):谁?
刘军:一个你最不想见到的人……
17-19、文陆阳办公室 日 内 【12月25日A组现场扉页,已拍】
人物:文陆阳、小胡
小胡:昨晚小桃园的事情我去查了,小桃园的员工不承认现场有枪声,说是气球爆炸声,让大家误会了。
文陆阳摇头:这谎话编得太敷衍。
小胡:我进去检查了一遍,现场被打扫过,没留下什么痕迹。
文陆阳点头:木匠细心,肯定找人收拾过,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文陆阳思索,目光落在林殊的画像上。
文陆阳:小桃园的法人是谁?
小胡:林殊。
文陆阳:把相关责任人全提来,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线索。
小胡答应,随后离开。
17-20 公安局询问室 日 内 【1月8日A组现场扉页】
人物:文陆阳、林殊
林殊坐在文陆阳对面,不慌不忙喝一口茶。
文陆阳注视着林殊:林老板看起来气色不大好啊!昨晚没睡好吧?
林殊:是嘛?来的时候刚敷了面膜,感谢文陆阳队长关心了!
文陆阳:听说昨晚小桃园有人打架,动静闹得挺大?
林殊:什么动静啊。
文陆阳:小桃园。
林殊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老客人喝多了,闹点情绪。
文陆阳:这是有多大情绪啊,都动枪了……
林殊装傻:枪?
文陆阳拿出几张举报笔录,放到桌子上。
文陆阳:昨晚警方至少接到了3起群众举报,说小桃园里传出枪声,难道这些人都出现幻听了?
林殊沉默几秒,回答。
林:这我就不清楚了,等我到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可从没有人跟我说过枪的事儿啊!再说了,警察第一时间就去过小桃园了,现场什么样,该查的不都查了嘛!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文陆阳:海盗找到了吗。
林殊:海盗是谁?
文陆阳:张征,就是昨天晚上刀疤满城找的人!
林殊:刀疤的仇人多了,我真的不知道这海盗是干什么的。
文陆阳笑了笑,随手拿出一本黑色笔记本,拍到了到桌面上,但并没有打开。
看到黑色笔记本,林殊脸色就有些变化,一时心头涌上无数情绪。
林殊:文队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文陆阳:没了,只是最近我从海盗那儿发现了一个本子,就是你不认识的那个张征,如果林老板也不知道这个人的话,我也没什么可问的了,你可以回去了。
林殊起身离开。
17-21、文陆阳办公室 夜 内 【12月25日A组现场扉页,已拍】
人物:文陆阳、袁刚
文陆阳拿起笔,把工作笔记本上写下林殊、王进康、稀土,然后在划线勾连成一个三角,又画下一个问号。
有人敲门进来,是袁刚。
袁刚手上拿着一份资料,递给文陆阳。
袁刚:文队,这是您要的王进康车祸案的案宗,我调来了。
文陆阳接过资料,正准备翻看,袁刚看到桌面上有李老板(李跃华)的资料照片。
袁刚惊讶:李老板?
文陆阳笑:哦?你认识?
袁刚点头:这人不是个善茬儿,据我所知,以前辖区民警接到过举报,说李跃华不给工人结钱,结果举报还没核实情况呢,他先找小混混把工人打了一顿。
文陆阳:他背后也有黑势力?
袁刚:有,道上叫小胡子,俩人应该是参与非法赌博认识的。
文陆阳:非法赌博?
袁刚:这李老板有点家底儿,平时就喜欢赌博,之前被治安大队抓过,后来被人捞出来了。
文陆阳看着李老板的照片。
文陆阳:你查一下李老板最近的通话记录。
袁刚疑惑,但还是立刻点头。
文陆阳: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17-22场删场】 【12月31日A组现场扉页】
17-22a、b、c、d、e【整合扉页1月16号,删掉】
17-23、文陆阳车里(警队便车) 日 外
人物:袁刚、文陆阳
袁刚把李老板的通话记录翻了几页递给文陆阳,文陆阳仔细看着李老板的通话记录,上面有一串拨通未接听的电话记录,对方名字写着“胡光”(小胡子)。
袁刚:我查了,胡老板这段时间躲在一个表亲家,就是这里。那个姓李的不死心,这两天还在联系他。
袁刚指着车外斜前方的一栋楼。
17-24、居民楼楼道 日 内
人物:袁刚、文陆阳、小胡子
文陆阳和袁刚来到一户人家门前,袁刚示意就是这家,文陆阳点点头,袁刚敲门。
二人听到屋里一阵丁零咣啷的声音,然后马上变得鸦雀无声。
袁刚继续敲门:胡光?我们是警察,开个门。
屋里还是没有动静。
文陆阳上前:你是不是被威胁了?开门吧,我们能帮你。
几秒钟后,门打开了一条缝,小胡子下半个面部都被绷带缠着,眼睛警惕地看着二人。
17-25、小胡子家内 日 内
人物:袁刚、文陆阳、小胡子
小胡子浑身是伤,局促地坐在床上,逼仄的房间内,文陆阳和袁刚只能站在旁边。
小胡子拿着一个本子写着字:你们怎么知道?
文陆阳:是不是木匠威胁你?
小胡子听到“木匠”二字浑身一懔。
袁刚:他威胁你干嘛?
小胡子在本子上写下四个字:让我装死。
袁刚:装死?!
17-26、(回忆)居民区废弃拐角 日 外 【扉页12月19日】
人物:木匠、小胡子
喝得酩酊大醉的小胡子被两个手下搀扶着,摇晃地走着。
小胡子:再来!谁先走了!给老子叫回来!喝!
小胡子手下:好好好,来老大,坐这边儿歇一下。
小胡子手下带他到了一个废弃的无人角落坐下,靠着一排立在墙边的木头边。
两个手下一边安抚他,一边拿粗绳子把小胡子一圈圈绑了起来。
小胡子困得头直点滴。
这时,不远处的阴影中,木匠带着人走了出来。
木匠:胡老板。
小胡子半睁眼抬头:谁啊?
木匠身后,木匠的手下拿着根挂着鱼钩的鱼线和一块生肉。
小胡子才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了。
小胡子:你们他妈谁啊?!给老子松开!华子!小铭!
小胡子的两个手下默默地站到了木匠身后低着头,小胡子逐渐清醒。
木匠:李跃华李老板,跟你很熟吗?
小胡子一怔:跟你有什么关系?
木匠笑:你交友不慎,怪不得我了。
木匠挥手示意几个手下,将生肉挂在了鱼钩上,并上前掰开小胡子的嘴,让对方生生地将肉吃了下去。
小胡子不断挣扎着,木匠带着笑意贴近小胡子。
木匠:记住,从现在起,你已经死了。要是一个月内有人发现你还活着,我就会让你彻底消失。
小胡子挂着鱼线的嘴里呜咽着,仍一脸不服。
小胡子:我去你妈的!
小胡子话音未落,却见木匠冲几个手下一个眼神示意。手下随即猛地一拉鱼线,只见一块鲜血淋漓的生肉硬生生从小胡子的嘴里拉扯了出来……
17-27、居民楼家内 日 内
人物:袁刚、文陆阳、小胡子
文陆阳和袁刚看着小胡子受伤包裹住的半边脸,微皱起眉头。
袁刚:木匠这么对你,你就真的听他的话缩在这装死,不敢去报警?
小胡子想起过去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他惊慌地点了点头。
文陆阳见状,拍了拍小胡子的肩膀。
文陆阳:别怕,如果你答应我们可以来局里作证,我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
小胡子瞪大了眼睛,笔在本子上飞速地写下了一行字。
本子上:我不敢跟木匠作对,你们别来找我了!
袁刚和文陆阳见状,互相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17-28 删除 【整合扉页1月16号】
17-29、县公安局办公区 日 内
人物:伊然
伊然把一箱杂物(阿珍出租屋的)放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伊然翻看着阿珍的遗物,仔细地寻找里面的疑点。
箱子里有一些阿珍的生活用品和一些杂志。伊然翻动间,注意到了杂物箱底部,竟然散落着一颗橘子糖。
伊然从箱底拿起橘子糖,皱起眉头陷入回忆。
17-30、(回忆)县医院儿科住院病房 日 内
2002年。
小伊然穿着住院服在病床上,一个年轻男人(木匠,这里不露脸)向她伸手,手里放着一颗橘子糖。
17-31、县公安局办公区 日 内
人物:伊然
伊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17-32、县医院儿科住院部护士台 日 内 【12月30日A组现场扉页】
人物:伊然
伊然来到医院儿科住院部,像是在找什么人,她来到了咨询台。
伊然:请问,儿科吕大夫在吗?
护士A:吕大夫?
护士B:吕依书大夫吧,前两年退休了呀。
伊然:她的电话你们有吗?
护士A:那我就不清楚了,我们也刚来没多久。
伊然:你们能查到十年前的就诊信息吗?
伊然:十年前啊,太久远了,但我们可以试试看,你要查谁?
伊然:我叫刘伊然。
李护士长:伊然?你是小伊然?你爸叫刘军吧?
伊然回头,疑惑地看着刚刚回到护士台的李护士长。
李护士长看到伊然的正脸:哎呀,你都长这么大了!
伊然认出了护士长:你是李护士?
李护士长:来来来,让我看看!你的病怎么样了,后来没再复发吧?
李护士看了看伊然的下颌脖子部位(看淋巴还肿不肿)。
伊然:还好,正好我想问点事情,能遇到您太好了。我小时候发烧特厉害,在咱这儿住过院,那时候的事您还记得多少?
李护士长哑然发笑:哎呀,虽然我不是你的主治大夫,但我也一直帮吕医生看护你,你可真是大难不死呀!
伊然疑惑。
17-33、 (回忆)县医院儿科住院病房 日 内 【12月30日A组现场扉页】
2002年。
小伊然(女孩8岁)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手上插着输液管,淋巴有些肿大。护士长正在病床边上换药。
刘军问护士长:她怎么样?
护士长:今天还行。
刘军翻开作业本,看到边角上有一些随性的儿童涂鸦,正经内容基本没有。刘军翻到语文部分的“今日作业”,是一篇命题作文,题目是“我的爸爸”。
刘军看着作文中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文字,感慨地合上了作业本,摸了摸伊然的后脑勺。
伊然醒:爸爸,你来啦?
刘军:今天感觉怎么样?
李护士长给隔壁病床换完药,转身来换小伊然的药。
小伊然:今天好多啦,一点都没烧,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我都看两遍还珠格格了!
李护士长忧心忡忡地看着伊然,又看向刘军。
刘军扯出一个微笑安抚伊然:等你什么时候把这本作业写完了,我们就可以回家。
小伊然:我的天哪,那还珠格格4都拍完了。
小伊然一脸绝望,躺倒在病床上。
刘军和李护士长看到都笑了。
这时,病房门被打开,一个文质彬彬的人(木匠)拎着水果篮和一盒芭比玩具走了进来。
伊然好奇地看着进来的人,刘军顺着伊然的视线回头,看到来人后,脸上的微笑换成了警惕的神情。
伊然探头想看清来人的长相,却被刘军挡住了。
17-34、 县医院护士站 日 内
人物:伊然
李护士长给伊然看她的住院病历,伊然看到病症等信息后很惊诧。
病历上赫然写着,孟伊然,女,年龄8,住院诊断:淋巴瘤。
李护士长:你手术做得晚,高危期一直发烧,我们都怕你撑不过来,当时你爸没日没夜地照顾你,你才熬过来。
17-35、(回忆)县医院儿科住院部护士台 日 内
(2002年)
主治医生吕大夫和刘军站在护士台外面聊天,李护士长坐在护士台里整理检验报告等。
吕大夫:伊然爸爸,孩子情况不太乐观。现在淋巴结几乎压迫上腔静脉,我怕她上腔静脉回流阻断,尽早给孩子做手术吧,再烧起来就很危险了。
刘军沉重:大夫,我已经凑了十万了,您看能先排上手术吗?剩下十万我尽快交上。
吕大夫:不是我不想,医院也有医院的规定。这样吧,你先交上一半,我就能给她先排上队,剩下一半你在手术前凑齐就行。
刘军虽然表情没有放松,但还是表达了感激。
刘军:谢谢大夫!
17-36、县医院护士站 日 内 【12月30日A组现场扉页】
人物:伊然
伊然:二十万?!
伊然翻开手中的文件,看到手术单上的金额,确实是二十万。
李护士长:当然了,这可不是个小手术呀。你爸后来直接交上了全款,才没耽误你的病情。
伊然:他是一次性交清?您确定吗?
李护士长:他呀,一直嘱咐我们千万不要告诉你病情,骗你说是发烧。后来他交完钱,就天天盯着我们,一定给你用最好的仪器、最好的药,要不然根本就挺不回来。同病房啊,当时有三个跟你一样情况的小孩,就你挺过来了,所以我对你印象特别深。
伊然表情凝重地想了想:当时我记得,有一个叔叔来看过我,虽然好像只来过一次,但感觉跟您也认识,您还有印象吗?
17-37、(回忆)县医院儿科住院病房 日 内 【12月30日A组现场扉页】
(2002年 时空接本集第33场)
小伊然举着作业本一脸绝望,躺倒在病床上。
刘军和李护士长看到都笑了。
这时,病房门被打开,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木匠)拎着水果篮和一盒芭比玩具走了进来。
伊然好奇地看着进来的人,刘军顺着伊然的视线回头,看到来人后,脸上的微笑换成了警惕的神情。
随着刘军的视线向上望去,拎着果篮和玩具的人正是木匠,木匠挂着友好的微笑看着伊然,并拿起了伊然的作文本。
木匠:小朋友,写作文呢,你好点了吗?
刘军站了起来,挡在木匠和伊然中间:陈先生,你怎么来了?
木匠笑:听说小朋友病了,正好路过,上来看看。
刘军没好气地看了眼木匠,木匠弯腰举着芭比玩具给小伊然看。
木匠:小朋友,这个送给你,你喜欢吗?
伊然一脸淡定:谢谢叔叔,我喜欢!
木匠笑,从兜里掏出一颗橘子糖(伊然在阿珍遗物里发现的那种)。
木匠:还有好东西送给你。
17-38、辉发集团木匠办公室 日 内
人物:木匠、刀疤
木匠坐在桌子后面,桌上堆着厚厚几沓文件,刀疤推门而入。
木匠微一抬眼:来了。
刀疤憋着气:陈老板,事务繁忙啊。(往办公室沙发上一坐)也是,光那么个破本儿就值好几百万,有你忙的。
木匠听到刀疤的话抬起头,放下了书中的笔和文件。
木匠:你听谁说的?
刀疤:哎!我亲弟整得这些事儿,我他妈还要从搬运村那帮人嘴里知道!
木匠叹了口气,走到沙发旁坐在刀疤对面。
木匠:你去搬运村闹事了?!
刀疤:你别管他们!我要听你怎么说!
木匠看了眼气势汹汹的刀疤,沉思片刻,严肃面向刀疤。
木匠:哥,我今天不瞒你,所以跟你透个底儿。那个本后面的事儿,不是好几百万,而是一百个亿!
刀疤一愣,脸上满是不可思议,木匠继续说。
木匠:我之前之所以瞒你,是因为这事牵扯得人太多,而且在咱们把钱拿到手之前,这件事绝对不能被爆出来,否则谁都拿不到。
刀疤打量着木匠,察觉对方并不是在撒谎。
刀疤:这么大的事儿,我会给你爆出来吗?我就知道一下都不行?
木匠认真地看着刀疤:知道得人,会死。
刀疤对木匠的态度有些惊讶,气焰不再像刚才那么嚣张。
木匠继续说:哥,你以为这一百个亿是咱自己赚吗?咱们都只是给人当枪而已,肥肉都是上面的人分,我们只有骨头。我也只是为了给咱们后面的事铺铺关系,给人打工而已。
刀疤:你上面那个人,胃口这么好,能自己吞下去一百个亿?
木匠意味深长:你以为你知道的那个人,就是“上面”了吗?
刀疤看着木匠,二人对峙了几秒,刀疤放下二郎腿起身。
刀疤:妈的,说不过你。你就瞎整吧,到时候别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冷哼)还有,你以为我去搬运村真是为了找铁头他们算账吗?还不是为了吓唬吓唬他们,推进你的拆迁大计吗!真以为我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啊?
刀疤准备要走,木匠的手下正好敲门进来。
木匠:(表情渐缓)哥,你能像刚才那么想,咱们兄弟俩就没有干不成的事儿,我让人送送你?
刀疤背对木匠直接离开:我可用不起你的人!
在门口跟刀疤擦肩的木匠手下,毕恭毕敬地给出门的刀疤鞠躬。
刀疤走后,木匠手下关上门,走到木匠身旁,递上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几张照片。
木匠抖搂出来照片,看到照片上的画面,微微皱起了眉头。
木匠自言自语:刚刚不应该让他走的,应该让他看看。
木匠手下:二哥,您说啥?
木匠把照片往面前茶几上一甩,起身往办公桌走。
木匠:继续盯着。
木匠手下:是。
茶几上,照片里是刘军在街边登上林殊轿车的画面。
17-38A、督导组驻地酒店 日 内 【中央督导组 故事线0113】
王天成正在翻阅文件,接到了文陆阳的电话。
王天成:文队请讲。
文陆阳(OS):我想向您报告一下,上次跟您提到的王进康车祸案的时候,我说这个案子有很多蹊跷的地方,最近我找到了一个了重要的物证,解开了我之前很多的疑问。这件案子背后,很有可能隐藏着一条,涉及当地官商的利益链条。
王天成:好的,我们近期可以约时间见个面,你可以详细跟我讲述一下。另外,那个1120案,还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文陆阳(OS):说到1120案,我还真有个新的发现,这件案子的源头,甚至与王进康案还有一些联系,这又涉及了到当地公安系统的一个重要位置的干部。
王天成听着,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17-39、老警察家里 夜 内 【12月24日A组现场扉页,已拍】
人物:伊然、林姗
伊然给林队的照片敬好香,然后走到长椅前坐下。
林姗拿了杯水递过来,坐到伊然斜对面,脸色有些不自然。
伊然:姗姐,谢谢你今天愿意跟我聊聊……
林姗:你想聊什么?
伊然:姗姐,我记得,小时候我俩关系一直挺好的,我没事儿就跟在你屁股后面玩儿,你也经常用你的零花钱给我买冰棍吃,可。。。怎么后来你就不理我了?
林姗神色有些松动:你今天突然跑来,不会就想问这个吧!
伊然看着林姗,不好意思地笑:不是……我只是想知道我以前是不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
林姗:你挺好的!其实以前也没什么事儿,那时候我也小,现在想想,是我小气了
伊然:姐,你这么说我就更糊涂了
林姗笑笑:好了,我说过去就过去了,你要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
伊然犹豫:当年,六六枪案是林叔负责的吧?
林姗笑笑:我就知道是这个事。
伊然:我记得那时他是副大队长吧!
林姗默默的:对,干了一辈子,也就是个副大队长!
伊然:你对这个事情还有印象吗?
林姗的语气中有怨气:都这么久了,提那事儿干嘛?
伊然赶紧解释:是这样的,我们最近得到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跟六六枪案有关,所以想了解一下情况,毕竟六六枪案的结案报告上,是林队签的字。
林姗:不是我不想跟你说,但我爸最不愿意提的案子,就是六六枪案,就连我和我妈也不准提。
伊然:为什么?我入警的时候,林叔已经退休了,所以没什么接触,不了解。但我听说,林队是一名非常负责的警察。
老警察女儿嘴角有自嘲的笑容:字是他签的没错b案子根本不是他办的,他当时已经患了肺癌,开始治疗了,队里的人都知道这个情况。
伊然:那后来为什么会是林队签字?
老警察女儿:你还不懂吗,当然是领导让的。这种烫手山芋,谁都不愿意负责任,当时的负责领导给我爸包了个大红包。我爸觉得签个字也没什么,谁知道,这事儿后来闹得那么大……
伊然:然后呢?
林姗突然死死的看着伊然:然后我爸气的不到半年就走了!
伊然脸色逐渐沉重:你还记得这位领导是谁么?
林姗看着伊然,神色古怪,一字一顿:你爸。他现在好像当副局长了吧,我爸病逝前,唯独不能提的就是……算了,我又跟你说这些干嘛?
伊然脸色一沉,感到震惊、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