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许愿的脑子里,都是这段时间被顾谨司带走之后精心照顾的画面。
许愿不明白,既然顾谨司选择要和江蓠订婚,又何必对自己这么好呢?
——
慈善晚宴现场。
顾谨司站在偌大的宴会厅内,对着被张恒留下的那些记者们说道:“关于今晚的慈善拍卖会,我明天只想在网上看到有关于拍卖品的事情,关于其他的私人八卦,我一点都不想听到,特别是我本人的,希望你们明白。”
顾谨司的声音低沉冰冷,却透露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使得那群原本还有些兴趣的记者们立刻闭嘴噤声。
这些记者们都是娱乐圈中的老油条了,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以也都不敢挑衅顾谨司。
顾谨司扫了众人一眼之后,便挥手让这些记者们的离开,随后就找到了正在和江蓠交谈的宣淑清。
“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在做什么?”
顾谨司语气带着质问。
宣淑清挑眉:“我当然知道,我是在帮你消灭许愿这个祸害!”
宣淑清说的义正言辞,仿佛许愿就是一个危险品。
“许愿对顾氏集团做了这么多的事,顾氏集团的那些长老们早就想要对付许愿了。”
“你要是非要和许愿在一起,那你也是被他们对付的人之一!”
”你好不容易才拿到了顾氏集团的掌权,现在要为了许愿放弃?”
宣淑清瞪着顾谨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似乎对顾谨司极其失望。
顾谨司听完,皱了皱眉,眼睛眯起来看着宣淑清,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我不会放弃许愿的,你不用担心,如果有人要阻止我,那我也不会退缩的。”
说完,也不管宣淑清那气的苍白的脸色转身就要走,但是江蓠却挡在了顾谨司的面前。
江蓠此刻低着脑袋,眼眶红红的,看上去委屈至极。
“谨司哥……你……你别这么生气好不好……”
顾谨司垂眸,看着挡在自己面前哭泣的江蓠,神色复杂。
“江蓠,让开。”
“谨司哥,你是……讨厌我么……”
江蓠哽咽的说着,一直抓着顾谨司衣袖的手都有些颤抖,一张脸俏丽的脸上全是委屈和伤心。
顾谨司抿唇,伸手握住江蓠的肩膀,认真的对她说道:“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会讨厌你。”
听到顾谨司这样说,江蓠顿时破涕为笑,抬头看着顾谨司道:“真的么谨司哥,我就知道你不会讨厌我的。”
顾谨司无声的叹了口气,轻柔道:“嗯,我永远不会讨厌你,因为你是我妹妹,永远的妹妹。”
顾谨司的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劈的江蓠整个人都傻了,愣怔片刻之后,猛然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
“谨司哥,你不要把我当成妹妹,我喜欢你啊,你也是喜欢我的……不是么?”
“不然你也不会在刚才花一千万帮我解决困境啊。”
顾谨司看着面前崩溃的江蓠,神情变幻莫测,随即勾唇,轻声道:“那古筝,是我要送给许愿的。”
“我从始至终,都把你当成我的妹妹,所以我纵容你的任性,但江蓠,这次你真的过分了。”
顾谨司的声音很温和,可是这番话,却犹如炸雷一般在江蓠耳边响起。
不……不行,她不同意,绝对不行。
“谨司哥,你是看我季白宣订婚了,才故意娶许愿……故意恼我的……不是么?”
江蓠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在强忍着哭腔,眼泪顺着眼角滑下,落入衣领之内,显得格外的狼狈。
顾谨司紧绷着下巴,看着哭泣的江蓠,抿了抿唇:“我不会因为报复,去娶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你这么说看轻了自己,也看轻了我,更是把许愿置身在了一个难堪的位置。”
说完,顾谨司甩开江蓠的拉扯,就准备离开,但是下一秒,江蓠突然一把抱住顾谨司的腰身,将头贴近顾谨司的后背,抽噎着开口。
“谨司哥,你不爱我了,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你忘记你小时候说过,等你长大之后也会保护我的么?”
“你忘记你每次出差回来都给我买礼物,说要送给我一份惊喜的吗?你都忘记了吗?”
江蓠的眼泪掉的越发汹涌,顾谨司站定脚步,伸手拍拍她的头顶。
“江蓠,你已经长大了,而且你的未来,也需要有一个疼爱你的丈夫,你值得幸福快乐,我祝福你。”
“我不要你的祝福,我只要你陪着我……谨司哥。”
江蓠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和祈盼。
“江蓠,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的。”顾谨司说完就强行扯开江蓠的手,然后对着宣淑清说道:“以后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不要再做了,没那些老头的支持,。顾家也只能是我的。”
说完顾谨司就转身朝着会场的门口走去,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江蓠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顾谨司毫不犹豫的离开,她的眼底闪过一抹疯狂和狠戾,最后,却化作了浓烈的恨意。
许愿!
许愿!
又是许愿!
那让她开心不已的一千万只为买自己高兴,居然但是买给许愿的!
可笑她之前还在许愿面前那么嚣张,那么得逞!
现在江蓠只感觉她刚才对许愿说的那些话,全都打在了自己的脸上让她火辣辣的疼痛!
……
顾谨司离开宴会正厅后,就找到了张恒。
“许愿去哪里了?”
张恒如实相告:“不知道。”
“不知道!”顾谨司怒喝一声,目光阴森恐怖,让张恒吓得浑身一哆嗦,连道歉了下去。
“顾总息怒,我虽然派了好多人跟踪江思危的车子,但是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他察觉到了什么,竟然把我派去的人都甩开了。”
张恒赶紧解释。
“后来我想少夫人能去的地方就是那么几个,所以我让他们在乔景州和公司门口都守着,但一直没有看见少夫人的身影。”
顾谨司眉头紧皱:“江思危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