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祁然:【好。】
把比赛定在这个时间,南思菀其实也有赌的成分。
她想打席晏之一个措手不及,让他来不及准备更多。
万一席晏之临时有事,去不上,那不是更好收尾?
南思菀越想觉得越靠谱。
她重新燃起了斗志,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中。
一眨眼,时间到了晚上。
南思菀拿起包包离开了办公室。
她一走出公司大门,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迈巴赫,一如既往的准时。
到了车里,南思菀偷偷的瞄了一眼席晏之。
她现在特别好奇席晏之晚上会找什么理由去参加比赛。
因为以她对席晏之的了解,只要跟危险挂钩,席晏之是绝对不会带着她一起去的。
结果到了家,直到晚餐结束,席晏之也没有跟她说任何理由。
南思菀暗暗一笑。
难道真如她的猜测一般,不去了?
或许是老天爷想要跟她作对。
就在她开心的想要放炮庆祝的时候,席晏之低沉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
“晚上有别的安排吗?”
南思菀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没有啊,怎么了?”
席晏之端起茶杯,浅饮一口。
“没,钱多多找我有事,我要去处理一下。”
“喔,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南思菀看破不说破。
不是她不想拦,是因为就算她拦得住这一次,也拦不住下一次。
以钱多多狗皮膏药的性子,怎样都会粘着席晏之,直到席晏之出手帮忙为止。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做无用功呢?
一小时后,席晏之前脚刚走,南思菀便偷偷的溜了出去。
她站在路口,等着她的援军降临。
有了上次闯红灯的前车之鉴,她学乖了,偷溜出去也得谨慎,家里的车一辆都没开。
她早早的给沈洛倾发了微信,让沈洛倾过来接她。
没过一会儿,一阵马达声轰鸣的声音由远及近。
眨眼间,红色法拉利稳稳地停在了她的身边。
南思菀四下打量着,确定没人跟着,才一溜烟钻进了车里。
沈洛倾见状,犯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吐槽着。
“德行!”
南思菀吐了吐舌头,拒绝吐槽。
刚一到了比赛现场,她就做贼似的,悄咪咪的钻进了专属休息室。
她背靠着门,连拍了好几下“砰砰”乱跳的小心脏。
这里明明是她的地盘,现在却弄得她比贼都还小心谨慎。
也不知道她上辈子到底造了多少孽。
休息室的门一关,南祁然看着自家小妹这幅架势,都有点摸不到头脑。
“小祖宗,你今天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休息室没外人,南思菀才长吐了一口气。
开口前,先送了南祁然一个白眼。
“你说呢?”
这还用问吗!
南祁然看着自家小妹这少有的状态,忍不住发笑。
但原因也猜到了。
“你是知道今天要和你比赛的人是席晏之了吧?”
南思菀瘪了瘪嘴。
“呵呵……我和他前后脚出的门,你说我能知不知道?”
怪不得。
可赛车犯法吗?
哪条法律也没写着,嫁给他席晏之之后,就不能再赛车了呀。
但南思菀显然没打算给他吐槽的机会,直接将解决方法砸到了他的脸上。
“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你去找席晏之,就说W身体欠佳,来不了了。直接判定对手赢,车子还给他。
南祁然刚喝到嘴里的咖啡,猛的一下喷了出来,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咳……你说什么……咳咳……你再说一遍!
南思菀就猜到自家三哥会是这种反应。
“亲爱的三哥,我确定你没有听错,你按照我说的去交代就行。”
南祁然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刚涌上来的怒火。
“丫头,你醒醒!你现在的身份是W!不是席晏之的太太!你从学赛车到现在从无败绩,保持了这么久,说不要就不要了?为了一个席晏之,你连名声都不要了吗?”
“而且你不是不喜欢席晏之吗?现在怎么还心甘情愿把名声搭在他的身上?鬼附身了?还是他给你下什么蛊了?不然今天咱们不比了,推迟,三哥先带你去找个大仙看一看。”
南思菀的嘴角狠狠一抽。
她难道不知道积累名声有多难吗?
可这不是被逼上梁上了么!
名声跟当着席晏之的面丢了小马甲相比,她宁可损失点名声。
毕竟名声可以再积累,但小马甲丢了可就捂不回来了!
南思菀不想再揪着这个话题,直接沉下脸下命令。
“我不管,我已经决定了,这件事就按我说的做,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席晏之发现我是W。
“车呢?你不是说喜欢吗?就这么不要了?”
“我名声都不要了,一辆车又算得了什么,你快去吧。”
南祁然见自家小妹是真的铁了心,只好答应下来。
他收起手机,起身向赛场走去。
几分钟后,他站在席晏之和钱多多的面前。
“算你们走运,W身体不舒服,弃权了,按照规矩,这场比赛你们直接胜利。”
说完,南祁然抬手一扔,明晃晃的车钥匙在半空中划了道弧线,朝着钱多多飞去。
钱多多开心的伸手要接。
可眼看着宝贝车钥匙就要到手里。
突然,眼前一黑,到了“嘴边”的车钥匙却被席晏之稳稳地抓住。
他一脸焦急的看着席晏之,急忙开口。
“老大!你干嘛?”
席晏之没有理会钱多多,随手将车钥匙反抛回去。
“既然W身体欠佳,那就择日再比,我席晏之的字典里,没有不战而胜这四个字。”
钱多多一听这话,顿时炸毛。
他一把抓住自家老大的手臂,开口的声音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老大,你魔怔了吧,那可是我最最最爱的大宝贝呀。我们今天来这不就是为了把它赢回来吗?那它都回来了,比不比又能怎么样?”
席晏之给了钱多多一个眼神,什么话都没说。
钱多多太明白席晏之那一个眼神的意思了。
就是再心疼,也只好松开手。
整个人蔫的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南思菀虽然人在休息室,但现场的情况也被她尽收眼底。
因为和二哥通着电话,所以连席晏之的声音,她都在耳返里听的清清楚楚。
给她气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