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王枫笑得温柔。
“当然是真的，爸爸是大人嘛，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李小玖嘟着嘴，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再继续追问。
李母冷哼了一声，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随即转头看向宾客们，笑着说道。
“小孩子就是这样，大家别介意！”
宾客们纷纷笑着摇头。
“没事没事，孩子嘛，天真可爱！”
气氛重新热络了起来，宴会继续进行。
王枫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眼底的笑意却带着一丝阴沉。
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夜色深沉，微风拂过庭院的树影，晃动着模糊的影子。
陈然……到底去哪儿了？
王枫的眼神深了一些，嘴角微微勾起，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缓缓地笑了。
后院的小路上，灯光昏暗，几盏壁灯洒下微弱的光辉。
陈然站在庭院里，手里拿着一根烟，静静地抽着，烟雾缭绕，在空气中缓缓散开。
他没有点灯，整个人隐藏在阴影里，仿佛和夜色融为一体。
手机屏幕亮起，陈然低头看了一眼，是詹姆斯发来的消息。
—沈先生，王薇薇已经和对方谈妥，欧洲的合作项目可以推进了。
陈然眯了眯眼，手指飞快地回复了一条信息。
—很好，让她继续盯着，不要让李家的人插手。
詹姆斯很快回复。
—明白。
陈然放下手机，弹了弹烟灰，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宴会厅。
里面灯火辉煌，觥筹交错，人们的笑声传来，隐约还能听到王枫和宾客们寒暄的声音。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平静而冷漠。
脚步声传来，他微微侧头，看见李小玖正站在庭院门口，怯生生地看着他。
陈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李小玖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走了过来，抬起头看着他，小声问道。
“爸爸，你在这干嘛？”
陈然弹掉手里的烟，随手把烟头掐灭，语气淡淡。
“吹风！”
李小玖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声音有些闷闷的。
“他们都在里面，可是我不想待在那里！”
陈然看着他，沉默了一下，问道。
“为什么？”
李小玖嘟起嘴，皱着小脸。
“因为他们一直在说叔叔好，可是……我觉得爸爸也很好！”
陈然的眼神微微变了变，但很快恢复平静。
他蹲下来，伸手揉了揉李小玖的头发，声音依旧淡淡的。
“你想说什么？”
李小玖抬起头，眼睛亮亮的。
“爸爸，你不喜欢他们，对不对？”
陈然沉默了一下，随即轻声说道。
“不是不喜欢！”
李小玖歪着头，想了想，说。
“可是他们都不喜欢你！”
陈然笑了一下，笑意很淡，像是夜色里的一缕微风。
“没关系！”
李小玖皱着小眉头，仿佛不太明白，又像是在思考。
他扯了扯陈然的袖子，小声说道。
“爸爸，你不要走，好不好？”
陈然微微一顿，眼神深邃地看着他，过了几秒，缓缓地说道。
“好！”
李小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踢着地上的石子，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