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
杨哲、李杨、吕依书2022-10-25 09:5012,723

  

  15-1、Teaser 李老板公司 日 内

  人物:李老板

  李老板透过玻璃,看着刀疤的手下各种晃来晃去。他面露厌恶的表情。

  

  15-2、地库内 日 内

  人物:李老板

  李老板走向自己的汽车,按下车钥匙,不远处一辆汽车闪了两下。

  李老板看到手机响了,他接起来电话。

  李老板:喂,木匠那边你跟他们递话了吗?

  李老板走到自己的车旁,旁边一辆商务车的车门突然打开了,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坐在里头。

  西装男甲:李总是吧,我们老大请您过去一趟。

  李老板惊疑不定:你们老大是谁?

  两个西装男直接箍住李老板的胳膊,强制拖着他扔进了商务车里。

  李老板: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绑架!

  商务车关上门开走了。

  

  15-3、工地 日 外

  人物:刀疤、李老板

  乱糟糟的工地上,一旁的水泥搅拌机轰隆隆地转着。

  车子开过来,停下,西装男甲下车,将李老板拉下车,西装男乙也下车,两人抓着李老板往前走去。

  西装男甲、乙将李老板带到刀疤跟前。

  西装男甲:老大,人带来了。

  两人将老板往前一推,李老板微微踉跄一下站住,衣服也被扯乱了,李老板整理着衣服,眼中微露怒意。

  刀疤:让你们去请李总,不是让你们搞绑架,看把人家弄成什么样了,快给李总道歉。

  西装男甲、乙整齐地给李老板鞠了个躬。

  刀疤指指小弟看着李老板:小的不懂事。

  李老板(防备):你是谁?

  刀疤:看我,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陈锦辉。你认识陈锦发吧?我是他哥。

  李老板听到一半,就脸色发白。

  刀疤亲热地一把搂住李老板,带着他往工地走去。

  刀疤: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请李总来参观一下我们辉发集团的楼盘。

  李老板挣脱了几下,刀疤的手像钳子一样紧紧箍着他的肩膀,李老板挣不脱,只得作罢。

  刀疤:这是给搬运村的拆迁户盖的楼,你看着地基打得多深,钢筋用得多足。

  李老板: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刀疤: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们陈氏兄弟,做事情,非常脚踏实地。这房子盖得结实,有两种办法,多花钱是一种盖法,少花钱是另一种盖法。

  李老板沉默。

  刀疤放开李老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刀疤看着地基。

  刀疤:少花钱的盖法呢,其实也简单。老人们说,以前盖大房子都要用人祭祀的,这样的房子才最结实。

  李老板看着刀疤云淡风轻地说着这些话,不寒而栗。

  刀疤:不过现在是法制社会,人命金贵了,你说是吗?

  李老板止不住点头,刀疤松开李老板,给他整了整领子。

  刀疤:听说那什么小胡子是你找来的?

  李老板不敢回应,低着头。

  刀疤:以后找人啊,得多留个心眼,千万别找不靠谱的。

  刀疤说罢轻轻拍了拍李老板的脸,李老板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刀疤:李总,你想看看我们是拿什么祭楼的吗?

  李老板看着凶神恶煞的刀疤吓得不断往后退,刀疤的手下没有拦他的意思。

  李老板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外跑去。

  李老板一边看着身后的刀疤等人,一边哆哆嗦嗦地拿出电话。

  手机里发出等待接听的声音。

  这时,小胡子的电话铃声在不远处响起。李老板循声看去,发现声音竟然是从搅拌机里传出来的。

  李老板的瞳孔瞬间收缩,刀疤狂笑起来,李老板踉踉跄跄地跑离现场。

  

  15-4、木匠车里 日 外

   人物:刀疤、木匠

  刀疤开门坐进木匠的车后座,和木匠并排而坐,显得心情不错。

  刀疤:该吓唬的吓唬完了,走路都颤颤悠悠的了。这就是你天天忙活的大事儿?这人什么来路!

  木匠:一家科技公司的老板。咱们拿了他们公司一部分股份。

  刀疤:行啊老二, 咱这都进军科技业了?够高级的!这科技公司是干啥的?造机器人的?

  木匠微笑:哥,到底是做什么的,以后你就知道了。咱们现在拿了他百分之20的股份,以后慢慢的会越来越多。直到它百分之百归我们。

  刀疤:这科技公司,将来叫什么?

  木匠:辉发科技有限公司。我将来会把它放到你的名下。

  刀疤笑了:靠谱!这可比什么房地产听起来高级多了。

  木匠看着刀疤开心的样子,露出一丝微笑。

  木匠:现在流行的都是这些高科技的东西,IT、航空、新能源。我们以后也会进入这些领域。

  刀疤:我知道我知道,咱们以前收的保护费、过路费什么的,那都是小钱。

  木匠:没错,我们得慢慢转型。当黑社会早晚有一天会被消灭,所以我们得带着兄弟们上岸,以后专做白道的生意。还有,这风口浪尖的,现在你身边也没个人保护你。我给你身边再安排四个能干的,供你使唤,怎么样?

  刀疤看着木匠,有些犹豫。

  刀疤:你是要找几个人看着我是吧。随便你吧,但你跟他们说清楚,不听我的话,后果自负。

  木匠:这是当然。

  刀疤刚才的高兴劲儿少了大半,有些不爽地看着窗外。

  

  15-5、县公安局讯问室 日 内

  人物:老七、文陆阳、武剑

  老七坐在审讯椅上,看着武剑、文陆阳走进来,老七一直看着武剑。

  武剑与老七对视,表情没有丝毫波动。文陆阳率先开口提问。

  文陆阳:你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救了武剑?

  老七:我一直在跟踪刀疤,想找机会杀了他,没想到遇见了武剑。

  武剑半信半疑:你在刀疤手下干了这么多年,你要是能下手杀了他,当年也不会为他们作伪证了。

  老七自嘲:当年他们势力那么大,我能怎么办?我斗得过吗?

  文陆阳:那跟我们说说吧,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七陷入回忆。

  

  15-6、 (回忆)肉铺 夜 外

  人物:刀疤、刘震、老七

  字幕:2008年

  刀疤手下们一哄而上,刘震难以抵挡,跑离肉铺,混混们追着离开。

  老七赶到,抄起了案板上的一把刀也追了出去。

  

   注:本集7-10场已拍

15-7、(回忆)小巷编号5 夜 外 【扉页11月24日】

老七赶到刀疤所在的巷子另一端,刀疤背对着老七,二人中间隔着垃圾杂物堆通道,老七透过长而狭的通道缝隙看到刀疤举着枪的背影。

15-8、(回忆)小巷编号1 夜 外 【扉页11月24日/拍摄时场号为15-8A】

老七亲眼看见前方刀疤掏出枪打中了刘震。

老七刚要过去,武剑赶到了刘震身边。

  武剑:震哥!

  老七看到武剑来了,决定自己去找刀疤复仇。

  老七:叫救护车!我去追!

老七握紧单拳,另一只手拿着尖棍,朝刀疤逃跑的方向追去,身后间接传来武剑呼喊刘震的声音。

  老七OS:当时的我只有一条心思,就是要砍死刀疤,给震哥报仇,所以就追了过去。

  

15-9、(回忆)小巷外 夜 外 【扉页11月24日】

  老七跑出小巷,左右看了看,看到刀疤自己开车离开。

  

15-10、(回忆)小巷外 夜 外 【扉页11月24日】【拍摄时场号为15-9A】

  刘记铺子路边,老七赶忙上了刘记铺子旁停着的货车,追着刀疤离开。

  

  15-11、 县公安局讯问室 日 内

  人物:文陆阳、武剑、老七

  文陆阳:你一直跟着刀疤?后来呢?

  老七:我当时打算跟着他,到个没人的地方就动手。结果看见他把那把枪丢进了河里。我记得听人说过,只要有凶器作证,犯事儿的人就跑不了。所以最后,我把枪从河里捞了出来,然后去报了警。

15-12、(回忆)小吃摊外不远处 夜 外 【扉页12月12日】

  人物:老七

  2008年。

  老旧冷清的街道上,一辆罗源本地牌照的警车停在不远处小吃摊外的马路边。

  老七抱着个盒子看了眼不远处的警车,忐忑地打开盒子检查,里面放着一把枪(六六枪案的枪)以及一张信纸,老七拿出信纸确认上面的字。

  信纸上写着:这是刀疤杀害刘震的枪。

  老七OS:当时刀疤他们已经有势力了,我怕被报复,不敢留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把枪交给当地警察……

  老七把纸塞回盒子合好,环顾四周,继而偷瞄了眼小吃摊里面的情况。

  老七随即快速地跑向门口将盒子放在了警车前盖上,随后转身跑去。

  

  15-13、(回忆)小吃摊外 夜 外 【扉页12月12日】

  人物:老七、刘军(不露脸)

  老七跑到小吃摊外不远处的阴影里,观察着警车那边的情况。

  片刻,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刘军)(老七的视角没看到警员是谁)从小吃摊提着份打包好的外卖走出,他注意到了车上的盒子。

  警察将外卖放到一旁,随即打开盒子,看到了里面的枪。他警惕地抬头看了看周围,拿起盒子进入了车内。

  老七目送警车缓缓发动离开,长舒了一口气。

  

  15-14、县公安局讯问室 日 内

  人物:武剑、文陆阳、老七

  武剑:你确定当年把枪交给警察了?

  老七点点头。

  武剑:那个警察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老七:那天我太紧张,已经记不清了。

  武剑无奈:可是……警方最后并没有这个证物。

  老七:我当时确实看见有警察把拿枪走了,以为总算是能帮震哥做件事。可惜我想的太简单了,警察对外宣布一直没找到这枪,我就知道这事儿悬了。后来木匠找上门来,跟我说,警察都被他收买了,让我也认了吧。

  武剑:你拿了他们多少好处?

  老七:几万块。当时如果我不拿这笔钱,我怕他要杀了我,我没有选择......老七自嘲地笑了笑。

  老七:而且毛毛当时还小,我要保住毛毛,就不能让他待在罗源。我把毛毛送到了外地亲戚家,我想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武剑叹了口气:那毛毛怎么又回来了?

  老七:我以为过去这么久了,毛毛会开始新的生活,但他其实一直没从当年的仇恨中走出来,没忘过他爸的死。

  武剑: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七:大概在六个月前……

  

  15-15、(回忆)某小吃店 日 内

  人物:老七、毛毛

  半年前。

  毛毛和老七坐在小吃店里。

  老七:你回来有什么打算?

  毛毛:我要刀疤一命抵一命。

  老七:你斗不过刀疤的,别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震哥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毛毛:这些年,你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吗?

  老七的脸抽动了一下,毛毛也觉得自己说话冲动了,有些不忍心。

  毛毛:对不起。

  老七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没那么简单。何况现在刀疤身边这么多手下,你根本靠近不了。

  毛毛:大不了我跟他同归于尽。

  老七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如果你真的想好了,这件事,我来做,算我赎当年的罪,我不想你的手沾上血。

  老七一口干了面前的酒,起身:你来我这儿住吧。

  毛毛摇头。

  毛毛:这事不能太招摇,我们俩的关系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自己能找地方安身。还有,别告诉我妈和剑叔,我回来的事儿。

  老七看着眼神坚定的毛毛,无奈点头答应。

  

  15-16、县公安局讯问室 日 内

  人物:武剑、文陆阳、老七

  文陆阳:当年你忌惮刀疤木匠的势力投靠了他们,现在他们实力更大了,你怎么反而答应了帮毛毛出手?

  老七惨然一笑。

  老七:我没几天可以活了,能帮毛毛了结报仇的心思,不让他手上沾血,也算是还了良心债了。

  武剑紧张:你怎么了?

  老七:肝癌晚期,没治了。

  武剑沉默,看向老七的眼神多了点悲伤。

  老七:我决定动手之后,就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毛毛 。刀疤那阵子和林殊走得很近,经常会去小瑞士,毛毛就混进去当了个服务员。那个地方有规定,进去都不让带枪不准打架,刀疤也很遵守,每次去除了带几个保镖以外真的就不带枪。所以我们一早就打算在那动手,等待时机。

  文陆阳:就是光头死的那天?

  老七点头:我们事先知道,刀疤晚上会去二楼201号包厢见光头,所以毛毛在打扫卫生清场的时候,就安排我躲到隔壁包厢。

  

     【注:本集的17-26场已拍】

  15-17、(回忆)小瑞士会所二层216包厢 夜 内

  人物:老七,毛毛

  毛毛穿着一身服务员的制服,推着一个巨大的清洁车来到201背面的216包厢,毛毛四周望了望没有人,打开清洁车的盖子,老七从里面出来露出头来,手拿着一把土枪钻了出来,毛毛老七对视一眼,毛毛离开,门没关,老七躲了起来,打量着手里的枪。

  门外走廊传来开门声,老七听到后,来到门边探头看过去。

  

  15-18、(回忆)小瑞士会所林殊办公室门外 夜 内

  人物:林殊,刀疤,老七

  老七在门边探出头,从他的视角看出去,看到刀疤来到林殊门外。

  林殊:你不是约的7点半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刀疤:我这不是想你了嘛。

  刀疤进了林殊办公室,门被关上。

  

  15-19、(回忆)小瑞士会所二楼216包厢 夜 内

  人物:老七

  老七回到216包厢内,来到了包厢里面的小阳台,他扭开玻璃门里面的锁,钻了出去。

  

  15-20、(回忆)小瑞士会所二层水道回廊 夜 内

  人物:老七

  老七钻出玻璃门后,掏出两把串在一起的钥匙,把玻璃门锁上。

  他拿着土枪越过水道,来到对面201包厢小阳台的玻璃门前,用另一把钥匙打开玻璃门锁,轻手轻脚地钻了进去。

  

  15-21、(回忆)小瑞士会所201包厢 夜 内

  人物:老七

  老七拿着土枪从玻璃门进入小阳台,蹑手蹑脚地躲了起来,他听见光头的声音在包厢里响起。

  光头OS:看什么看,吃里扒外的东西!一会刀疤来了,我跟你们算总账!

  老七OS:我们计划是只要刀疤进了201,我就发信息让毛毛在楼下制造混乱,然后我趁乱杀死刀疤,这样下面的人就听不到枪声。

  老七在小阳台躲了起来。

  老七OS:可是刀疤一直没来,我本来想通知毛毛行动取消。但我转念一想,我刚才看到他进了林老板办公室,所以如果楼下打起来,刀疤很可能下楼去平事儿,那时候我就可以在楼梯口把他杀了。所以我孤注一掷,还是给毛毛发了信息。

  老七拿出手机,原本编辑了:行动取消,但他想了想,删掉“行动取消”,给毛毛发送短信:开始。

  

  15-22、 (回忆)小瑞士会所一层走廊 夜 内

  人物:铁头,毛毛,刀疤手下若干,光头手下若干

  毛毛穿着服务员制服拿着两个酒瓶子走在一层走廊,走廊两侧的包厢里,刀疤和光头的手下正在喝酒唱歌。毛毛一边砸了一个酒瓶子,马上就跑,酒瓶碎在两个包厢门口,里面的人马上走出来查看。

  光头手下:这谁啊!想搞事?

  铁头:怎么回事?

  光头手下:铁头哥,就是他们扔的酒瓶!

  铁头:妈的,找死啊!

  刀疤手下:说他妈谁呢!

  两拨手下互骂了几句,推推搡搡起来,冲突马上升级,他们动手打了起来。

  此时,灯突然灭了。

  

  15-23、(回忆)小瑞士会所201包厢 夜 内

  人物:刀疤,老七,孙磊(中枪倒地),光头(中枪倒地)

  老七OS:我发了信息之后不久,隐约听到了楼下的嘈杂声。我正准备从玻璃门出去,到楼梯口等刀疤,结果突然就断电了。

  老七刚把玻璃门推开一点,突然断电,四周一片漆黑,老七也惊了一下,他握紧土枪,躲藏在小阳台内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听见光头骂了一句os:妈的,怎么停电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随即一声枪响,光头倒地的闷响,孙磊中枪后叫了一声。老七躲在屋里听着这一切,吓得不敢出声,僵在原地,直到屋里没有动静了,他才从小阳台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包厢里,查看情况。

  老七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查看,他看见倒在地上的孙磊,又看见倒在孙磊前面的光头,老七惊讶地愣在原地,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老七赶紧回到小阳台。

  老七OS:我没想到突然停电后,还有人把光头杀了,当时脑子里就乱了,接着听到外面又来了人,我只能回到小阳台藏起来。

  刀疤随后拿着手机进门,看到地上的光头尸体,甩开抓住自己的孙磊,随后离开。

  老七OS:紧接着武剑就来了,他把孙磊背走后,我才敢从玻璃门离开。

  

  15-24、(回忆)小瑞士二层水道回廊 夜 内

  人物:老七

  老七爬出玻璃门时有些惊慌,他的衣服(上衣)被玻璃门边缘夹了一下,老七没留意,留下一丝布料纤维,但他并没有察觉。

  他用钥匙锁上玻璃门外面的锁,把钥匙塞进兜里,从水道往楼梯方向悄声走去。

  

  15-25、(回忆)小瑞士二层水道尽头走廊 夜 内

  人物:老七

  老七轻手轻脚地从水道来到走廊。

  老七OS:我当时以为杀光头的人是刀疤,他有枪,今天的计划算是泡汤了,我只想着赶紧离开小瑞士。

  老七快步走向楼梯口。

  

  15-26、(回忆)小瑞士二层楼梯口旁边包厢 夜 内

  人物:老七

   老七OS:刚到楼梯口,我就听到铁头带人上来了,当时我挺慌的,就把枪放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我怕扔进去会有声音,放的时候特别小心。

  老七来到楼梯口斜对面的垃圾桶旁,楼梯传来动静,情急之中,老七在暗淡的应急光照下,看到身边有一个垃圾桶。

  老七将胳膊伸进垃圾桶内,小心地把土枪放进去,他的袖子被垃圾桶口粗糙的内侧边缘刮下一丝纤维,老七没有察觉,躲进了楼梯口旁边的包厢里。

  老七OS:后来铁头带了人上楼查看,我就等他们下去的时候混了进去,收枪的事交给了毛毛。

  

  15-27、县公安局讯问室 日 内

  人物:武剑、文陆阳、老七

  老七:事情就是这样。

  武剑点点头。

  文陆阳:你当晚有没有看到开枪的人?

  老七:没有。

  文陆阳思考:有没有你觉得不应该出现在那的人?

  老七摇摇头:当时太混乱,就算有我也看不清脸。

  文陆阳点点头。

  老七转向武剑,看着他,目光真诚。

  老七:当年是我做错了,我欠震哥的,这辈子还不了他,我只希望毛毛能够平安!

  想到刘震,武剑眼眶微红。

  武剑突然对老七说了句:那天你救了我,谢了。

  老七看着武剑,心情很复杂。

  老七:谢谢你,救了毛毛。

  老七和武剑对视,彼此解开当年的心结。

  文陆阳:我还有个问题,毛毛当晚打电话给武剑,为什么?

  老七一愣:我,不知道,这件事……

15-28、县公安局讯问室 日 内 【12月29日A组现场扉页】

  人物:武剑、文陆阳、毛毛

  毛毛坐在审讯椅上,对面是武剑和文陆阳。

  武剑:杀刀疤是你的主意?

  毛毛点点头,红了眼。

  毛毛:这十年来,我没有一天过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忘不了我爸的事。我心里只有一个目的,报仇。

  武剑:你以为一枪打死刀疤就完了?你进了监狱你妈怎么办?刀疤的人来报复怎么办?你想过吗?

  毛毛:那你让我怎么办?这么多年了,你们把他抓着了吗?你是不是忘了你以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武剑:(沉默片刻)可是毛毛,刀疤的命不值得拿你自己的命去换,你也要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让刀疤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毛毛:你们穿着警服,你们拿他能有什么办法?他一个杀人犯,这几年已经成了企业家,再过几年没准又成了大官。我不一样,我还年轻,我可以跟他们拼,再过十年呢?

  武剑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武剑:你觉得你爸在天之灵希望看到你这样吗?

  毛毛:反正他也看不到了。要不是你们耽误我,现在刀疤早被我一枪给干了。大家都舒心,这样不好吗?不就是一条命吗?你们干嘛非要这么拦着我?

  武剑看着毛毛有些无奈。文陆阳切过话题。

  文陆阳:那个,咱们俩来聊聊啊,就聊聊你这条命。问你个事,你为什么给武剑打电话啊?

  毛毛沉默。

  文陆阳:我来帮你分析分析啊,你去小瑞士应聘服务员,就是为了配合老七,一起做掉刀疤。你打电话给武剑,不是让他来阻止老七杀人,因为武剑赶到小瑞士,会首先碰到你,而你手中就拿着杀人的枪。

  武剑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文陆阳:老七本来的计划是杀完人之后,他把枪放进垃圾桶里,等你来处理。但你恰恰没有这么做,(看着毛毛)你让武剑赶到小瑞士,就是为了让他当作一个见证人——你当着他的面,拿着杀人的枪,这叫人赃并获。你也知道命案必破,所以你想用你自己的命去换老七的命。对不对?多么的两全其美啊!

  毛毛:七叔他就是个傻子,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要死也轮不到他。

  文陆阳:傻子要用自己的命,去换你的命,你也是这样想的,对吧?你觉得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但是还有人在关心你,还有人在牵挂他,这就是你口中的傻子。

15-29、哲少家 日 内 【扉页1月7日】

人物:哲少、铁头

  哲少斜躺在椅子上,脸上和腿上的伤还没好,疼得呲牙咧嘴。

  铁头推门走进来,看见哲少狼狈的样子,站在旁边,抱起胳膊,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哲少。

  铁头:长这么大头一回受这种委屈吧?这不像你的风格啊,放以前你要是挨了打,当场就要打回去的。这次刀疤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你一顿,你躲在家窝了几天了?怎么怂成这样?

  哲少:谁说我怂了,这仇我早晚得报!

  铁头:这个刀疤呀,你爸在的时候欺负你爸,现在你爸没了就开始欺负你,到是挺专一的。

  哲少(愤怒):你是来气我的吗?

  铁头坐在哲少旁边,倒了杯水放在哲少面前。

  铁头:唉,我也是替你觉得丢人啊。我问你,你想亲手杀了刀疤么?

  哲少挠挠自己的头,刚要发脾气。

  铁头:别着急,我其实是想说,他死了不就得了,干嘛非得你亲自出手呢?刀疤和木匠现在的势力那么大,你杀了谁另一个能饶了你?

  哲少:你什么意思?

  铁头:学聪明点儿,找人干啊!

  哲少想了一会:找谁?

15-29A、县公安局讯问室 日 内 【12月29日A组现场扉页】

人物:武剑、文陆阳、毛毛

  毛毛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武剑:我知道你是想保护你七叔,但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向我们提供可以洗清你七叔嫌疑的任何线索,那天在小瑞士,你有没有看到疑似真正凶手的人?

  毛毛:停电前,刀疤和光头的人就打成一片了,停电之后,我真的什么都看不见。

  文陆阳:停电后你做了什么?

  毛毛:我担心七叔在楼上出事儿,计划也可能泡汤了,所以用手机照着路,赶紧去了配电房……

  

15-29B、(回忆)配电房 夜 内 【扉页12月23日】

  人物:毛毛、服务员

  毛毛用手机照明,摸进了配电室。

  毛毛用手机电筒在周围照了照,确认电闸位置,发现电闸已经被关掉了。

  毛毛上前想要打开电闸,身后射来另一道光亮,毛毛回头,被身后服务员的手电筒晃了眼睛。

  服务员:别动电闸!

  毛毛有些疑惑,但还是伸手去退电闸,服务员急忙上前拉住毛毛,把他往配电房外拉。

  毛毛:你搞什么?

  服务员:我说了,不能打开电闸。

  毛毛着急:外面都乱成那样了,再不把灯打开,肯定要出事!

  服务员:你要打开,就去跟老板商量。

  服务员说完把毛毛拉出配电房,并把门关上。

15-29C、县公安局讯问室 日 内 【12月29日A组现场扉页】

  人物:武剑、文陆阳、毛毛

  武剑:你们老板是谁?

  毛毛:林殊啊。

  武剑和文陆阳对视一眼。

15-30、海盗家 日 内

人物:铁头、哲少、海盗

  哲少、海盗和铁头围坐在海盗家的小方桌旁,桌上摆着几样酒菜,海盗给三人倒酒。

  铁头:罗源县就是个动物世界,刀疤是老虎没错,可他已经老了,他风云十几年也够了,以后该是你们的时代了。

  哲少:我们只要能把他干下去,我们就一战成名了。

  海盗默默吃白米饭。哲少拿起筷子夹起一口菜塞进嘴里,狠狠地嚼了起来。

  铁头:你看刀疤,就是十年前,那一战,现在所有人都跟在他们屁股后边混。杀个人那才有江湖地位。

  海盗还是低头吃饭。哲少拍了拍海盗的肩膀。

  哲少:以后我们要是干掉刀疤和木匠,咱们哥俩就是罗源县新的刀疤木匠!不不不。(指自己)船长(指海盗)海盗,这名号怎么样?这辈子吃粥还是吃肉就看这一搏了!

  海盗手里的筷子停滞了一下,继续动了起来。

  铁头和哲少互相瞅了彼此一眼,发现海盗就是不吃他们这套鼓动说辞。

  哲少:你也吭个声,就知道吃。上辈子是饿死鬼啊。你别忘了,刀疤他们还涮了你,本来答应给你的钱,哪去了?不是许诺你加入他们吗?也没瞅你跟着他们吃香的喝辣的。他们就是拿我们搬运村的人……

  铁头打断哲少,拍下了海盗的头。

  铁头:小子,你想知道你姐,是怎么回事吗?她最后消失的那天,有个目击证人。

  海盗突然抬起头来。

  

15-31、搬运村陈碧华家 日 内

人物:海盗、陈碧华

  (回忆/时空延续14-32)

  海盗坐在陈碧华家,陈碧华讲述着。

  海盗: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这件事情。

  陈碧华:我怕你冲动。当时,我只是在村口看见了木匠开着一辆车离开了。我不确定,这跟你姐的消失有没有关系……铁头一直喜欢你姐姐,所以他猜忌,你姐的消失一定和木匠刀疤有关。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跟刀疤他们对着干。

  海盗:我听铁头说,我坐牢后,我姐卷入了一个大麻烦。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肯定知道。

  陈碧华:(发愁该不该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你早点从监狱里出来。

  海盗眉头紧皱。

15-32、县公安局文陆阳办公室 夜 内 【1月7日A组现场扉页】

人物:武剑、文陆阳

  文陆阳:第一,根据毛毛的供述,1120案是林殊让人拉的电闸,你去找林殊进行核实。第二,老七记不得放枪的那辆警车的车牌号了,他后来打听到,那是局长的车,当时哪个局长的车是SUV啊?

  武剑:那时候我还在上警校,为了66枪案的事,我也没少跑警校,我记得当年的正职是……李局。我去找李局了解一下情况,顺便去后勤车管落实一下车辆分配。

  文陆阳:现在最重要的一个信息你知道是什么?

  武剑:六六枪案和1120案的枪,在一名警察手里。我们之前只是怀疑,因为枪手很可能是咱们内部人,现在完全确定,这是另外一个土龙。他用六六枪案的枪再做了1120案,目的可能是为六六枪案翻案,让刀疤伏法,这是他的真实目的。

  文陆阳:这是建立在刀疤所有的证词都是真话的基础上,如果他说了假话,那么作案人也有可能是刀疤。

  武剑:说道刀疤了,那毛毛的事情怎么处理啊?

  文陆阳:非法持枪,你说怎么处理?

  武剑:关起来也好,反而更安全。

  文陆阳:我详细看了六六枪案的所有卷宗,证人收钱,撒谎作伪证。警察敷衍了事,检察官本可以把案子打回去重审,但也选择了顺水推舟。到了法官那,最后一道关卡,法官睁只眼闭只眼。所有人都觉得,维护正义是别人的事情。

  武剑:作恶,不会受到惩罚,反而还有好处,那干嘛不作恶呢?

  文陆阳:可怕的还不是恶人作恶,而是好人放弃了用合法的手段去维护尊严。黑暗中待久了,只会习惯用更黑暗的方法来解决问题。暴力成了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

15-33、庄稼地里 日 外

人物:海盗、哲少、铁头

  海盗脸上有泪。他喝着酒,看着正在刨地的铁头。

  海盗:刀疤木匠他们,让我姐,去干了那种事。

  铁头把枪从庄稼地里刨了出来。

  哲少在不远处看着。

  哲少:我会给你一大笔钱作为奖励。

  海盗:我做这些,是给我姐报仇。

  哲少:无论如何,你是我兄弟。拿着。

  哲少把一沓钱塞进海盗的兜里。

15-34、县公安局接待室 日 内

   【扉页1月9日本场扉页将场号改为:16-35A场】

   【扉页1月9日A组现场扉页将场号改为:16-35A场】

15-35、小桃园林殊办公室 日 内 【12月29日A组现场扉页 已拍】

人物:武剑、林殊、小胡

  武剑坐在沙发上,小胡站在武剑身后。

  林殊端着壶茶走了过来,给武剑和小胡都倒了杯茶,但两人没喝。

  林殊:你前两天不是刚来过吗?

  武剑:我今天主要有些事想找你确认一下。

  林殊:说吧,不会又是小瑞士的事儿吧?

  武剑:你知道小瑞士那晚为什么会突然停电吗?据我了解,你们电路一直都有定期检修吧?

  武剑观察着林殊的神色,林殊显得毫不意外。

  林殊:哦,你说那事儿啊,是我让人关掉的。

  武剑:为什么?

  林殊:我那地方什么样你也知道,在装修上花了这么多钱,到现在本儿还没回呢!那天突然两边就打起来了,我怕他们把我店砸了,就赶紧让人把电闸拉了,他们两眼一抹黑,想打也得去外面亮堂的地方,你说对吧?

  武剑:我们询问过你停电的问题,你当时为什么没说实话?

  林殊:你们好像只问我断电的时候在干嘛,没问是谁断的电吧?

  武剑:你之前已经涉嫌伪证罪吧,现在又隐瞒重要案情信息,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希望你把所有的事实都如实交代。

  林殊:我真的已经把所有真实的信息都告诉你了,我当时的顾虑和原因也都说清楚了,如果你觉得我的陈述还有问题,我愿意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武剑: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询问你!

  武剑盯着林殊,林殊泰然自若。

15-36、李老板办公室 日 内

人物:李老板

  李老板正在办公室里一脸愁云翻看账务资料,此时秘书敲门走进。

  秘书:李总,有一位文警官要见您。

  李老板(自言自语):文警官?(对秘书)安排在会客室吧,我马上就去。

  

15-37、李老板公司会客室 日 内

人物:文陆阳 李老板

   李老板走进会客室,文陆阳坐在茶几前,李老板看着文陆阳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有些焦躁。

  李老板:您好。(有点紧张)

  文陆阳:您好,李总不用紧张,我是市局的刑警文陆阳,想要请问郭胜春是不是在贵公司干过?

  李老板若有所思地喝了口茶,盯着文陆阳。

  李老板:这人……我记不太清了,他犯了什么事吗?

  文陆阳:我查到他与本地的一些有黑社会背景的人有来往,还遭到了威胁,所以想了解下 您公司在业务上有没有遭受到什么损失?

  李老板(故意隐瞒):他个人的事,公司是不了解的,而且据我所知他很早之前就已经离职了。至于公司嘛,我倒是没发现有什么损失。

  文陆阳:李总,其实我今天来是因为正在调查的一个案件,所涉及的人员很广,性质恶劣,如果李老板真的受人威胁,或者公司遇到什么不法行为,不妨直说。

  李老板思考了一下,正在思考间,一个木匠的小弟大王,穿着人模人样走了进来。文陆阳看看觉得诧异,此人也没有敲门就堂而皇之走进。但看李老板见到来人却没说什么。大王拿着一篮子水果走进。

  大王:李总,这是我们的合作方送来的水果。

  李老板满脸不痛快:放这儿吧。

  大王:不打扰二位吧,我帮您切个果盘?

  大王拿出一把水果刀亮在李老板面前。

  李老板:不用了不用了。

  李老板转头面向文陆阳:文警官,很抱歉,恐怕我没有什么能帮你的。我公司还有事忙,就不送了。

  李老板站起身,文陆阳幽幽地看了眼李老板和大王,转身走出。

  

15-38、李老板公司外 日 外

人物:文陆阳

  文陆阳走出李老板公司,掏出手机拨打。

  文陆阳:阿勇,把那个地方的地址发给我……

  

15-39、李老板公司会客室 日 内

人物:李老板

   李老板: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现在是在被软禁吗?

   大王:李总别这么说,我们老板就在楼下,想要陪您去趟银行而已。

   李老板:哼。

   李老板走出会客室。

  

15-40、木匠车内 日 外

人物:木匠、李老板

  木匠的车在路上开着,大王驾驶着,木匠和李老板坐在车后座。

  木匠:突然拜访也没给李总打个招呼,李总别怪罪呀,好像还打扰了李总会客,太抱歉了。

  李老板皮笑肉不笑。

  李老板:陈总你可别误会了,是那人自己非要来找我,被我赶出去了,陈总放心,不该说的我一个字都没说。

  木匠:李老板不愧是聪明人。总有一天,你会感谢今天的选择。

  李老板:你是这儿的地头蛇,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此时车因为红灯停了下来,木匠的车前方停了一辆警车。

  大王眼见路口没什么车经过,于是按了按喇叭。

  李老板看到前方的警车竟然拐到了另一条车道前方,把路让了出来,司机踩下油门,径直闯过红灯。

  李老板看着这一切发生,不由地看向木匠,木匠面带微笑,没有看李老板。

  木匠:李总,一个地儿可能有很多地头蛇,但老虎只会有一只。

  李老板听了这话面色十分难看。

  

15-41、 银行经理办公室 日 内

人物:木匠、李老板

  木匠随意地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李老板不自然地站在一旁,银行经理给木匠倒了杯茶,没有理会李老板。

  木匠:之前给王经理的资料审好了吗?我这朋友可是急着用钱呢!

  王经理:陈总送来的资料,哪有不行的?

  王经理拿出一个资料夹,放在桌上,李老板急忙拿起来翻看,脸色难看。

  李老板:陈总,这资料里还没有今年的财务报表呢,这……

  木匠:这就不劳李总费心了。

  李老板还是继续翻看着资料。

  李老板:可是陈总,一下贷一个亿,这么多……

  木匠显得有些惊讶。

  木匠:李总难道不是要和我们合作吗?

  李老板:是合作,可是……

  木匠:李老板放心,有什么事儿我们辉发集团顶在前面,不过……做生意要有做生意的诚意啊,如果事到临头又生出什么变故,恐怕咱们会闹得不怎么愉快吧?

  王经理笑着点了点头:李总放心,陈总是我们的金牌VIP又是行长的朋友,以您和陈总的关系,这笔贷款绝对没有问题。

  李老板冒冷汗,看了看王经理和木匠,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15-42、县公安局小会议室 夜 内 【1月7日A组现场扉页】

人物:武剑、文陆阳

  武剑和文陆阳分析案情,武剑看着案情分析黑板上林殊的照片和关系线,在林殊的照片旁有个问号。

  文陆阳:你说林殊亲口承认电闸是她拉的?

  武剑:对。

  武剑:所以,林殊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在所有人的供述里,都没有提到枪手的踪影,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孙磊也说过,枪手从进门到射击再到离开,也不过十几秒的时间,枪手在黑暗中行动如此敏捷,丝毫没有受到停电的影响,他极有可能像你之前说的……

  文陆阳:还真用夜视仪啊。

  武剑:对,如果是林殊故意安排的拉闸,那么……

  文陆阳明白武剑的意思。

  文陆阳:林殊和那个枪手,他们是一伙的。

  武剑: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一切,所以林殊应该是我们新的突破口。

  文陆阳:林殊不可能是枪手,她当时跟刀疤在一起呢。所以这就有意思了,以林殊跟刀疤的关系,那个人会是谁呢?

  武剑想了想说:一个对咱们系统内部情况了如指掌的人,一个跟林殊有着共同目标的人,所以林殊才会一直潜伏在刀疤身边,伺机而动?

  文陆阳边思考边说:这夜视仪好办,网上就能买到。但是他了解66枪案的枪,那他肯定是我们内部人员。

  这时文陆阳的电话响起,他看了一眼号码。

  文陆阳:我接个电话啊,

  文陆阳接起电话:喂,你说。

  阿勇OS:您交代的事情我查到了。李老板和木匠最近接触很频繁,他还经常去老城区一座很旧的楼里见木匠,我打探了一下,那里面其实是木匠的赌场。

  文陆阳想了想说道:行,我知道了。

  文陆阳挂了电话,转头问武剑:刚才说到哪儿了?

  武剑:内部人员。

15-42B、县公安局小会议室外 夜 内 (删场扉页1月7日)——删去

15-43、街道边 夜 外

15-43、15-43A删场 【1月21日补充扉页】

  

15-44木匠赌场外 夜 外

人物:文陆阳

  文陆阳开着警车来到一个废旧厂区外。厂区外漆黑一片寂静无人。文陆阳独自下车走进。

15-45 木匠赌场门外 夜 外 【扉页12月26日】

  文陆阳走在弄堂巷里,看到一个大门孤零零地竖立在狭小的弄堂深处。文陆阳走近门边,敲了敲门。半晌,门上的小洞打开了个缝,一个男人(木匠手下打手)语气警惕地跟文陆阳对话。

  打手:干嘛来的?

  文陆阳:来玩的。

  打手:什么就来玩的?我们这儿没玩儿的。

  打手说罢就要关上小缝。

  文陆阳:你们陈锦辉老板邀请我来的。

  打手动作停住,想了想,问文陆阳。

  打手:蘑菇溜哪路?(什么来路?)

  文陆阳:靠牌头持注(经高人介绍来入伙的)。

  打手:并肩子?(朋友?)

  文陆阳:套龙头上过把式的,班门弄斧(我是木匠的至亲)。

  打手仔细打量了文陆阳上下,最终开门让文陆阳走进。

  

15-46 木匠赌场 夜 内

人物:文陆阳

  文陆阳背着手一副老领导的架势在赌场内来回踱步,周围的赌客有些看看他但并不在意,场内的打手们却都十分警惕,目光跟随着他。

  文陆阳来到21点赌桌前,很自然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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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决(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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