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这个外贸订单的合作商，表面上是欧洲的一家知名公司，实际上，是他旗下的范宁集团在操控。
他只需要一个电话，这个单子就能立刻签下。
但—他不会做。
他看了一眼王枫，王枫也正看着他，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这笔订单，李氏集团非拿下不可，王枫如果去谈，注定会碰一鼻子灰。
可李家人不会怪王枫，只会怪李卿卿，更会怪—他。
他已经麻了，早就习惯了。
中午，李氏集团。
李卿卿坐在办公室里，眉头紧锁，桌上摆着合同，里面的条款苛刻得让她头疼。
“要不……再找个人看看？”
她抬头，看向王枫。
“嗯……”王枫沉思了一下。
“不如……让陈然看看？”
“陈然？”
李卿卿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皱起眉。
“他以前毕竟也在公司呆过，虽然现在没什么用了，但至少能看看合同有没有漏洞！”
王枫笑着说。
李卿卿犹豫了一下下，还是同意了。
不一会儿，陈然被叫到了办公室。
“这份合同，你帮忙看看！”
李卿卿语气平淡，把文件推到他面前。
陈然看了一眼合同，没有说话，拿起来翻了翻。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王枫站在一旁，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眼底却闪过一丝算计。
李卿卿静静地看着陈然，心里有些复杂。
其实，她不是不承认陈然的能力，毕竟，他曾经在公司里处理过很多事情，虽然现在……不行了。
几分钟后，陈然把合同放下，缓缓开口。
“对方要求李氏集团先支付三成的预付款，并且不保证交付时间，这个条款，对我们不利！”
“……然后呢？”
李卿卿不由的问。
“改！”
陈然还是语气平静。
“让他们改！”
“你说的，是真的？”
李卿卿有些怀疑。
“没错，你信我！”
陈然保证。
王枫在旁边笑了一声，语气带着点讽刺。
“陈然，你是不是太天真了？这种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人家可是欧洲的大公司，凭什么听你的？”
陈然看了他一眼，嘴角翘起。
“你别这么看我啊！”
王枫耸耸肩，笑得很轻松。
“我是为你好，合同这东西，哪有那么容易改的？”
“你可以试试！”
陈然语气很是淡漠。
王枫眯了眯眼，笑意加深。
“好啊，那我就试试！”
晚上，李家
晚餐时间，李家餐厅里气氛微妙。
“今天的合同，谈得怎么样了？”
李父随口问。
王枫轻咳了一声，脸色有些尴尬。
“对方……不愿意改！”
“你，你说什么？”
李母突然的皱眉。
“他们凭什么不改？”
“对方态度很强硬！”
王枫叹了口气，故作无奈。
“其实，按理来说，这个条件我们是可以接受的……”
“接受个鬼！”
李母直接的怒道。
“李家凭什么吃亏？”
李卿卿沉默了一下，轻声说道。
“要不……再谈谈？”
“谈什么谈？”
李母不耐烦地说。
“要不让陈然试试？”
这句话一出，餐厅里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看向陈然。
王枫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李卿卿咬了咬唇，最终点头。
“……试试吧！”
“明天，我跟对方谈！”
陈然放下筷子，淡淡地说道。
“希望你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