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谨司却站在门口阻挡不允许许愿离开。
在气氛陷入僵持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
“小愿!”
乔景州一脸的焦急,也不顾现场的氛围有多尴尬,直接越过顾谨司来到许愿面前。
当他看到许愿那包扎的紧紧的,但依旧渗血的小腿时,眼眶一下就红了,眼里充满了自责。
“你这是怎么了?”
乔景州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没事……一点小意外,现在已经安全了。”
许愿面对乔景州的时候,总是要多一些耐心。
顾谨司看着许愿维护江思危,对乔景州好,却唯独对自己熟视无睹的样子就感觉心里一团火,烧的他浑身都不舒服。
“都伤成这样了,还在外面跑什么?病房在哪里?我带你去休息。”
说完乔景州就不由分说的把许愿抱了起来。
这一举动让许愿有点吃惊,可是看见乔景州眼底的自责和一抹坚定之后也就没再说什么,任由他把自己抱了起来。
许愿明白,乔景州这是在责怪他自己没能把她保护好,同样也是在责怪顾谨司,没能第一时间通知他。
以前乔景州每次和许愿聊起顾谨司的时候多少都有帮顾谨司说话的嫌疑。
可现在许愿能够感觉到他对顾谨司的敌意。
顾谨司眼神如利刃般射向许愿和乔景州交叠在一起的手,浑身愈发冰冷,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碎他们。
他站在消防通道门口,没有要让的意思。
四人,四双眼睛,彼此对峙,谁都不肯妥协,仿佛只要一口气,大战就会一触即发。
“还请顾总让开。”乔景州沉下声音。
顾谨司眼神幽暗,但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气氛再一次凝固了下来。
就在江思危以为会有一场针锋相对时突然,江蓠的声音打破了这僵硬的气氛。
“谨司哥……许愿姐……你怎么被……别人抱着?”
江蓠看见许愿被乔景州抱着,一张小脸煞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心里微微一凛,闪过了一抹算计。
“这位就是阿姨之前说过和许愿姐住在一起的上司乔景州么?您好,我是江蓠。”
江蓠说着走上前去,露出了一丝甜美的笑容。
乔景州淡淡瞥了她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可江蓠像是一点没看到似的,继续露出和善的笑容。
“许愿姐这段日子,多亏了您的照顾,我替谨司哥谢谢你。”
江蓠这话就像是一个导火索,直接又把气氛给再一次引爆了。
她有什么资格代替顾谨司来感谢乔景州?
说的好像她是顾谨司亲密关系的人似的。
一般只有家人,才会站在对方的立场,感谢另一个人。
许愿沉默不语。
乔景州见状,冷呲一声:“不用!我们家小愿从小就由我照顾,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感谢。”
一句话就堵的江蓠危哑口无言。
江蓠也是个聪慧的,知道和乔景州争论根本讨不到半点便宜。
于是干脆把目光看向了顾谨司。
“谨司哥,不知道怎么的,阿姨知道你受伤的事,已经火急火燎的往这边赶了。”
“你现在还是赶紧去病房里吧,免得阿姨到的时候看见你还在外面走而不高兴。”
江蓠说着挽住顾谨司的胳膊。
顾谨司看着被乔景州抱着的许愿没有丝毫表情的样子,一口气堵在胸腔里,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走。”
说完,顾谨司直接拂袖而去。
乔景州看着顾谨司气愤的背影,唇畔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
“小愿,咱不和这种人置气,我还是带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许愿颔首,没再多说什么。
江思危跟着两人身后,眼神时刻都注意着那些狗仔的动静,但确定没有狗仔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关上病房的房门。
“许愿……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呀?”
许愿余光瞥了一眼自己的脚。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被许雯臻给算计了……”
许愿用迪雅的声音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之后,乔景州气得拍桌子:“那女人!我早该料到她不安好心!没想到她竟然胆大妄为到连你都敢算计!”
江思危也没有想到短短一两天没见许愿居然有这么传奇的经历。
“好了,你也别想这么多,现在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看你这腿上的伤也不轻。”
江思危安慰许愿。
“我刚才已经给我那位朋友发过信息了,我那朋友说会特别关照你的,要是有什么事,你可千万别一个人硬扛。”
“谢谢。”许愿看着江思危。
“对了,我母亲……陈晓婷她,也和我中了一样,被微量元素弄坏了嗓子,你让你朋友去把你之前介绍给我的那老中医的名片推荐给她吧。”
许愿轻声说道。
“啊?你自己去说不就好了?”
江思危疑惑。
“我……不想看见许家的人。”许愿沉眸。
“好吧。”江思危也没有多问了,说完就转身走出了病房,明显是去打电话了。
看着江思危离开,许愿白深深的看了乔景州一眼,然后问到:“季宸东的事情怎么样了?”
“小愿……”
乔景州咬着下唇,脸色明显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许愿皱眉:“你直接说。”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调查过顾谨司曾经在国外生活过一段时间,但国外的痕迹一直找不到吗?”
“我后来发现,季宸东在国外的时候,频繁的和一个国内投资区的商超产业接触,仔细一调查那个产业就是顾家的,而且对外,顾谨司是负责人。”
许愿听后,眉头微皱:“这又能代表什么?”
“那个商超产业是宣淑清用买孤儿院地皮旗下的一家公司投资的。”
乔景州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露出了一丝不忍对许愿也很是担心,这就代表着顾谨司很有可能知道宣淑清做了什么。
这样一来,顾谨司就从顾家一个并不知道当年孤儿院事件的无辜者,变成了受益者知情者,甚至可能是参与者。
这对许愿来说,是一件太残忍的事情。
果然,许愿原本就不算好看的脸色在听见乔景州的话之后,更加苍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