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套做完，陈然点了杯咖啡，准备去楼下走走。
刚一出门，就碰到王枫从李父书房里走出来。
“哟，陈然！”
王枫脸上挂着笑，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起这么早啊？”
“习惯！”
“昨天我听说你又忙了一晚上？”
“是！”
“你也太拼了，现在不在公司任职了，还这么操心！”
陈然看了他一眼。
“我.操心的，不是公司，是账！”
王枫眼神一顿。
“你什么意思？”
“有人动了我那边的东西，我得收回来！”
“你说我？”
“你爱怎么理解是你的事！”
王枫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
“陈然，我劝你一句，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你以为你在欧洲那边有点关系，就能压我一头？”
“不是我压你，是你自己太轻了！”
“你——”
王枫刚要说话，李父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你们在干嘛？”
“没什么，聊两句！”
王枫赶紧换上笑脸。
“爸，我刚跟陈然说，我们李氏未来在外贸这块，还是得靠大家一条心，不能各搞各的！”
“陈然说得对，公司账目最重要！”
李父瞥了他们一眼，淡淡开口。
“陈然，你虽然现在不是正式职员了，但你熟悉那边的流程，这一块你先盯着，有问题就直接跟我说！”
“好！”
陈然点头。
王枫脸色有点不自然。
“爸，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陈然现在都没职位了，很多事他插手……”
“我说可以就可以！”
李父直接打断了他。
“你该做的不是去跟人抢地盘，是把你那新能源项目收拾好，别天天跑外面放话，那些话我都听到了！”
“爸，我没有……”
“没有？你要真有那个本事，不用嘴巴说，结果自然能说明一切！”
王枫不说话了。
陈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往楼下走。
上午十点，李氏集团会议室，临时召开了一次高管会议。
表面上是研究新能源项目推进计划，实际上，是李父想看看现在公司内部，谁到底跟谁站一边。
会议开始五分钟，李父就看着文件皱了眉。
“你们看这份报告，是人写的？”
财务主管低着头。
“这是王枫那边的市场分析部给的初稿，还没来得及修订！”
“报告里数据不完整，风险预估模糊，渠道成本也没测算清楚。
你们就打算这么拿去谈融资？”
没人敢接话。
陈然翻了翻那份报告，没吭声。
王枫坐在对面，忽然开口。
“我这边只是初步计划，我原本打算下周请沈先生那边出面，对接新能源领域的外资资本……陈然，你应该也知道沈先生的背景吧？”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不少人转头看向陈然。
陈然合上文件，看了他一眼。
“你确定，沈先生会愿意帮你？”
王枫表情没变。
“我们李氏现在是江城的核心企业之一，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
“你可以试试！”
“那你觉得，他会拒绝我？”
“他不会拒绝你，他只是不会理你！”
王枫笑容一顿。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