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餐桌上，阿姨说得有点过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陈然看着他，没吭声。
王枫也不尴尬，反倒笑得更自然了。
“说起来，那天你打我那事，我其实早就不记得了。
我能理解，你也不容易！”
“所以？”
陈然语气很淡。
“所以我想着，以后咱们也别老这么剑拔弩张，大家住在一个屋檐下，多包容点，你说是吧？”
“你有话就说！”
“那我就直说了！”
王枫靠近两步，语气带上了一点试探。
“李氏集团的副总经理，是不是也该换人了？”
陈然这下笑了。
“你挺心急啊！”
“不是我心急，是李卿卿真的太累了，我也心疼她。
再说了，我也没打算把她怎么样，就是想帮她一把！”
“你想要她，还是想要她的权？”
“陈哥这话说得……”
王枫脸色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我也不瞒你，我确实希望能有更大的话语权。
你看，你现在在李家也不方便，不如你劝劝卿卿，把那个位置交出来，你也能落得清闲！”
“我凭什么听你的？”
陈然站起来，身高压着他一截，气场逼人。
“你以为你能替我说话？你以为我在这儿，是为了那点副总经理的位置？”
王枫下意识退了半步，嘴角抽了抽，硬撑着说。
“你别激动，我就提个建议而已，你不同意就算了！”
“滚！”
陈然语气平静，却让人透不过气。
王枫脸色彻底挂不住，转身走出门，脸上的笑早就没了。
陈然关上门，又坐回电脑前，发出一封邮件。
【德国项目，定价按原计划。
让詹姆斯下月初到江城！】
按下发送键，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
第二天一早。
李卿卿拎着包下楼，看见陈然刚送完文件回来，顿了顿脚步。
“你去哪儿了？”
“集团的财务资料昨晚没整理完，我拿过去补交！”
“你也太积极了吧？”
“卿卿！”
王枫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来：“昨晚我看你加班加得太晚，今早特意帮你准备了点早餐，你要不要……”
“不用！”
她打断他，低头看了一眼陈然，欲言又止。
“你晚上……有空吗？”
“看情况！”
陈然的回答没头没尾。
李卿卿眉头皱了皱，却没再追问。
“你那份计划书写好了就发我邮箱！”
“已经发了！”
“我没看到！”
“你上次也这么说！”
李卿卿的脸又冷下来。
“你现在是觉得我在找你茬？”
“不是！”
“那你这什么态度？”
“我的态度，很好！”
说完，陈然不等她开口，转身走了。
李卿卿站在原地，手紧紧攥着包带，咬着牙，胸口一阵发闷。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她先疏远了陈然，现在却觉得，好像是她被甩开了。
而那边，王枫却笑得一脸轻松，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卿卿，别生气，男人就是这样嘛，面子薄，爱逞强！”
“你别说了！”
她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