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
“你—”
“好了！”
李卿卿打断两人，声音不高，但语气坚定。
“这个项目暂缓，所有对外公告取消，等我跟董事会说明！”
会议室一阵沉默。
王枫咬着牙，面色难堪。
陈然坐回位置，什么都没说。
他不是故意打王枫的脸，但事实摆在那里，不指出来，栽的还是李家。
会议结束，众人陆续离场，王枫快步跟上李卿卿。
“卿卿，你真.觉得他比我懂？”
“他不懂，但你更不懂！”
李卿卿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枫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到极点。
陈然从他们身边走过，目光平淡，仿佛从未多看王枫一眼。
等陈然回到李家，王妈正在厨房忙活，见他回来，招呼了一句。
“陈先生，你今天回来得挺早的，厨房炖了鸡汤，喝点吧！”
“行，我自己来！”
陈然走进厨房，拿了碗盛了半碗汤，喝了一口，神色平静。
外头传来车声，是王枫。
他回来的声音很响，门一开一关，全屋都能听见。
陈然没理，喝完汤，洗好碗，又进了杂物间。
那天晚上，王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停地打电话、发邮件，企图联系那个已经接了单的项目负责人。
可所有人都在推。
没人回应。
王枫一拳砸在桌子上，心里翻腾着恨意。
他咽不下这口气，也不敢明着发作。
但他知道—陈然，是个永远不能忽视的存在。
这天晚上，李家楼上灯火通明。
李卿卿和王枫在书房里加班，资料摊了一桌子，空调吹得哗哗响，王枫却仍旧热得满头汗。
“这个投标文件我不太懂，卿卿你看看，客户要求写得挺细，交期、税费、付款流程都要注明，我怕写错了……”
“你是项目经理，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我……我本来是在做国内市场的，对外贸这块儿确实不太熟……”
“你不是还说你留学回来，在国外混了几年？”
王枫讪讪一笑。
“那会儿也就是混个学历……主要是打工，我做的是渠道拓展……”
“那你就别嘴那么硬，出事了谁兜着？”
李卿卿烦躁地把文件摔在桌上。
“你要真搞砸了，我在董事会上也保不住你！”
王枫愣住了。
“卿卿，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是什么样？”
她冷着脸看他。
“以前是你有求必应，事事顺着我，现在你有本事了，就觉得我变了？”
王枫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李卿卿揉了揉眉心，声音低下来一点。
“对不起，我最近压力太大，公司一堆事，我妈那边又催我……我也累得很！”
“我知道！”
王枫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我会撑住的！”
她没说话，抽回手。
“这事你先处理着，我明天再核一下流程！”
王枫点头，目送她起身离开。
等门一关上，他脸上的笑一下子收没了，掏出手机，给张文海拨了个电话。
“喂，老张，那批公关资料处理得怎么样了？卿卿最近太强势了，我得让她知道，我也不是好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