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卿听了，心里也是一阵暖。
“王枫，你有心了！”
陈然默默吃着饭，眼皮都没抬一下。
没人理他。
李小玖一边吃饭一边闹着要玩平板，李卿卿皱了皱眉，低声训了两句，没太管。
王枫马上笑着哄他。
“小玖乖，吃完饭叔叔带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好！”李小玖高兴得直拍手。
王枫回头看向李卿卿，温柔地说。
“下午刚好没什么事，我带小玖出去玩一圈，也让卿卿你休息休息！”
李卿卿点点头，眼里满是感激。
吃到一半，王妈拿着一盘糖醋排骨走过来，不小心手一抖，几滴汤汁溅到了王枫的袖子上。
空气一瞬间安静了。
李母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怎么做事的？手都抖成什么样了？一盘菜也端不好，还要不要干了？”
王妈慌忙道歉，手忙脚乱地拿纸巾给王枫擦。
王枫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
“没事的阿姨，是我自己没看清，怪不得王妈！”
他说得大度，像个完美绅士。
李母这才稍微缓了口气，但还是狠狠地瞪了王妈一眼。
陈然夹了一筷子排骨，慢慢咀嚼着，眼里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这场景，太熟悉了。
王枫每次都能装出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赢得满堂喝彩。
而真正被欺负的，是那些不敢说话的人。
饭后，李父招呼李卿卿和王枫到书房，说是要商量新项目的事。
陈然默默收拾餐桌，王妈在一旁手忙脚乱地帮着，脸色憋得通红。
他看了眼她，低声说。
“我来吧，你去歇会儿！”
王妈咬了咬牙，眼眶有点红。
“陈少，谢谢你……”
陈然笑笑，没说话，继续刷着盘子。
下午两点多，李家的门铃响了。
是王枫的两个狐朋狗友，张文海和李明胜，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嘻嘻哈哈地走进来。
“枫，听说你这边开了大单，咱们得来道个喜啊！”
张文海一开口，就把气氛炒热了。
李母看得眉开眼笑，赶紧招呼人进来。
“哎呀，太客气了！快进来坐！”
李明胜拎着一箱红酒，跟在后面，满脸堆笑。
“阿姨，枫以后可就是咱们江城商界的大人物了，我们可得多学习学习！”
一帮人嘻嘻哈哈地闹着，场面热闹得不行。
陈然坐在角落，手里拿着一本杂志，翻得慢悠悠的，像个局外人。
张文海注意到他了，眼珠子一转，故意大声嚷嚷。
“哎，这不是陈然吗？哟，还在家啊？最近忙什么呢？”
李明胜也凑趣。
“肯定忙着看娃呢，陈然哥可是李家的顶梁柱嘛，哈哈哈哈—”
笑声刺耳极了。
李母皱了皱眉，没说话，但脸上的嫌弃掩都掩不住。
李卿卿抬眼看了陈然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低头回信息。
王枫笑着打圆场。
“别闹了，陈哥也挺辛苦的！”
说是打圆场，语气却像在故意强调“陈哥”这两个字，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揶揄。
陈然放下杂志，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你们聊，我去忙点事！”
他头也不回地走上楼。
身后，张文海低声笑了。
“啧啧啧，这脾气，还挺大！”
李明胜也小声说。
“装什么劲啊，不就是个软饭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