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玖低头摆弄着玩具，没有回答，显然听习惯了这种话。
陈然收拾完茶几，走回厨房，把抹布洗干净晾好，又拿了扫帚开始扫地。
“小玖，下午要不要去外面玩？”
李母转头问李小玖，语气变得温和了些。
“去啊！”
李小玖一听，立刻跳下沙发，眼里满是期待。
“奶奶，我们去哪儿玩？是去游乐场还是电玩城？”
“哎呀，奶奶带你去逛商场，买点你喜欢的玩具！”
李母笑了笑，站起身。
“等王叔叔回来，看他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好啊！”
李小玖兴奋地拍着手。
“奶奶，王叔叔一定会去的，他说过要陪我玩！”
陈然在旁边扫着地，听到他们的对话，没有抬头，也没有插话。
李母瞥了他一眼，忽然开口。
“陈然，你下午没事吧？
要是没事，就帮我把厨房的灶台擦一擦，脏得不行了！”
“好！”
陈然点了点头，放下扫帚走进厨房。
厨房的灶台上确实有些油渍，他拿起抹布，认认真真地擦了起来。
“小玖，去换件衣服，别穿得这么随便！”
李母在客厅喊了一句，看着孙子跑上楼后，又转头看向厨房的方向，冷哼了一声。
“整天就知道干这些活，真是没点男人样！难怪卿卿看不上你！”
陈然没有回应，手里的动作一点没停。
没过多久，王枫回来了，手里拎着几个袋子，一进门就满脸笑容。
“小玖，王叔叔回来啦！”
“王叔叔！”
李小玖从楼上跑了下来，兴奋地扑向他。
“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王枫举起手里的袋子，里面露出一盒遥控赛车。
“哇，赛车！谢谢王叔叔！”
李小玖高兴得跳了起来，抱着赛车不撒手。
“喜欢就好，回头我们一起玩！”
王枫揉了揉他的头，笑着说道。
“王叔叔，我们下午去哪里玩啊？”
李小玖抬头问他，满脸期待。
“去逛街好不好？再给你买点好玩的东西！”
“好！”
李小玖用力点头，拉着王枫的手，兴奋得不行。
“妈，走吧，我们一起去吧！”
王枫转头看向李母，语气轻松。
“正好带小玖出去透透气！”
“行啊！”
李母笑着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厨房。
“陈然，我们下午出门，你看着家啊，别乱跑！”
陈然从厨房探出头，应了一声。
“知道了！”
“小玖，走了！”
李母拉着孙子往门口走，王枫跟在后面，笑着和小玖聊个不停。
陈然看着他们出了门，回头把厨房最后一块抹布晾好，擦了擦手，坐到餐桌旁，倒了杯水慢慢喝着。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他站起身，走到客厅，把地上散落的几个玩具收拾好放进盒子里，又整理了一下沙发上的抱枕。
这一下午，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看着手机上的工作邮件，偶尔回复几句，没有一点多余的声音。
一直到天快黑了，门外才传来声音。
“陈然，开门！”
李母在外面喊了一声，显然有些不耐烦。
陈然站起来走过去，打开门，看到李母一脸不高兴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几个购物袋。
“你干什么去了？门开得这么慢！”
她一进门就开始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