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客厅里李母已经开始对佣人指指点点。
“那个角落怎么还没擦干净？王妈，你年纪大了是不是眼神也不好了？”
王妈低着头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不停。
“哎，陈然呢？又躲哪去了？
真是没点眼力劲儿，枫枫那么早起来锻炼，他呢？
连人影都见不到！”
正说着，陈然从杂物间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昨晚整理好的文件。
“妈，您叫我？”
陈然走过来，神色平静。
李母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挥了挥手。
“赶紧去楼下把花园收拾一下，早上风大，落叶都吹得乱七八糟！
枫枫晨练回来一看那么乱，成什么样子！”
陈然点了点头，转身朝外走去。
花园里，王枫正坐在躺椅上，穿着一套专业运动服，旁边还放着哑铃。
他看到陈然弯腰捡落叶，嘴角一翘。
“哟，怎么改行做园丁了？”
“家里安排的事！”
陈然低头继续干活，语气淡然。
“啧，干嘛这么认真啊？”
王枫靠在椅背上，语气轻飘飘的。
“反正你做得再好，也没人夸你！”
“那也得做！”
陈然不紧不慢地回答。
王枫笑了，故意踢了一脚地上的落叶。
“你说，要是我把这些再弄乱一点，你是不是得重新捡？”
陈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喜欢的话，可以尽管弄乱！”
“你...”王枫皱起眉头，显然对他这种淡然的态度很不满。
陈然继续捡叶子。
“敢的话，你可以试试！”
“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
王枫拍了拍躺椅扶手，语气顿时冲了几分。
“我从不阴阳怪气！”
陈然站直了身子，看着他。
“只是希望你不要逼我！”
王枫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脸色阴沉。
早饭时间，李家人陆续坐上餐桌。
李母一边布菜一边絮叨。
“枫枫，你多吃点，这个是特意为你做的营养餐。
早上运动累了吧？”
“还好，谢谢阿姨！”
王枫微笑着点了点头。
陈然默默地坐在角落，夹了一块面包放在盘子里，没再动其他东西。
李小玖一边喝牛奶，一边盯着陈然，突然开口。
“喂，你又要干嘛？我妈说等会送我去学校，你别跟着来，别丢人！”
“好！”
陈然放下手里的刀叉，回答得很干脆。
“你还答应得挺快！”
李小玖撇了撇嘴，随后看向王枫。
“叔叔，你带我去吧，比他强一万倍！”
王枫笑着摸了摸李小玖的头。
“当然，叔叔今天有时间，带你去！”
“还是枫枫懂事！”
李母瞪了一眼陈然。
“你看看你自己，连孩子都嫌弃你！”
陈然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吃完早饭，陈然拿起公文包准备出门，王妈走过来低声问。
“少爷，您今天去哪儿？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不用，我出去处理点事，应该晚上回来！”
陈然轻声答道。
刚要迈步出门，李母从后面喊住了他。
“喂，等等！”
陈然停下来，回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