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杨哲、李杨、吕依书2022-10-25 09:5014,120

  

9-1、乡间公路/刀疤车内 夜 外 【扉页12月24日新】

  

  刀疤手下的两个悍匪打开车门,去抓穿着病服的女人,那女人费力挣扎,却被悍匪一棍子打晕。悍匪抢过女人手里的“孩子”,发现是个假娃娃,悍匪意外,把女人掀过来,刀疤才发觉她根本不是小慧,而是伊然。

  刀疤:妈的,我们被骗了!

  另一个悍匪揪开武剑的衣服,露出里面的防弹衣。

  悍匪:老大,他穿着防弹衣。

  刀疤:这肯定是个圈套,早有准备啊!

  悍匪:老大,我们快撤,不然警察就来了!

  刀疤:走。(指着地上的武剑)把他带上,一会儿找地方埋了!

另外两个悍匪爬起来,合力把武剑扔到面包车后座,几人上车。

  汽车启动,掉头往过来的方向开。

9-1A、乡间公路/刀疤车内 夜 外 【扉页12月24日新】

  (空镜头)刀疤的车在公路上疾驰。

  突然,刀疤的司机瞪大眼睛看着前方。

  前方路面上,一个黑乎乎的油桶气势汹汹地滚过来。

  司机下意识赶紧踩刹车,所有人猝不及防地前倾。

  刀疤怒:怎么回事?

  司机指指前面,油桶已经咚一声顶到车头上。

  刀疤:他妈的什么情况,怎么会有油桶?下去看看!

  司机立刻下车,去检查那个大油桶,发现油桶的口在漏油,已经漏了一地,正在疑惑,黑暗之中,一个发亮的烟头抛到地面上,瞬间,地面上的油熊熊燃烧,火势嗡嗡嗡越来越近。

  司机见状,赶紧上车,发动车子,往后倒,刚退出四五米,嘣一声,油桶爆炸!因为爆炸,面包车被震停,有神秘人(老七)在不远处伸出枪,砰砰两声,把面包车的车轮胎打爆两个。

  第二个油桶轰轰隆隆滚过来,车子却发动不了,刀疤等人只能赶紧下车。

  第二个油桶迅速顶到车头位置,却没有爆炸,刀疤刚松一口气,只见两个土雷从旁边扔过来,又是接连的爆炸声。

  刀疤:有人埋伏!走!

  刀疤和四个悍匪急忙逃窜。

9-2、乡间小路 夜 外 【扉页12月24日新】

  

  伊然听到连续的爆炸声音,苏醒过来。

  伊然恍惚过后,赶快打电话报警。

  伊然:这里需要支援。

  伊然拿起枪,追了上来。

9-3、乡间公路/刀疤车内 夜 外 【扉页12月24日新】

  

  神秘人(老七)拿着枪,正准备追刀疤,经过面包车的车屁股,他看到武剑躺在里面,停下来,把武剑往外拖,正拖着的时候,远方传来警笛声。

  神秘人尝试把武剑往油桶滚过来的方向拖,拖着拖着拖不动了,只能把武剑拖离路面,放在远离面包车的一侧路边。

  眼看刀疤已经不见踪影,神秘人跑向油桶滚过来方向的暗处,那里藏着一辆农用卡车,他驾车,朝警车驶来的相反方向驶去。

9-4、乡间公路 夜 外 【土路侦查扉页12月26日新版】

人物:袁刚、小汪

  袁刚打开手电筒,观察武剑出事的案发现场,

  袁刚边走,边听旁边的刑警汇报。

  袁刚:伊然就说了这些?

  刑警:对!

  袁刚:你先去吧!

  袁刚走到现场遗落的油桶边上,用手指在桶口沾了点油,闻了一下。

  袁刚:柴油,小汪,把油桶带回去,仔细查查。

  不远处的小汪点头。

  袁刚又走到面包车旁边,打量着被打爆的车胎。

  袁刚:(指着轮胎上的弹孔)车胎被子弹打爆了,应该是土枪。

  袁刚回头看看武剑躺着的位置,拿手电筒照亮车到武剑之间的路线,发现中间有拖拽的痕迹。

  小汪拿手电筒照向旁边几处黑乎乎的痕迹:袁队,这是土制炸药爆炸的痕迹。

  袁刚皱起眉头,沉思,然后指挥手下。

  袁刚:把现场保护起来,证物都收集好带回警局。

  

9-5场、乡间公路 夜 内 【土路侦查扉页12月26日新版】

人物:袁刚

袁刚接到文陆阳的电话。

  文陆阳(OS):现场什么情况?

  袁刚:报告文队,武剑受到了枪击,根据从防弹衣上提取的弹头来看,是来自非制式枪支的近距离攻击,人还在昏迷中,已经送往医院。伊然头部受到撞击,已经恢复意识了,跟武剑一起去医院了。

  文陆阳(OS):还有呢?

  袁刚:伊然跟最先到达现场的同事说,在第一现场,他俩的车被一辆面包车截停了,他们下车后遭到了一群蒙面黑衣人的袭击,她因为受到暴力击打很快就失去了意识!根据第二现场情况显示,犯罪分子的车在武剑被袭地点以东一公里外也受到了袭击,现场地上还有若干爆炸的痕迹。咱们的人赶到时武剑已经昏迷在路边,初步判断是从犯罪车辆上拖过去的。根据现场脚印判断,有数人出现并徒步离开现场,应该是作案团伙弃车逃离。我们现在还在对现场做进一步勘查。

  文陆阳(OS):了解。

  袁刚:文队,小惠那边怎么样?

  文陆阳(OS):我正在证人保护指定地点,她们已经安顿好了

  袁刚:那太好了,我这边现场勘探结束马上回去。

9-6、县公安局刑警大队 夜 内

  文陆阳带着人和证据回到警队。刘军显然是已经回家,刚刚赶回队里。袁刚一直在队里查监控。

  刘军:文处,辛苦您赶过去。

  袁刚:前脚抓起来个对着市长放枪的,后脚就来一帮袭警的。扫黑除恶的当口,还真有不怕事儿的。

  文陆阳:不仅是袭警,还有非法劫持。说明我们触碰了一些人的敏感神经。

  刘军:带走孙磊老婆孩子是为了攻破孙磊,这恐怕跟指使孙磊顶罪的人脱不了关系。

  袁刚:文处赶去现场,我把这一路上的监控都调出来了,对方那帮孙子的车是从刀疤的一个修车厂开出来的。

  文陆阳:袁队查得很快啊。

  袁刚:我是有重点地排查了一下。

  文陆阳:我问过伊然,所有人都戴口罩,没说话。恐怕不好查。

  刘军:不好查也要查出来,要不然这帮孙子还上天了!

  文陆阳:刘局,我是说,有一个更清晰的调查方向。

  刘军想了一下,顿时脸色变得很难看。袁刚也反应过来。

  文陆阳:证人保护工作的保密性很高,地点和线路都是临时定的,是谁泄露出去的?

  刘军:文处放心,这件事情我会一查到底。

  

9-6A、县公安局刑警大队 夜 内 (补拍进门镜头) 【土路侦查扉页12月26日新版】

人物:文陆阳 、小胡

文陆阳和小胡及另一名警察回来。

9-7、武剑病房门口 夜 内 【1月1日A组现场扉页】

  李泽来到武剑病房门外,敲门,伊然出来。

  伊然: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记得你刚来不久。

  李泽憨笑:我叫李泽,其实我都来了一年多了,只是一直没轮到跟你们同一组。

  伊然:抱歉,撞得脑子不太好用了。

  李泽:哪有哪有,你可是剑哥的高徒,整个警队谁不知道。

  伊然:叫我伊然就好了。

  李泽:伊然姐你这两天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袁队让我在这儿看着剑哥。

  伊然微笑:好,那我回去睡一觉,辛亏了。

  李泽:应该的。

9-8、木匠公司一楼大厅 日 内 【1月2日B组扉页(第三版)】

  陈力正指挥小弟们重置一楼大厅,搬除旧家具。

  突然刘军带着派出所民警上门。

  刘军:陈锦辉人呢?

  陈力警惕:刘局,我们陈总不在公司,您有什么事?(看刘军身后警察们)

  刘军环顾四周(看到正在搬家具的人们):都给我停下。

  陈力示意手下们暂停,众人都看向刘军。

  刘军拿出文件:辉发集团法人陈锦辉,涉嫌故意伤害罪。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六十条第一款第二项,为防止嫌疑人伪造、隐匿、毁灭证据,影响行政执法机关依法办案,现对辉发集团执行临时性强制行政措施,停业整顿!

  刘军身后的警察们开始贴封条。

  陈力:刘局,这么大事,您可别血口喷人,要想查先拿出证据。

  刘军:这么大事?看来你挺清楚我说的是什么事儿啊!怎么?这回给他顶罪的是你?

  陈力没话说。

  刘军:告诉你们老板,凡事有底线!钻了几次法律的空子,他是不是真以为自己能无法无天了?!警察都敢动!罗源县还不姓陈,还有警察、还有法律!他要是想挑战,就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9-9、饭店包间 日 外

  木匠正在跟副检察长孔文仪一起吃饭,显然刚刚开始,觥筹交错。

  木匠:这次的问题,还要孔检多多指点了。

  孔文仪:没关系,我们检察系统也是要给民营经济保障一个健康的营商法制环境……

  这时包间门口一个人探头探脑,服务员过去问了一声,然后转身看向木匠。

  服务员:陈总?

  木匠对孔文仪:孔检先吃,我马上回来。

  木匠走过去,门口来的是一个快递员。

  快递员拿着一个包裹:请问是陈先生?这个包裹是急件,而且需要您亲自签收。

  木匠接过包裹,颠了颠,三下五除二地拆开,发现里面有一部老式手机,手机已经振动显示来电。

  木匠接听,将手机放在耳边。没过两秒,木匠额头上渗出汗珠。

  木匠低声说道:我不知道这事儿,您听我解释……

  对方挂断电话。

  木匠挂了电话,示意门外的手下把手机拿到一边去砸碎,木匠看着手下砸手机的表情阴鸷,一时间气压低沉。

  

9-10、县公安局审讯室 日 内

  孙磊坐在审讯椅上,文陆阳和另一名小刑警坐在他对面。

  文陆阳:你家人已经被安全转移了。

  孙磊:她们现在在哪儿?

  文陆阳:这个工作是保密的,具体地址我都不知道。你要等武剑醒了,去医院问他。

  孙磊:医院?他怎么了?

  文陆阳:他怕转移过程有风险,用了一招暗渡陈仓。

  孙磊困惑:什么意思?

  文陆阳:他带着装扮成你老婆的女警察走原定路线,找人带你老婆孩子走了另一条路线。结果武剑路上被人袭击了。

  孙磊:怎么回事?

  文陆阳:被土枪开了一枪,差点死了。

  孙磊:他现在怎么样了?

  文陆阳:一直昏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抢救的过来。应该是被子弹弹飞的时候,头部磕到了地面上。他是在追击的时候中枪的。对方一开始也不是想杀他。可能是也被突然激怒了,动了杀心。虽然没有什么证据指向,但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刀疤。

  孙磊一时有些感慨:为什么要这么玩命。

  文陆阳:当警察,必须得做好随时殉职的准备。

  孙磊:当什么警察,他小的时候就不太能打……

  文陆阳冷静看着他:当警察,可能是因为,有他想保护的人。

9-11、武剑病房 日 内 【1月1日A组现场扉页】

  武剑依旧昏迷在病床上,伊然趴在床边睡着,身上盖着一件警服。刘军走进来看他。

  伊然醒来。

  伊然:爸,你怎么来了。

  刘军:我来看看他,怎么样了?

  伊然:还没醒过。

  刘军:你呢?

  伊然:我没事儿。

  刘军:什么叫没事儿啊检查了没有?

  伊然:没顾上。

  刘军:你们俩就是太年轻。尤其是武剑,冒冒失失,把什么事儿都想的这么简单。提着脑袋去玩儿吗?多危险啊!

  刘军把饭给伊然。

  伊然:吃不下。

  刘军:你不吃饭他就能醒了?听话。

  伊然答应,拿过饭往外走。

  路过刘军时被刘军叫住。

  刘军:我看看。

  刘军检查伊然伤势。

  伊然:我没事儿。

  刘军拍拍伊然:好好吃饭。

  伊然出去。

  

9-11A、督导组驻地酒店 日 内 【中央督导组 故事线0113】

王天成刚刚出差回来,小组员赶紧迎上来。

小组员:王检,我们刚刚接到消息,罗源又出事儿了。

王天成:怎么了?

小组员:罗源县局一名刑警遇袭了。

王天成:什么?!谁遇袭了?知道是谁干的了吗?

小组员翻了翻笔记:好像叫武剑。据说公安那边抓住几个小混混,但是很明显幕后还有人。

王天成:罗源这个地方,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啊。

9-12 县公安局审讯室 日 内 【扉页11月19日】

  文陆阳:武剑能为你做的都做了,你呢?

  孙磊沉思半晌开口:让我顶罪的确实是木匠。本来他给我一笔钱,是打拆迁员、枪击市长的。后来光头死了,木匠就让我认下这个罪来。

  文陆阳:木匠让你枪击市长,具体是怎么说的?要命那种还是吓唬那种。

  孙磊:他只是说,让我打个负责拆迁的工作人员,然后大庭广众之下,对着市长放一枪,打中打不中都没关系。

  文陆阳在笔记本上写:木匠枪击市长(箭头)搅黄搬运村拆迁?

  文陆阳写完抬头:你就一点都没考虑过后果?三十万就能买你一辈子?

  孙磊:我没有身份证。我想找个工作,也只能打个黑工。别人赚五十,我只能赚十五。还得打不还手,生怕被人开除。你说除了当个混混、投奔个大哥,我还能做什么?

  文陆阳:搬运村你这样的年轻人多吗?

  孙磊:不少。我们房子是违建,我爸小时候就没给我上户口。户口没得落,连正经学校都上不了。我小时候要不是因为武剑他妈妈给我们上课,我连字都不认识。我真的不想让我的孩子也这样。

  文陆阳:杀死光头的枪手跟木匠的关系你知道多少?为什么是木匠让你来顶罪?

  孙磊:我是真的没看见那个人,但我觉得至少不是木匠本人。

  

9-13(回忆)会所包厢 夜 内 【扉页11月19日】

  光头拿出来手机,正在找手电筒手机。

  孙磊os:那时候刚停电,光头正要调出来手电筒,但是他也不会调,他开屏幕锁,开了半天,他正盯着手机看呢,那个人就打开了门。

  黑暗中,隐约门被打开,黑暗中似乎有个人影。

  孙磊os:那个人就站在门口,他没有任何照明。我也只是因为听到了门的声音,所以我本能的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我就听到了一声枪响,然后我就疼得晕倒了。

  孙磊在光头的后面,光头挡住了他。他倒地,闭着眼喊疼,什么都没看到。

  孙磊os:我太疼了,就只能闭着眼睛。然后我就听到门关上了。

9-14、县公安局讯问室 日 内 【扉页12月5日】

  人物:文陆阳、孙磊

  

  文陆阳:枪的事儿木匠是怎么跟你交代的?

  孙磊:最早他编的时候,让我说从黑市上买的。后来他又改口了,说一定要坚持这枪是光头拿来的枪。

  文陆阳:看来木匠那时得到了枪的准确信息。

  孙磊:他眼线多的很,不奇怪。木匠这人很会钻关系,他说那些教我用来顶罪的词,都是专门找人编的。

  文陆阳:枪的事只有县局里的人知道,木匠在县公安局也有关系?

  孙磊想了想:应该有,木匠教我编那些顶罪的谎话时说过,一些重要的细节是他在警局里的人帮忙设计的。

  文陆阳:他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个?

  孙磊苦笑:他是想告诉我不要有什么小动作,会有人死死盯着我。

  文陆阳:既然这样,这段时间在警局里你最好不要轻易相信谁,我想这也是武剑想对你说的。

  文陆阳离开讯问室,刚走到门口,被孙磊叫住。

  孙磊:我想起来了,木匠在警局里的人可能叫“老鼠”。

  文陆阳回头,疑惑地看着孙磊。

  孙磊:有一次木匠手下告诉他“老鼠”打来电话,木匠就出去接了那个电话,后来就让我改口说是光头带来了那把枪。

  文陆阳听了孙磊的话,仔细思索起来。

9-15、小桃园餐厅门外 日 外

  刀疤刚走出小桃园餐厅,就听到路边停着的一辆车对自己按了按喇叭,刀疤看过去,木匠从后座打开了车窗,兄弟二人对视,刀疤走过去,打开车门上了车。

  

9-16、木匠车上 日 外

  刀疤、木匠坐在后座,司机下车。

  木匠:急匆匆的,你这是要去干嘛?

  刀疤不说话。

  木匠:怎么,打了警察,再把公安局副局长打一顿?

  刀疤:早就想弄死他了,怎么着?

  木匠看着刀疤嚣张的模样,闭上眼,叹了口气。

  木匠:不是我想怎么着,是上面。

  刀疤:又他妈是上面,给咱们组织打出天下的,是我还是那个狗屁上面!

  木匠揉了揉太阳穴。

  木匠:哥,你这几次确实太过了,上面的火我都替你顶了,咱能消停会儿吗?

  刀疤:我什么时候用得着你帮我顶?明天你安排下,我自己跟他说。

  木匠:这不是我说安排就安排的,如果可以我早就安排了。

  刀疤看着木匠:你想靠着这点关系爬到你哥头上?

  木匠:哎,我不指望你能听我说,你就当是为了咱们的生意,咱们做成了,兄弟们以后才有着落,咱们不能让兄弟们一辈子没个底不是?

  提起兄弟,刀疤不说了。

  木匠:哥,上面只是想让你这段时间克制一下,其他的你想干什么都行,非常时期,我会安排俩兄弟跟着你保障安全,省得警察那边找你麻烦。

  刀疤看向窗外,完全不想交流。

  刀疤:嗯。

  木匠在刀疤腿上拍了拍,刀疤没有理他,自己下了车。

  

9-17、小桃园餐厅 日 内

  刀疤独自走进餐厅,直奔二楼林殊的办公室就去了。林殊在一楼,木匠独自走进小桃园餐厅,没理会服务员,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没过一会儿,林殊就来到木匠身边。

  木匠:有些话我不能直接跟我哥说,我这条腿撑不住我哥的时候,我希望你可以多帮帮他走得稳一些。

  林殊轻笑:拐棍不就是干这个的么。

  木匠话锋一转:但你记住,两条腿再不合拍,也不会锯掉一只换成拐棍,但要是拐棍不好用了,很简单,换一个就好了。

  林殊沉默地点了点头,又露出公式化的微笑。

  林殊:吃了吗?我这儿上了新菜品。

  木匠摇了摇头,起身。

  木匠:盯住我哥,他不能再出岔子了。

  木匠说完离开,林殊注视着木匠的背影。

9-18、小桃园林殊办公室 日 内 【12月29日A组现场扉页 已拍】

  林殊推开办公室门走进,刀疤正舒服地躺在沙发上,林殊坐在刀疤身边,刀疤一把搂过林殊,林殊沉默不语。

  刀疤:老二跟你说了啥?

  林殊:你弟没说什么,就让我好好看着你,别再惹事了。你告诉我,你惹什么事儿了?

  刀疤:没事儿啊。

  林殊:没干嘛你弟都堵在你门口来了。说,你昨晚干嘛了?

  刀疤:我就打警察了。

  林殊:我说你昨晚在我这猫一晚上没出门呢。你打了谁啊?

  刀疤:武剑。

  林殊:你疯了吧,你知不知道袭警的后果,而且武剑现在主要负责小瑞士枪击案。

  刀疤:那怎么了?武剑这么多年跟条狗似的一直咬着我,这次没弄死他,算他运气好。

林殊:我觉得你运气好,是你有你这个弟弟。我要是他,我早就把你关起来了。

  刀疤:你怎么开始帮他说话了。

  林殊刚要说话。

  刀疤:行,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他现在是为我好,你也是为我好,但他现在什么事儿都瞒着我。如果不是他都瞒着我,我也不会去干武剑。

  林殊:也许他有瞒着你的道理。

  刀疤:狗屁道理。还有上面那个,谁啊他是。你有没有渠道帮我打听打听。上面的到底是谁。

  林殊:我连你弟身边有什么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我怎么去打听啊?

  刀疤:我特么也不认识,我只知道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什么关系都有。

  林殊:你现在不用担心上面的人是谁,你更应该让你弟去打听打听,警察对你袭警这事儿,掌握多少信息。

  临时点了一下刀疤脑袋。

  林殊:你这几天哪也不许去,就在这睡沙发。

9-19、县公安局办公区域 日 内 【扉页12月4日】

人物:文陆阳、刘军、袁刚

  刘军在办公区域烦躁地翻看着资料,资料属于刚抓回来的刀疤手下。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袁刚拿着水杯走出来,关上了门,刘军走过去。

  刘军:抓回来那几个刀疤手下,审出什么了吗?

  袁刚喝了口水,摇头。

  袁刚:什么都不说,而且武剑遇袭当晚也都有不在场证明。

  刘军:继续审!还不吐,就再抓回来审。

  袁刚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刘军,刘军翻看了一下。

  刘军:木匠的生意那边也得继续查,既然敢动警察,就做好准备承担后果。

  袁刚:明白。

  刘军合起文件夹,文陆阳看了过来。

  刘军:文处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文陆阳:没什么,上次跟刘局你提过了。

  刘军楞了一下,随即又叹了口气。

  刘军:文处,你的想法我了解,但泄密这事儿涉及人员太多,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你看是不是放缓一些……

  文陆阳:刘局的顾虑我理解,不过,这颗钉子不拔,以后的工作怕也是困难重重,这次是武剑遇袭,谁能保证下次不会更严重呢?

  刘军想了想,转向袁刚。

  刘军:袁刚,你怎么看?

  袁刚看了看刘军,又看了看文陆阳。

  袁刚:这……刘局,你就说让我干什么吧,这么大的事儿我来决定也不合适。

  刘军看向文陆阳。

  刘军:好吧,从现在开始,只要是参与了武剑计划的人,包括我,在那个人被揪出来之前,都要接受调查,跟孙磊有关的事,都不能直接参与,文处,您看这样行吗?

  文陆阳:我没有意见。

  刘军:哎,不过……

  刘军面露难色。

  文陆阳:刘局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

  刘军:哎,说起来武剑的计划还是文处您批的吧,不过您不属于我们局编制,倒也不用……

  文陆阳:没问题,避嫌嘛,大家一视同仁。

  刘军:感谢文处理解,袁刚,就按这么办吧。

  袁刚:成。

  袁刚离开,文陆阳低头喝了口茶,茶杯后的表情很是玩味。

9-19 B公安局询问室 日 内 【1月9日A组现场扉页】

人物:刘军、文陆阳

刘军正坐在文陆阳对面。

文陆阳:刘局,武剑遇袭当天,你在哪里?

刘军:那天我在县委跟领导开会,参与会议的县委领导同志,都可以证明。

文陆阳:刘局最近一周的工作安排都是怎么样的啊。

刘军:周一、周二我在市委党校学习,周三回来之后,我就正常在局里上班,

这些工作日程安排,都有记录可查。

  文陆阳:那刘局的私人通话记录,我也可以查一下吗?

  刘军:可以,这是流程,应该查。

  文陆阳:好,这个我会去落实一下。不过在武剑出事之后,刘局马上就带人去了查封了辉发集团。据我所知,查封的理由是辉发集团法人陈锦辉,涉嫌故意伤害罪。刘局,这件事我没太搞明白啊,您这么快就掌握了刀疤伤人的确凿证据了吗?

  刘军摇摇头,叹了口气:对,这件事我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这是我凭我自己的判断,文队,这个事情,我没有没有严格遵守办案程序,我确实做得有点冲动,

  文陆阳:您是老公安,该怎么做,心里应该清楚。

  刘军:我一定作出检讨。

  文陆阳:刘局,在我来罗源之前,你们这里就没出现过信息泄露的事件吗?

  刘军犹豫了一下:在我上任之前,也确实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文陆阳:没有查一查具体是怎么泄露的嘛?

  刘军叹气:据我所知,以前泄露的也都不是什么太重要的线索,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文陆阳:蝼蚁之穴溃千里之堤。不重要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之前如果就展开过自查自纠,现在也不会是这个结果。

  刘军点头:是的。我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文陆阳:那你认为罗源的现状,根源是什么?

  刘军:呵,现状,现在罗源有不少社会小青年都想成为刀疤。横着走,威风凛凛。这就是现状。

  文陆阳:刀疤有这么难搞吗?

  刘军:头两年有一次,差点就可以抓住他了。他当着众人的面,威胁了一个人,过了一个小时,那人就被砍了。可调查下来,一百多个围观的人,都没人敢作证,受害人也坚称是自己玩刀弄伤的。我废了好大劲,都没办法说服受害者指证。

  文陆阳:看来即便这次抓住袭击武剑的人,最后也很难和刀疤关联上?

  刘军:除非拿到确凿的证据,不然是行不通的……

  刘军忽然抬眼看文陆阳。

  文陆阳:十件公正的判决也抵不上一个冤案。你听说过这句话吧?

  刘军: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感叹一下。你们来了,挺好的,也许有新的希望呢。

  文陆阳:肯定会出现新的希望的。

  刘军:对,一定。

  文陆阳:袁刚这个人怎么样?

  刘军:你怀疑他?

  文陆阳:你带出来的人,还是你比较了解吧?

  刘军:恩……他这个人,对搬运村的对抗情绪倒是很强烈,因为这个,他和武剑一直不和,不过你要说他因为这个害武剑,打死我都不相信。

  文陆阳:刘局没有个人情感因素吧?

  刘军:我说的都是实话,袁刚和武剑都是我很看好的年轻人,我对他们算是知根知底。

  文陆阳:我还有个事儿很好奇,偶尔几次听到伊然管你叫爸,他不会是你的亲闺女吧?

  刘军:准确的说,她只是我的干女儿。(想到过去,叹气)我和她的亲生父亲,是出生入死的好战友,跟我在一起执行公务的时候,不幸牺牲了,临终的时候,他把这孩子托付给我,我答应他,以后帮他照顾伊然。伊然这孩子呢,很争气,在警校学习很努力,后来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考试,就分到我们局里了。

  文陆阳:哦,也是烈士后代,那是要照顾好。

9-19 C、公安局询问室 日 内 【扉页12月23日】

刘军走进来,坐到文陆阳对面。

文陆阳看着刘军,笑而不语,刘军也露出笑容。

文陆阳:刘局气色不太好啊,眼圈好像有点发青。

刘军:昨天睡得晚,上岁数了,睡眠质量差。

文陆阳:有什么烦心事儿啊?不会是担心今天这次内部互查吧?

刘军:你这外来的和尚要念经,我当然得做好准备了。

文陆阳大笑:不要这么当回事儿,我念得又不是紧箍咒。

刘军:紧箍咒只能制孙猴子,我怕你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啊。

文陆阳(苦笑):我有那么厉害么?

  刘军:你还不厉害啊?一说要进行内部调查,局里就开始有相互猜疑的气氛了,这很不利于团结。

  文陆阳:那你到底是要团结还是要揪出家贼?

  刘军:我两者都想要。

  文陆阳收起笑容,突然盯着刘军。

  文陆阳:那我问下刘局,在我来之前,咱们县局就没出现过信息泄露的事吗?

  刘军一怔,他犹豫了一下,开口。

  刘军:出现过。

  文陆阳:那为什么没有及时纠正出现的问题?

  刘军没有回答。

  文陆阳:我知道,就是为了团结。我不是说团结不好,但团结是我们一致对外的态度,现在咱们自己内部出现了问题,再团结,那就等于是包庇!

  刘军听了文陆阳的话,沉思良久,叹了口气。

  刘军: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让团结变成纵容和隐瞒的借口,这点我要做深刻检讨。

  文陆阳:刘局,咱俩从警的年头应该差不多,你的顾虑我完全明白,干这行挣得也不多,凭得就是一股劲儿,所以让同志们坚定信念是很重要的,你能主动提出第一个接受询问我很佩服,给大家开了个好头。

  刘军:上行下效嘛,我未来会尽量配合你的工作。

  文陆阳点了点头。

  文陆阳:我还有个事儿很好奇,你和伊然关系很亲近,是不是有亲缘关系?

  刘军:我们没有亲缘关系,她只是我的干女儿。(想到过去,叹气)当年她爸牺牲我就在场,我答应他,以后帮他照顾伊然。

  文陆阳:后来她就来了咱们公安局?

  刘军笑:伊然在警校成绩优异,后来又通过考试,调来罗源县公安局。我可没有徇私舞弊,文队不信,可以尽管查。

  文陆阳笑笑。

  刘军面带微笑看着文陆阳。

刘军:我……倒是也有个问题想请教下文队?

文陆阳略显意外,但马上控制住表情,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军:当警察收入确实有限,可我怎么听说……(顿了一下,抬头看向文陆阳)之前文队的行李箱里,多了些刀疤的钱呢?

刘军说完,微笑着盯着文陆阳看。文陆阳和刘军对视,也微微露出笑容。

9-19D、公安局询问室 日 内 【1月9日A组现场扉页】

  文陆阳:这次证人保护计划你了解多少?

  袁刚:武剑之前跟我提过一次,还跟我吵过一架

  文陆阳:为什么吵架

  袁刚:他嫌我慢,认为我不配合,但我只是告诉他,一切都得按正规流程走,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文陆阳:所以那天,你才会很愤怒。

  袁刚点点头。

  文陆阳:然后呢

  袁刚:文队,你觉得我袁刚是那么狭隘的人吗?

  袁刚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扣在桌上。

  袁刚:我的通话记录你随便查,如果你能查到什么,我现在自己把自己铐上

  文陆阳:你别激动。

9-19F、公安局询问室 日 内 【1月9日A组现场扉页】

  李泽坐在文陆阳的对面。

  李泽:晚上2点多,我跟小唐刚开车从外地出差回来,就听说武剑受伤了,袁队让我赶紧去医院帮忙照看武剑了。

9-19H、公安局询问室 日 内 【1月9日A组现场扉页】

  文陆阳: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证人保护计划的?

  伊然:就在行动前两个小时。

  文陆阳:武剑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伊然:除了行动流程什么都没说。

  文陆阳:在行动过程中都接到过什么可疑电话吗?

  伊然:没有。

  文陆阳:参与当天行动的都有谁?

  伊然进入思考。

9-19J 公安局询问室 日 内 【1月12日A组现场扉页】

人物:文陆阳 刘军

刘军:这次证人保护计划,文队虽然做了加急申报,但是最起码文队在做这个决定之前,是不是应该先通知我一声吧?

文陆阳:事出紧急,我们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时间跟刘局做案情通报,下次一定避免。

刘军:那文队的所有通话记录,可不可以让我们做一下技术调查呢?

文陆阳:那是自然。

刘军:文队来以后,确实给我们的破案工作带来了指导性的帮助,不知道文队,对我们这里的基层刑警有什么看法?

文陆阳:都是年轻人,工作积极性也都很高,但是业务能力有待提高,个别同志,还不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

刘军:是啊,我们也都是这么过来的,只要态度好就是好啊。不知道最近武剑同志在配合文队的工作上,有没有什么不足,你们相处得还好吧?

文陆阳:武剑同志除了有点小情绪以外,其他都很好。

刘军:这小子做事总是一根筋,考虑问题太简单,不然这次也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以文队的观察,他在行动前,有什么异样的情绪或举动吗?

文陆阳:我们的沟通一直很紧密,计划执行得也非常得紧凑有效。但是这次出现这样的结果,不是武剑同志的个人纰漏,我觉得我们应该对内部的安全性提高警惕。

刘军:我听说文队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对罗源县的社会结构做了很广泛的调查,(跟当地)

好像跟辉发集团也有过一些接触,在这里方便说一下吗?

文陆阳拿出手机:我所有的工作接触都有相应的工作记录,组织需要,随时可以调取审阅。

9-20、武剑病房 夜 内

  武剑病房内,一个警察正坐在床边打盹,文陆阳推门轻手轻脚的进入,来到床边。

  年轻警察李泽惊醒,急忙站起,看到文陆阳。

  李泽:文处!

  文陆阳点了点头。

  文陆阳: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我守。

  李泽还想说什么,文陆阳摆了摆头,示意他回家,李泽只能离开。

  文陆阳拉过凳子,坐在床头旁,低头看着昏迷的武剑。

  文陆阳:大伙儿为你这事儿两天没合眼,你倒睡得挺香,这么看,你这人还挺机灵的。

  武剑自然没有反应,文陆阳继续自言自语。

  文陆阳:一块办案子这么多天,老跟你说点儿半截话,说实话,也没打心眼里信过你,没办法,老毛病,你多担待吧!你要是当过卧底,肯定也这样。不过话说过来,这么多年我也算是什么人都见过,你这种人呐,还真当不了卧底。

  文陆阳打开自己的保温杯喝了一口,像是在与人对饮。

  文陆阳:你别不服气啊,以前有个人就跟你一样,只要碰着底线,就死磕到底,真不知道,你俩要是碰上了,谁能比谁轴?

  文陆阳说着抬起了头看向武剑,却发现武剑竟然睁着眼,文陆阳还没反应过来,武剑微微侧过头,看向文陆阳。

  武剑:没想到文处还挺矫情的。

  武剑说完咧嘴想笑,又因为伤势吃痛笑不出来。

  武剑:咝……

  文陆阳:我给你叫医生去。

  文陆阳起身要离开。

  武剑:您现在信任我吗,文处?

  文陆阳似有笑意。

  文陆阳:你觉得呢?

9-21、小桃园林殊办公室 日 内 【12月29日A组现场扉页 已拍】

  刀疤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换着电视频道。林殊来。

  林殊:怎么样,你弟有什么消息吗?

  刀疤:袭警这事儿到没事儿,反正他也没证据。但我收到了张照片。你帮我看看,你们家服务员吧?

  林殊看到照片,上面是成年毛毛,穿着会所的制服。

  林殊:是有这么个小孩,但出了事儿就不知道去哪了。

  刀疤:就是他帮着武剑,针对我,我估计就是想给刘镇翻案。听说警方也在找他。

  林殊:不会吧,他和武剑有什么关系?

  刀疤:反正土龙就这么说的。

  林殊:土龙是谁?

  刀疤意识到说漏嘴:土龙,我也没见过。哎,我饿了,给我煮完面去。

  

9-22、小桃园餐厅门外 日 外

  小桃园餐厅外,两个黑西装墨镜打扮的人站在门外,其中一个手机响了,急忙接听。

  黑衣人:二哥。

  

9-23、木匠办公室 日 内

  木匠一手拿着手机通话,一手拿着一杯咖啡,正站在办公室看着窗外脚下的饶城。

  木匠:就让我哥在那待着吧,有那女人拴着他,他也能老实点。恩,你们好好看着,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别再让他惹事儿了。

  木匠挂了电话,喝了一口咖啡,继续眺望着窗外。

9-24、县公安局刑警大队 日 内 【12月27日A组现场扉页】

人物:袁刚、文陆阳

文陆阳正在听袁刚报告,黑板上是武剑遇袭现场的几张照片(现场的面包车、燃过的油

桶、被子弹打中的车胎、子弹、地上的油污痕迹等)。

袁刚:经检验,现场的引燃物,也就是油桶里的柴油,属于 RME180 燃油。

文陆阳:船用残渣燃料油?附近有渔港吗?

袁刚:有,最近的渔港距离35公里左右。

文陆阳想了想:我记得你说,武剑当时被发现的时候,人在路边?

袁刚指着一张犯罪分子所驾车辆的照片:拖拽痕迹显示,武剑从案发车辆上被拖到了路

边相对安全的地方。

文陆阳:这么说,现场有船用柴油的油桶,这油桶还发生了爆炸。

袁刚:但是不太确定这个油桶是和车辆碰撞发生爆炸,还是有人故意引燃的。

文陆阳:现场有没有提取到这个人的脚印?

袁刚边往黑板上贴照片边说:现场有比较多凌乱的脚印,但逃跑的方向基本一致,全部

消失在路边的草丛里!只有一组不太清晰的脚印,是从另一个方向来又原路返回的,但也很

快就断了

文陆阳:车辆痕迹呢?

袁刚:没有。

文陆阳:荒郊野岭,这个人不可能是徒步扛着油桶走上来的,现场还有什么别的可疑车辆痕迹?监控有没有拍到?

袁刚看文陆阳眼色:案发地点靠近山区,周边地形复杂、光线条件较差,当时无法进行

更大面积的排查。该路段我们已做封闭保护,昨天一整天都在追查监控可疑车辆信息,目前

还没有相对有用的线索,所以我准备一会儿再去一趟现场。

文陆阳:不用了,我亲自去。还有一个,调查案发附近的道路监控,重点查拉了油桶的车辆,皮卡或大小箱式货车都有可能。

注:原9-25场删除(孙磊通过萌萌校服认出老周是内鬼,老周不露脸)【12月16日老周线扉页】

9-26、乡间小路 日 外 【12月29日土路侦查B组扉页(最新)】

人物:文陆阳、小汪

  武剑遇袭现场,几个警员值班看守,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文陆阳穿着鞋套,戴着头套和手套,带着小汪(注:小汪手里拿着技术部报告,即一个文件夹,里面小夹子夹着各种标号的照片和监测结果、简单报告)和几个警员进行二次勘察。

  文陆阳来到被围起来的面包车位置(车并不在现场),看到后方车辙有急刹车的痕迹(标记号1:面包车车辙)。

  文陆阳:这是后轮车急刹车的车辙痕迹?

  小汪:对,车被发现的时候挂的还是倒档。

  文陆阳看着车旁边几个土制炸弹爆炸痕迹(标记号2)。

  小汪看到文陆阳的视线:这是几个土制炸弹的爆炸痕迹。

  文陆阳:这是下了狠手啊。

  文陆阳顺着车看到地面上另一处标记(标记号3),但痕迹不明显,难以目测。

  文陆阳:这是什么?

  小汪边查看文件夹里的资料边回答:这是拖拽痕迹,(指着武剑被发现的路边,即标记4)武剑从车上被拖到了路边。

  文陆阳思索:明明后来救了武剑,之前却直接扔土制炸弹,也许这个人原本不是来救武剑的,而是要对面包车上的人下杀手,发现车上有武剑后才停手。

  文陆阳来到标记4附近(武剑被放置的地方),旁边的标记5是几个不太清晰的泥脚印。

  小汪指着路边泥土边缘的标记6:那个人搬运武剑的时候脚上踩了泥,所以走的时候留下了几枚脚印。

  文陆阳顺着脚印方向看去,是车的方向。

  文陆阳和小汪走到车前端,看到油桶抱着痕迹和一长串地面燃烧痕迹。

  文陆阳(看着痕迹对小汪):油桶的爆炸痕迹和燃烧痕迹?

  小汪:对,柴油的燃烧痕迹一直从那边(指着前方远方标记7位置)延伸到车辆位置(指着标记号1位置)。

  文陆阳抬眼看向一串燃烧痕迹:说明当时油桶是从车前方滚落下来,导致车辆急刹后想倒车走,此时油桶被引爆,车胎又被击中了,面包车上的人只能弃车逃跑。

  文陆阳顺着痕迹,朝油桶滚过来的方向走去。

  文陆阳:而那个人救完武剑还往这边走,说明他的代步工具停在了这边。

注:原9-27(孙磊装病)删除 【12月16日老周线扉页】

9-27、乡村小路路口 日 外 【12月29日土路侦查B组扉页(最新)】

人物:文陆阳、小汪

  文陆阳、小汪和几个警员顺着油桶滚动痕迹,发现前方有车辙停靠痕迹(标记号8)。

  文陆阳仔细观察车辙痕迹,查看轮胎的花纹、距离。

  小汪:这是一辆小货车车辙痕迹,跟单独的脚步痕迹断点位置相近。

  文陆阳:很有可能是截停车辆的人开来的。这个车辙印胎宽多少?

  小汪从pad上调出资料图片和检验报告。

  小汪:此处车辙胎宽是230厘米。

  文陆阳指着另外一道车子掉头、驶离的痕迹(标记号9)。

  文陆阳:这里呢?

  小汪:这是车子掉头后的痕迹,胎宽直径为220厘米(标记号10)。

  文陆阳观察着四周环境,发现草丛有被重物压过的痕迹。

  文陆阳:胎宽变窄了10厘米,说明小货车在这里一进一出,最起码减轻了三百多公斤的重量,现场发现的油桶最多只有160公斤,说明很可能有另外一个油桶在这里被抛下了。(示意警员们)就在这附近排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油桶之类的重物痕迹。

  警员们开始四处扩散寻找。

9-28、树丛里 日 外 【土路侦查扉页12月26日新版】

人物:文陆阳、小汪

  小汪在不远处的树丛里站起身。

  小汪:文队,找到了!这里有一个油桶。

  文陆阳快步走过去。

  树丛后,果然有一个200升的大油桶停在沟里。

  文陆阳戴着手套仔细地观察,不一会儿,在油桶的一处铁片上,发现一块细小的渔民服的胶皮质材料,而这块胶皮质材料上还勾着一小簇棉布纤维。

  文陆阳小心用镊子夹起,装进证物袋。

9-29、县公安局办公区域 日 外 【12月16日老周线扉页】

人物:孙磊、李泽、小马、伊然

  李泽、小马架着孙磊往外走,伊然赶来,看到腿上全是血的孙磊。

  伊然:他怎么了!?

  李泽:在讯问室袭击我师傅,被笔扎的。

  伊然一惊,小马、李泽已经架着孙磊离开,伊然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给文陆阳打电话,却迟迟没人接听。

  伊然收起手机往公安局外走去。

  

9-30、9-31 删除 【土路侦查扉页12月26日新版】

9-32、医院走廊 日 内 【12月16日老周线扉页】

人物:武剑、伊然

(注:已拍,是否需要重拍?)

  伊然一手帮武剑拿着输液瓶,一手搀着武剑在过道里快步走着,但武剑因为伤情显得脚步虚浮,面色也十分不好。

  武剑;他没事儿吧?

  伊然面露难色。

  伊然:没什么大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袭击老周。

  两人来到孙磊病房门口,病房里没有任何人。

  武剑和伊然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丝担忧。

  

  

9-33、医院地下车库 日 内

  一个医院清洁工正在地下车库打扫着,走过一个拐角后,清洁工看向一个角落,手中的笤帚掉在地上。

  清洁工惊恐:啊!

  

9-34、医院卫生间 日 内

  武剑从卫生间内走出,冲一脸担忧的伊然摇了摇头,这时一个护士跑来两人身边,像要对两人说什么。

  

9-35、医院地下车库 日 内

  地下车库的电梯门打开,伊然推急切地着武剑走出电梯,来到一旁某个角落。

  角落里,李泽正跪在孙磊身边,听到动静后,李泽转头看向来人,他的脸上、前襟上沾满鲜血,表情十分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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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决(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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