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没什么大事，就是跟你说一声，下午我和卿卿出去谈个客户，你在家看好小玖啊，别让她乱跑！”
王枫笑得一脸得意，晃了晃钥匙。
“对了，这车是我新提的，怎么样？”
陈然看了眼钥匙，没吭声。
“啧，你这人真没意思，算了，我走了！”
王枫撇了撇嘴，转身出去。
陈然低头继续敲键盘。
时间飞逝。
早上七点，李家宅子里的杂物间，陈然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手里拿着一杯凉透的咖啡，面前摊着一堆文件。
他揉了揉太阳穴，昨晚熬夜处理范宁集团的事，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陈然！你聋了啊？我喊你半天了！”
门外传来李母尖锐的声音。
陈然放下杯子，起身开了门。
“你站在那干嘛？杵着跟个木头似的，快去楼下把小玖的书包收拾好，他幼儿园要迟到了！”
李母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好，我这就去！”
陈然应了一声，声音平静。
他下楼走到客厅，李小玖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个玩具车，旁边散落了一堆书和文具。
王枫蹲在他旁边，笑得一脸温和。
“小玖啊，你看这个车是不是很酷？叔叔昨天特意给你买的！”
王枫把玩具递过去。
“哇！真的好酷！”
李小玖接过来，眼睛亮晶晶的。
陈然走过去，低头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
“哎呀，陈然，你可算下来了，小玖这书包你收拾得慢死了，卿卿早上还得开会呢，你能不能麻利点？”
王枫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埋怨。
“我尽量快点！”
陈然把书一本本塞进书包，没抬头。
“王枫叔叔，你真好，不像我爸，老是板着脸！”
李小玖撇了撇嘴，把玩具车抱在怀里。
“小玖啊，你爸忙嘛，可能没时间陪你玩，叔叔有空就多陪陪你！”
王枫一边笑着，一边摸李小玖的头。
陈然把拉链拉上，把书包递给李小玖。
“收拾好了，走吧，我送你去幼儿园！”
陈然站起身。
“我不要你送！我要王枫叔叔送！”
李小玖抱着书包往后退了一步。
“小玖乖，你爸送你也一样，叔叔待会还有事呢！”
王枫站起来，拍了拍李小玖的肩膀。
“哼，那好吧！”
李小玖不情不愿地接过书包。
陈然没说话，拿上车钥匙，带着李小玖出了门。
车上，李小玖坐在后座，低头玩着玩具车。
“爸，你能不能别老是这么闷啊，幼儿园门口那么多家长，你这样我多丢脸！”
李小玖嘀咕了一句。
“我尽量！”
陈然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面的路。
“你每次都这么说，结果还不是一个样，王枫叔叔就不会，他还给我讲故事呢！”
李小玖翻了个白眼。
陈然没接话，车里安静下来。
到了幼儿园门口，陈然停好车，李小玖自己开了门跳下去。
“走了！”
李小玖头也不回地跑进校门。
陈然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两秒，开车回了李家。
回到宅子，李卿卿正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个文件夹，脸色不太好。
“陈然，你昨晚又熬夜了吧？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