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杨哲、李杨、吕依书2022-10-25 09:5012,174

  

Teaser

19-1、搬运村附近路边 日 外

人物:木匠、阿珍

  (2015年)

  木匠亲自开着豪华车,副驾驶上坐着打扮朴素的阿珍。

  阿珍忍住情绪,看向窗外。

  阿珍:我弟从小就不爱惹事,谁欺负他都受着。但要是有人欺负我,他绝对会站出来保护我。他是个善良孩子,都是因为我没能力,才害得他会为了钱去做那些事,我当时就应该拦着他……

  木匠侧头看着阿珍,阿珍吸了吸鼻子。

  木匠伸手到手刹附近,从放杯子的凹槽里拿出一颗橘子糖,递给阿珍。

  阿珍:又来这一套,我又不是小孩子。

  阿珍说完还是接过了糖,木匠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木匠:我哥第一次打架赚到钱,就给我买了一包这种橘子糖。那时候我还是小孩子,觉得这糖真好吃。

  阿珍语气也柔软下来:钱我可以都不要,你们就按说好的,把我弟弄出来好不好?就求你这一件事。

  木匠没有回答,但看到阿珍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期待自己的回答,只好略带安慰地扯出一个笑容并点了点头,阿珍欣慰地笑了。

  阿珍小心翼翼地把糖放进口袋,手腕上简洁而精致的手链碰到口袋边缘叮铃一声。

  

19-2、废楼附近井边(同11-1) 夜 外

人物:木匠、阿珍(尸体)

  (2015年)

  荒郊野外,一栋废楼的不远处,一个人影(木匠)在黑暗中挖着什么,发出吭吭的声响。

  木匠拿着一把大铁锹,大汗淋漓、表情沉重地挖着土。木匠身后不远处,停着一辆金杯车。

  地面上,一个半人深的土坑已经被挖得差不多。

  木匠身后的金杯车门半开,一只血手(阿珍)耷拉下来,纤细的手腕上,赫然是阿珍的手链。

  

  黑屏,片头

19-3、高尔夫俱乐部包厢 日 内 【1月17日A组现场扉页】

  人物:木匠、刘军、伊然、陈力

  木匠坐在一桌菜旁,自顾自吃饭,胃口不错的样子。旁边坐着的伊然粒米未进。

  木匠不抬眼,吃着饭跟伊然说话。

  木匠:警察小同志先吃点东西吧,我已经叫嫌疑犯来老地方见面,他应该马上就到。

  伊然冷漠:我不饿。

  这时敲门声响起。

  木匠:看,说曹操曹操到。现在嫌犯已经到了,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小弟带着刘军走进来,伊然抬头看向刘军,泪盈于睫。

  刘军:伊然你先出去吧。

  伊然犹豫着,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木匠:伊然,听你爸的,你先出去吧。我和你爸爸谈谈。

  伊然最终在陈力。带领下出了门。刘军瞬间变了脸色。

  刘军:你想干嘛?你疯了!你不怕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杆子打翻一船贼吗?

  木匠:刘局,咱俩的关系肯定回不到以前了。但我懂,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点你做的很不好。如果你不想一会儿被你的女儿大义灭亲的话,你就赶紧从这儿给我离开,从此消失在罗源。

  刘军:你哥哥的事情你很清楚。你这么做是在找死。

  木匠:我死不死我不知道,但你快死了是真的。

  刘军:你要保证伊然安安全全离开这里。

  木匠:放心吧,伊然是个好警察,我不会对一个好警察下手的。

  刘军最终从后门离开了。

19-4、俱乐部包厢外 日 外 【扉页1月15日】

人物:木匠、伊然

  伊然心情复杂地站在门外等待着。木匠在一众手下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伊然看了眼木匠身后的方向,没有看到刘军,有些疑惑。

  木匠:他走了。

  伊然强忍情绪。

  伊然:他是为了给我治病才收了你的钱吗?

  木匠笑了笑:刘局确实是个好父亲。

  木匠带着一众手下悠然离去。

  伊然的眼眶有些红了。此时她的手机响起,是刘军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对不起,伊然,现在我还不能跟你回去,等我做完最后一件事,我会去自首,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你和武剑都是好孩子,我的办公室那幅字画后面,有能帮得到你们的东西。

伊然看着短信,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19-5、县公安局会议室 日 内

人物:袁刚、方律师

  袁刚拿着手机,看刘军在野庙外给海盗六六枪案枪的视频,脸色极为难看。

  方律师坐在他的对面,注意着他的表情。

  方律师:袁队,这个视频可是充分说明我当事人陈锦辉先生的清白了吧?

  袁刚:谢谢你提供线索,对我们的侦查行动很有帮助。

  方律师:这都是我们热心市民应该做的。听说袁队和刘军是师徒关系?但我相信,你们一定会秉公执法。

  袁刚:我们会有我们的研判。

  方律师:请问陈锦辉先生什么时候可以放出来?如果时间太长,我怕外面的媒体会听到风声。

  袁刚:方律师不用威胁我,我们会按我们的办案流程办理。

  袁刚说完,立刻走出会议室。

19-6、县公安局小会议室 日 内 【1月18日A组现场扉页】

人物:武剑、袁刚

  武剑走进会议室,袁刚等在会议室。

  袁刚:你也看过视频了?

  武剑:没有,但伊然跟我说了。

  袁刚:刘局现在在哪儿?

  武剑:伊然收到他的短信,说他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完成,然后就来自首。

  袁刚想了想:刀疤怎么办?

  武剑:他够不上非法持枪。至于1120枪案,他其实是受人栽赃。

  袁刚:栽赃?

  武剑:你还记得,你在现场找到的那颗子弹么?

  袁刚:你说小瑞士那颗么?

  武剑:对。

  袁刚:记得。

  武剑:那是伪造的。

  袁刚:伪造的?!

  武剑:1120枪案当晚,从孙磊体内取出的子弹,在送检前就被文队提级核查了,所以局里除了我和文队,没有人知道这个情况。后来发现的那颗,现在看来,是刘局伪造的。

  袁刚;你们当时为什么不说?

  武剑;就咱们队这个情况,你觉得能说么?

  袁刚想了想:那咱们要赶紧和其他部门商议一下,尽快释放刀疤的流程。

  武剑点头。

  袁刚笑:竟然没意见,太不像你了。

  武剑:不是他做的,抓了也没用。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刘局。

  袁刚点头。

  

19-7、木匠家 夜 内

人物:刀疤、木匠

  木匠给刀疤接风洗尘,酒足饭饱之后,两人聊天。

  刀疤:居然是刘军这老小子陷害我!还他妈的藏了这么久!

  木匠:有了那份视频证据,够他们忙一阵子了。

  刀疤:果然还是我自己兄弟厉害!小瑞士这案子警察这么久都破不了,害的爷爷我背了这么久的黑锅!

  木匠:不过刘军在小瑞士犯案,你说林殊……

  刀疤:对了,林殊在医院还好吧?我得去看看她!这好几天没见了。

  刀疤一拍脑袋,就要往外走。

  木匠:哥,你等会儿……

  刀疤:不能等了,我还得提醒她,小心刘军那个老东西!他不是没被抓住,跑了吗?

  木匠看着刀疤出门的背影,满口要说的话硬硬憋了回去,一脸无奈。

  

19-8、县公安局刘军办公室 日 内 【1月18日A组现场扉页】

  伊然站在办公室里打量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字,上面写着“浩然正气”四个字。伊然

  将墙上的字取了下来,把画框倒扣在桌子上,打开背面的锁扣,取下挡板,看到里面赫然是一张SD储存卡。

19-9、县公安局小会议室 日 内 【1月16日A组现场扉页】

  武剑:文队呢?

  袁刚:没回来呢。

  武剑:现在这个情况,文队也不在,我们怎么开展工作。

  袁刚:我给市局打报告了,市里指示我们局里的正常工作不能受影响,咱们郑局长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这两天就赶回局里主持工作。我已经对刘军发布了网上追逃。

  袁刚说完,二人都有些沉重。

  袁刚:刘局留下的东西是什么?

  武剑把SD储存卡插进一个笔记本电脑的读卡器,点击打开后,出现了阿珍的案卷,还有六张阿珍尸骸的白骨照片。

  武剑:这是详细的阿珍尸检报告,比之前那份多了很多细节。

  袁刚仔细看着尸检报告:颅骨上是对冲伤?不是凹陷性骨折?

  武剑:对,是减速运动形成的对冲伤,颅骨骨缝分离,呈放射状。

  袁刚:也就是说颅骨受到的外力冲击,不是来自于击打,而很有可能是磕碰?

19-10A删场 【1月18日A组现场扉页】

19-11、县公安局会议室 日 内 【1月16日A组现场扉页】

人物:武剑、袁刚

  武剑点头:但是因为尸体被发现时只剩白骨,看不到头皮软组织情况,不好分析致伤物体的具体信息。

  袁刚思考:那阿珍的死,有没有可能是个意外?

  武剑:还是需要先确认第一案发现场,才能进一步查明情况。

  袁刚点头。

  武剑:报告上还核验了抛尸现场附近的头发和牙齿等尸体信息,显示缺了一颗右侧槽牙,但也可能是当时现场搜查的疏忽。

  袁刚:好,我们分头行动,从抛尸现场和阿珍住处这两个地方开始查起,不要错过任何一个信息。

  武剑点头。

19-12、仓库 夜 内 【扉页1月4日】

人物:木匠、李老板、陈力

  两个大铁笼子挨着,开口对开口地放在地上,中间夹着一个木板挡着。

  李老板衣衫不整地蜷缩在其中一个笼子里,裸露出的皮肤上满是伤口。而另一个笼子里放着一条恶犬。

  木匠站在铁笼子外面。

  陈力拿起一盒盐,绕着李老板,时不时捏起一些往里撒。

  李老板(激动):我警告你们,我失踪个几小时,我公司的人就会报警。

  陈力笑:行啊,看看警察来了以后能不能把你拼回去。

  每当盐接触到李老板的伤口,李老板都显得痛苦万分。

  李老板:你们干嘛就非跟我过不去!

  陈力继续撒盐。

  陈力:我们老板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好话好说的时候你选择背叛,现在就要承担后果。

  李老板疼得咧嘴:你们才准备好承担后果吧!有人罩着我,我已经立案了!

  木匠闻言轻笑,缓缓走到笼子旁。

  木匠:李老板以为,我们是通过谁知道这件事的?

  李老板难以置信。

  木匠说完,伸手摸到两个笼子中间的木板,向上抽了一些,对面的恶犬马上兴奋起来,把嘴从木板下伸过去试图舔李老板。

  李老板:你们是一伙儿的?!

  木匠不回答,又把木板往上抽了一些。

  木板对面的恶犬口水滴到地上,姿势蓄势待发。

  李老板不断往后挪。

  木匠一把要将木板整个抽走。

  李老板:别、别!我输了!公司给你!公司给你!

19-12a 督导组驻地酒店 夜 内 【整合扉页1月16号】

  王天成正在和文陆阳打电话。

  王天成:老文呐,早听说你以前当过卧底,现在办案还保持着神秘的底色呀,搞得身边的同事经常误会你。

  文陆阳OS:年轻的时候养成的工作习惯,改不了了。王组长,您给我打这个电话,不是只为了跟我叙旧吧?

  王天成:那我也不绕弯子了,土星科技这个公司,你熟悉吗?

  文陆阳OS:王检是收到举报了吧?

  王天成:是的。看来你早有计划了?

  文陆阳OS:这个土星科技的创始人李跃华,我接触过他几次,他的公司显然是遭到了辉发集团的恶意吞并。以陈锦发为首黑恶势力团伙,在搬运村附近的废弃铁矿里发现了稀土资源,从那时候起,他们就开始一步步实施私采稀土的计划……

  王天成听着入神,眉头紧皱了起来。

  

19-13、县公安局小会议室 夜 内 【1月16日A组现场扉页】

人物:武剑、袁刚

  袁刚和武剑站在白板旁,往上面各自贴着调查资料。

  袁刚拿出一份文件(阿珍银行流水单)。

  袁刚:银行方面查到,阿珍死后,她的账户里有人预存了十万块钱,每个月定时给海盗打两千,大概率是为了在海盗面前隐瞒阿珍遇害的事情。

  武剑:追查账号了么。

  袁刚:账号属于一个退休的工人,跟张珍没有直接联系。但我查到,这名工人的儿子在辉发集团上班。

  武剑:借名账户?

  袁刚点头,又往白板上贴了一份:这是伊然之前查到的资料,阿珍生前注册的购物软件账号,她每天都签到,直到2015年7月2日这天,突然就断签了。

  武剑思考:阿珍的手机通讯记录,最后能查到的日期也是15年7月2号。

  袁刚:那这天很有可能就是阿珍出事的日子?但是当年的记录现在早没了,大海捞针啊。

  武剑:确实,阿珍住处附近三年前的监控早都被覆盖了,但有一个数据,现在还能查到。

  袁刚恍然大悟:交通卡口记录?

  武剑把资料递给袁刚看。资料上是个表格,写满了车牌号,以及每个车牌号经过监控设备时的具体时间,其中有一个车牌号被画上了红圈。

  武剑将一份地图贴在白板上,边说边用红色记号笔在上面标记。

  武剑:你手上那份,是阿珍抛尸现场必经路口的卡口记录。我们排查了被记录下来的每一个车辆信息,现在标记出来的这辆,是个金杯, 7月2号这天夜里曾经出现过,然后在7月4号就报失了。

  袁刚:这么巧?

  武剑:更巧的是——这车也是辉发公司名下的,

  武剑指着地图上面的标记点继续说。

  武剑:根据卡口记录显示,这辆车晚上从陈锦发的会所出发后,经过了这里。(指向地图中一个地点)这个点正是从陈锦发的会所到阿珍抛尸地的路上,不过后边的道路上就没有记录了。

  袁刚看着地图,然后拿起表格仔细看。

  袁刚:这两个监控距离大概多远?

  武剑:行车距离大概6公里。

  袁刚:夜里也不堵车,就算再慢,十分钟也开到了吧?

  武剑思考几秒,拿起笔,在表格上这辆车经过监控的两个时间点上分别画圈。(23:54和00:12)

  武剑:但是这辆车足足开了18分钟。

  武剑拿过表格来看了看,然后仔细看向白板上的地图,将两点连线。

  地图上,两点中间线穿过的地方,一个加油站的标志格外瞩目。

  武剑和袁刚对视一眼。

19-13a 督导组驻地酒店 夜 内 【整合扉页1月16号】

  王天成听完文陆阳汇报关于李老板的事情,终于明白了原委。

  王天成:粤港北部这边的稀土矿藏浅,资源丰富,其中富含的氧化镝2010年左右从100万元一吨涨到了1200万元一吨,涨幅超过10倍,利润率能达到50%。暴利也就为暴行提供了可能。

  文陆阳OS:正是,2014年,省地质研究所,一名优秀的地质勘查员王进康,正是因为发现了搬运村这个复合矿,疑似被陈锦发设计谋杀。近两年,陈锦发通过各种手段拿下了搬运村的拆迁工程,以拆迁为掩护,私采稀土,这是他计划的第一步。在这之后,他又以非法放贷、强买强卖等手段,强行收购了李老板的企业,为以后进行稀土深加工,生产高附加值产品做准备。

  王天成:做这种事情,涉及相关部门都要查清楚,地矿局、工商局、发改委甚至环保局都要查一查,纪委监委配合调查得怎么样?

  文陆阳OS:一直合作顺畅,只不过这个为首的保护伞,我们踢到了铁板。

  王天成:你觉得是谁?

19-14、科技公司大门口 日 内

人物:刀疤、木匠

  刀疤和木匠气势十足地站在公司大门口,看着工人们取下原来公司的铭牌“土星科技”,把“辉发科技”的铭牌挂在了前台后面的照壁上。

  

19-15、科技公司总裁办公室 日 内

人物:木匠、刀疤、文陆阳

  刀疤和木匠走进李老板办公室,这间办公室陈设很是气派,有时髦洋气的大班桌椅。

  刀疤:这市里头的公司就是不一样啊,多气派!

  木匠:现在不是市里的公司,是我们的公司了。

  刀疤:辉发科技!哈哈哈哈,老二,咱们兄弟也高大上一把了啊,还买了个科技公司!

  木匠:哥,这个公司的总裁你来做!

  刀疤:老二你说什么笑话!我懂什么科技?我坐在这里,也不像个样子啊。

  木匠把刀疤拉到椅子上坐下:我看你坐在这里就很像样子!

  刀疤:不过老二,你费了这么老牛鼻子的劲,搞来个科技公司,能赚钱吗?

  木匠笑笑:当然能,国家最近扶持科技企业。

  刀疤:那我懂了,你想要做什么告诉我,哥顶你!

  木匠趁着刀疤高兴,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了刀疤面前。

  木匠:哥,你先帮我处理一下这件事。

  照片上是刘军在街边登上林殊轿车的画面(17-38出现的那张)。

  刀疤看了一眼愣住了,一把拿过照片仔细看。

  刀疤:你这哪儿弄来的?

  木匠:查刘军的时候查到的,哥,这个女人有问题。

  刀疤面色有些难看,但又勉强地笑了出来。

  刀疤:多大事!我说你神经又紧张了吧?你也知道,你二嫂这人喜欢交朋友,和刘军认识约出来见面很正常。她又不知道刘军那王八蛋要害我。

  木匠:哥,你仔细想想。二嫂她能有什么事要和刘军私下见面,而且你别忘了,那晚刘军用六六枪案的枪杀人栽赃你,可是在二嫂的地盘。

  刀疤打断木匠,盯着对方。

  刀疤:老二,你不要往下说了,那是不可能的事。

  木匠看出刀疤表面嘴硬,但心里已经起疑,拍了拍刀疤的肩膀。

  木匠:哥,你先回家安心待着,再给我点时间,二嫂的事儿我来查清楚,你放心,我绝不会冤枉她。

  刀疤沉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离开了。

  办公室玻璃外的走廊上,两个花艺店小哥抱着两束大的开业花篮送进公司,木匠正疑惑,文陆阳从花艺店小哥身后走了出来,微笑看着木匠。

19-16、李老板公司走廊 日 内 【扉页1月6日(新)】

人物:木匠、文陆阳

  木匠端详着文陆阳送来的花篮,这时陈力给木匠递上电话,是文陆阳打来的,木匠接了起来。

  木匠:没想到文队今天能给我捧场,陈某受宠若惊啊。

  文陆阳OS:无意间促成了陈总和土星科技……哦不,辉发科技的合作,文某与有荣焉。

  木匠:文队这份情义我非常看重。

  文陆阳OS:我也很想交陈总您这个朋友,今天新公司开业,我遗憾没能到场,但是礼数一定得到。今后陈总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但言无妨,文某一定竭力相助。

  木匠:文队您太客气了,应该是我帮您才对,于公来说,配合您的工作,是我作为一个公民的应尽的义务。于私的话,是我对您这份情义的报答。

  文陆阳OS:陈总这是跟我打官腔啊,不过话说到这儿了,我倒还真有一件事想让陈总帮我留意一下。现在刘军跑了,陈总耳目通达,如果有任何线索,一定要联系我啊。

  木匠:刘军?文队,您说的这事我还真不太清楚,不敢说能帮到您什么。

  文陆阳:我知道你就算帮不了我,你上面的人,也能帮我。(暗示文已经知道木匠上面的人是谁了)

  木匠听到文陆阳提到上面的人,表情立刻严肃了一些。

  木匠:我知道了。

  这时,陈力拿着一个快递包裹走过来,给木匠使了个眼色。

  木匠脸色一沉。

  木匠:我想想办法,有消息的话,我再联系您。

  木匠挂断了电话。

  木匠转身走进办公室,陈力带着包裹跟进去。

19-17A(应为19-17场)、李老板办公室 日 内 【1月14日B组现场扉页】

  木匠关好门之后,通过窗户确认了下四周没人。他看到桌子上有一个快递,打开后里头是一台老式手机。

  老式手机的屏幕亮着不停震动,木匠接听电话。

  朱市长OS:刘军是你爆的?

  木匠:他动我哥,我哥是我的底线。

  朱市长OS:你哥算什么东西,比所有人都重要吗?如果刘军出了事,谁都跑不了。

  木匠:我相信您一定能解决他。

  朱市长OS:你威胁我?

  木匠:不敢,不过这有稀土工艺的公司我刚买到手,咱们还是大事为重对不对?

  朱市长OS:你还是赶紧把你的问题解决了。

  木匠:多谢老大。

  朱市长OS:我派了总裁去新公司上任,等你这一切处理好了,新公司的项目才能启动。

  木匠皱眉,语气依然平静。

  木匠:总裁?我可以给您的人安排更有实权的位置。

  朱市长OS:你要替我安排?

  木匠感受到对方强硬的态度,眼神变得有些冰冷。

  木匠:我明白了。

  朱市长直接挂掉电话,木匠叹了口气,他把手机狠狠地砸碎。

19-17A、县公安局办公区 夜 内 【1月16日A组现场扉页】

  伊然默默地来到办公室,独自在电脑前做些案头工作。武剑走了过来。

  武剑:伊然,现在阿珍案有一个新的重要线索,你跟我一块查一下。

  伊然:之前文队说过让我退出专案组,我可以吗?

  武剑:现在我们初步认定阿珍案的犯罪嫌疑人是陈锦发,并没有刘局牵扯其中的关联证据。加上现在局里警力紧张,情况特殊,我跟袁队商量过,这个案子之前你参与了很多,现在也来不及进行工作交接,你可以吗?

  伊然:我可以。

  武剑:但如果后面发现跟刘局有关,你还是需要立刻退出。

  伊然点头。

  

19-18 加油站办公室 日 内

人物:武剑、伊然

  武剑和伊然正在向加油站的经理询问。

  经理:2015年?那早没了,我们这儿规定监控就保存一个月。

  武剑和伊然都显得有些无奈。

  伊然:我想查加油的刷卡记录。

  经理:那个我这里也查不到了,只能查一年之内的。

  武剑看到加油站里工作的人员年纪都比较大。

  武剑:那你们的工作人员都是15年开始就一直在这儿工作的吗?

  经理:这个倒是,我们这个站是国营的,员工也不多,这几年也没什么变化。

  武剑:我们能问问他们吗?

  经理点点头:没问题。

  

19-19、李老板办公室 日 内

人物:木匠、陈力

  陈力向木匠汇报:陈总,我们翻遍了县城,连刘军的影子都没找到!不过上面送来一张照片。

  木匠定睛一看,照片上居然是林殊和刘军在一起。

  木匠:一次还能说是巧合,这逃跑了还见面,可见关系不一般。

  陈力:然后我就自作主张又查了查林殊。

  陈力拿出另一张照片,显然是从网上打印下来的,林殊和王进康的合影。照片中,是王进康和林殊二人亲密地站在上海外滩,背景是东方明珠。

  陈力:这是一个网站八卦论坛上,有人匿名上传的。这个男人您还记得吗?

  木匠:王进康……跟我走。

  木匠拿起照片,带着陈力走出门。

19-20、林殊家 夜 内

人物:木匠、林殊、木匠手下

  林殊自己回家,打开门发现木匠带着人在自己家。

  林殊:我以为家里招贼了,原来是内鬼。

  木匠起身,坐在林殊沙发上,林殊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

  木匠:可不是有内鬼嘛。

  木匠把林殊和王进康的合照往茶几上一放,推倒林殊面前。照片中,是王进康和林殊二人亲密地站在上海外滩,背景是东方明珠(这张照片是非常精密PS过的)。

  林殊:这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又没对不起你哥。

  木匠:我也不是来捉奸的,但是照片里你这位朋友,跟我就很有渊源了。

  林殊抬头看向木匠,眼中充满复杂情绪。

  林殊:你认识他?

  木匠:我不仅认识他,我还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林殊哑着嗓子问:他怎么死的?

  木匠:车祸,但其实不是意外。

  林殊听到木匠的话,知道木匠要说出真相,她紧盯着木匠,控制自己的情绪。

  木匠表面笑意盈盈但话语暗含威胁。

  木匠:我记得当时他浑身是血,骨头都错位了,连痛苦的哀嚎都有气无力,我就没见过求生欲这么强的人,都失血过多快死了,还那么想活下去,太痛苦了。

  木匠一边说一边观察林殊的反应,林殊极力控制情绪可还是红了眼眶。

  木匠:他的真实死因,只有我知道。(顿了一下)因为他是我杀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林殊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大喊一声,就要过来掐木匠的脖子。木匠的手下一拥而上制住了她。林殊双眼通红仇恨地看着木匠。

  木匠微笑:你就是为了这个人,冲着我们哥俩来的吧?

19-21、加油站 夜 外 【1月4日A组现场扉页】

人物:武剑、伊然

  武剑和伊然询问加油站员工。

  员工甲:2015年的事儿谁记得?你记不记得你上个星期五吃了什么午饭啊?

  伊然拿出手机,给员工甲看木匠的照片。

  伊然:请您仔细看一下,照片上的这个人,您有没有印象?

  员工甲仔细看了一眼,摇头说:没印象。

19-22、林殊家客厅 夜 内

人物:刀疤、林殊、木匠

  刀疤走进林殊家,林殊已经被木匠的人打得遍体鳞伤,家里也乱七八糟。

  刀疤怒了,上去要打人。

  刀疤:你们他妈的干什么!

  木匠拦住刀疤,气势丝毫不减。

  木匠:哥!你被这个女人骗了!

  刀疤:是你让他们动手的吗?

  木匠:你还记得那个王进康吗?他是林殊的前男友。

  刀疤一愣,脸上渐渐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林殊也没解释,倔强而可怜地看着刀疤,刀疤眉头一皱。

  木匠把一堆资料推给刀疤。

  木匠:证据都在这儿,她和那个王进康谈过恋爱,她是为了给王进康报仇才跟你在一起的!

  刀疤惊讶地看着林殊,林殊抬起头看向他。

  林殊:这不是真的,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什么王进康。

  木匠扔出林殊和王进康的合照:事实摆在这儿,你刚才都承认了!

  林殊一抹嘴边鲜血:我承认什么了?我说了什么?

  木匠突然愣住,刚刚林殊确实什么都没说。

  林殊说:那张照片是合成的,你看右下角的时间码。

  刀疤捡起照片,看见照片中林殊和王进康的情侣照,二人站在上海外滩,背景是东方明珠。合影右下角有个时间码:2013.03.07。

  林殊:我不知道是谁传了这张照片,但我有原版照片可以作证。

  林殊打开微信朋友圈,翻出一张朋友圈的照片,原版照片是她和另一个女孩的合影。

  林殊将手机与木匠拿来的照片并排放在刀疤面前,能明显看出与王进康的合影是合成的。

  林殊:你自己对比一下,这本来是我和一个朋友的合影。还有,13年的时候我根本不在国内,那时候我正在美国。

  林殊从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的护照,甩给木匠看。

  木匠疑惑,打开护照查看。

  林殊:你仔细看看通关记录,从2010年出境开始,我在美国待了5年, 2015年才回国,这中间我没有国内任何口岸的入境记录。

  木匠翻看着护照,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林殊:我不知道你认识的那个人是到底是谁,但这几年我都不在国内,怎么可能去上海跟他照这张相?你如果是为了把我从你哥身边赶走,明说就是了,我可以走,现在就离开这里。

  木匠沉思片刻,想明白了这一切是林殊的计谋。

  木匠:二嫂高明啊,这是你给我设得套吧?

  刀疤强忍着怒气:别说了……

  木匠:哥,你别忘了,你上次冲动去杀海盗,是谁把你救出来的?你现在只有相信我!这女的说不定都是跟海盗、刘军串通好的,你别傻了!

  木匠的话把刀疤彻底惹急了,刀疤怒吼一声。

  刀疤:够了!

  刀疤狠狠地打了木匠一巴掌,木匠毫无防备,重重得挨了一巴掌,顿时感觉头晕目眩。

  手下们也都懵了,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木匠脑袋嗡嗡作响,嘴角都被抽出了血。

  刀疤把林殊抱了起来,大步迈出门去。

  林殊搂着刀疤的脖子,委屈地哭了,嘴角却扬起一丝微笑。

  

19-23、小巷里林殊的车里(回忆)夜 外

人物:刘军、林殊

  空荡的小巷,林殊与刘军坐在车里商量。

  林殊:木匠虽然表面上对我恭敬,其实一直在暗地里查我。

  刘军:你打算怎么办?

  林殊:我想了个办法,可以利用他的怀疑,不过我需要你帮我做一本假护照……

  刘军反应了一下,明白过来。

  刘军:我可以帮你。但以木匠的行事风格,你可能会吃点苦头。

  林殊神情坚决:如果能印证那件事,吃多少苦我都认了……

19-24、加油站 夜 外 【1月4日A组现场扉页】

人物:武剑、伊然、员工乙

  伊然拿着手机给员工乙看木匠的照片。

  伊然:这个人您有印象吗?

  员工乙:哎?这个人不就是辉发集团的老总木匠嘛。我记得他那时候来过!

  武剑:你确定吗?2015年7月2日晚上?

  员工乙:是15年7月,那年特别的热。木匠那么大一个老板,开了一辆特别破的车……

  伊然:是金杯车吧?

  员工乙:应该是,反正是辆破面包,加了92的油,但是大老板就是大老板,他那天给了我两千块钱!顶我一个月的工资了。

  

19-25、(回忆)加油站外 夜 外

人物:木匠、加油站员工乙

  (2015年)

  深夜无人的荒凉道路上,木匠开着他的金杯车驶进空荡荡的加油站。木匠的车后备箱盖渗出红色的血液。

19-26、(回忆)加油站 夜 外 【1月4日A组现场扉页】

人物:木匠、加油站员工乙

  (2015年)

  员工乙看到木匠的车来,懒懒散散地走出值班室,走到一台92加油机前面,指示木匠把车开过去,然后打着哈欠把油枪插进了金杯车油箱口里。

  加油的时候,员工乙一边哈欠,一边走来走去。他一眼瞥见金杯车后备箱渗出的红色液体。

  心神不宁的木匠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员工乙的动作,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

  这时油枪提示音响起,金杯车加完油了,员工乙拔出加油枪挂好,走到金杯驾驶位旁边。

  员工乙递给木匠一张小票:给您加完了,一共是435元。

  木匠坐在车里,拿出钱包打开,员工乙看到钱包里满是百元大钞。

  木匠抽出其中的5张要递给员工乙。

  员工乙(不客气):您得到收费处交钱,我不能收现金。

  木匠又抽出5张:那你帮我进去交行吗?

  员工乙:这我可管不了!我们逮住收现金是要被罚款的。昨天领导还给我们开会呢。

  木匠索性又抽出15张:500交油费,两千给你!帮我交钱去!

  员工乙只好点头哈腰接过:好的好的。

  员工乙一边去交钱,刚走开,木匠就一脚油门把车开走了。

19-27、加油站 夜 外 【1月4日A组现场扉页】

人物:武剑、伊然、员工乙

  员工乙:我觉得那天陈老板是挺怪的,加上他出手大方,所以就记住了。

  伊然:你说你当时看到后备箱有红色液体渗出来?

  员工乙:是有看到,但是那车也挺脏的,我没看清楚是什么。

19-28、武剑车内 日 外 【文陆阳戏份扉页 0114】

  人物:文陆阳、武剑、伊然

  武剑的车停在路边。武剑坐在驾驶座,文陆阳坐在副驾驶位上正在看一份资料,眉头微皱。后排的伊然凑近,一直等待着他的回复。

  文陆阳:这些线索要拘传木匠还不够。

  武剑:多少算够?这可是三年前的案子,能查到的东西也就这些了!

  文陆阳:你只能证明2015年7月2日深夜木匠开车去加了个油。

  武剑:他是加完油后,载着阿珍去了抛尸现场!

  文陆阳:那你能证明他确实抛尸了?你能证明木匠金杯车上的血迹就是阿珍的?你连阿珍是不是在那辆车上都证明不了!

  武剑:拘回来问啊!你不是很会问吗?

  文陆阳:我是会审问。但证据这么少,木匠一定会死咬不开口,我们24小时后就得放人。你第一次跟木匠交手吗?

  武剑还要争辩,被伊然提醒。

  伊然:剑哥,冷静点……

  文陆阳看了看手表,开门准备下车。

  文陆阳:我还有事,你们调查有新的进展再跟我汇报。

  武剑:你去干嘛?

  文陆阳没再说话,径直离开,武剑和伊然面面相觑。

  伊然:现在那辆金杯车还没有找到,保不齐已经被陈锦发送到什么废车场粉碎了。

  武剑摇摇头:阿珍的尸体虽然是隔了两年才被发现的,但当初陈锦发处理那辆车的时候,一定会考虑到最坏的结果。把车送到废车场,对于当时的他来说,是有风险的,万一警察第二天就查到尸体呢?就算是已经压瘪了的车,也可以提取到阿珍的DNA信息。

  伊然思考:那么大的车,要想在短时间里不留痕迹地消失,要么是烧,要么就是……

  武剑:沉湖。

  伊然拿出手上的罗源县地图:如果抛尸地点在这里,那当晚在夜里赶路,陈锦发应该来不及把金杯车沉到更远的海里去,多半还是在这个圆圈范围内的河或者是湖。

  武剑:咱们就来最传统最有效的刑侦技术吧——摸排。

  

19-29、木匠高尔夫俱乐部大门 日 外

人物:文陆阳、门卫

  只见碧海蓝天,绿草如茵,一片开阔美景。高尔夫俱乐部的气派大门为了文陆阳的车打开,穿着制服的门卫向他敬礼。

  文陆阳的车径直开进了这片庄园一般的地方。

19-30、(合并19-32)高尔夫俱乐部VIP室 日 内【1月10日A组现场扉页修改】

人物:木匠、文陆阳

文陆阳正比划着高尔夫球杆,一个球划过。

木匠:行啊文队,看来文队还挺喜欢打高尔夫。我新买了几套球杆。文队帮我品鉴品鉴?

文陆阳:我对装备不太懂,实在没办法给陈总意见啊。

木匠随手挑出球杆。

木匠:我以前用的是碳素竿,后来嫌太软,速度上不去。(拿起另一支看了看)这新的是钢杆就还不错,您试试?但我用惯的东西很难撒手,我这人恋旧。

文陆阳拿着手里的球杆打量着。

文陆阳:装备固然重要,但装备是掌握在人手里的。所以最重要的是,这人如何选择最适合自己的装备来配合打法。旧的虽然顺手,但是它会影响击球,会打出界的。

木匠:顺不顺手是一回事,但已经用了,就已经和人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牵一发而动全身。

文陆阳:古人为保全大体,都愿意刮骨疗伤。何况现在,陈总只是为了保全骨肉至亲,才撇开不必要的麻烦。

木匠笑了,却不直接回答问题。

木匠:文队到底是领导,格局就是不一样。

文陆阳:彼此彼此。

木匠:我这地方您看着还不错吧?

文陆阳:非常好啊。

木匠:也就是真的谈得来的朋友,我才会请到这里来,我这心里早就把文队当作真朋友了。我请了几个不错的厨子,中西餐都有,晚上文队尝尝!

文陆阳:真好。

木匠:文队喜欢的话,就常来。我这儿来来往往的朋友也很多。

文陆阳:不过,今天就我一个人吗?

木匠:我这不是还不清楚文队的习惯吗,所以要是文队真好客,我给你介绍介绍。

  文陆阳明白他是要投名状了。

文陆阳:讲究。当年刘军也是这么经过陈总的考验的?

木匠:哈哈哈,文队开玩笑了,怎么能叫考验?不过我和刘局也是认识很久了啊,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也就是个一毛二。我对他的公务不评价,但是在我这里,他确实是个好朋友。

文陆阳:陈总真是重情重义,那咱们就慢慢处着。

木匠:那就请吧……

两只老狐狸微笑着,一齐走向餐厅的方向。

19-31、水库 夜 外

人物:武剑、伊然

  一辆浸泡在水中年久腐朽的金杯车被缓缓拉出水面。过程中还险些断成两半,还好绳子系得位置很好,总算是都捞上来了。

  武剑和伊然略带激动地对视一眼。

19-32删场,(与19-30合并) 【1月10日A组现场扉页修改】

19-33、县公安局技术处仓库 日 内 【扉页1月16日】

  人物:武剑、伊然、技术处小汪

  武剑和伊然走进仓库,破烂的金杯车残骸放在技术处仓库中间,他们带着手套,使用专业查证工具(镊子等),在研究这堆破铜烂铁。技术处小汪等人也在搜集整理痕检证据。

  伊然:腐蚀得这么厉害,还能查出什么?

  武剑:人过留声,雁过留痕。事情只要发生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武剑仔细查看,指着一个东西:那是什么?

  武剑指向的是车后备箱的一角卡着的一块黄白色的东西(张珍的牙齿)。

  小汪带着手套拿着镊子过来,夹起那块小小但坚硬的黄白色物体。

  黄白色物体被夹出后,众人看到物体的形态,俨然是一颗槽牙。

  

继续阅读:第二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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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决(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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