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
依然是高台。
依然是五部齐聚。
受伤退出的阿依依和阿洛洛也强撑着来看比试。
这七日,阿莎莎和唐不动被带入了幻海花中,坤长老又一次补上了迷雾阵,唐箫到底教了阿莎莎什么无人知晓。
唐不药没有进入,因为她也被唐箫布置了任务,师父教给她瞬移的功法。
这是唐不药自己要求的。
当她那日看到师父诡秘的身法之后,十分向往。
无论是逃跑还是对敌,有这身法,那都占尽优势。
唐箫自是不会拒绝唐不药的请求,可又担心小徒弟的身子没法练习。
倒是唐不药让他给自己把了脉,说自己已经可以修习一点简单的功法。
唐箫对唐不药身体好转的速度也十分惊讶,对于这样的好消息他自是高兴,把这一切都归功于琉璃念珠,还有苗疆大巫给的功法上。
他这样的想法也可说是唐不药的特意引导。
唐箫也明白一昧的保护徒弟,不让她学习是不成的,毕竟她已不是呆呆傻傻的唐不药,因而唐箫给了唐不药学习轻身功法的第一层。
唐不药学习才知道,原来师父那日对付蛇巫施展的是唐门的独门身法“清风游”,这身法分为五层,分贝为临风,随风,踏风,入风,御风。
到达入风境界,便可瞬移。
唐箫让唐不药从最初级的感受风的存在开始,一步一步循序渐进。
唐不药每日都要站在一根横向原木上保持平衡,同时要感受到风的存在。
海珠自是陪在唐不药身边跟着一起练习。
一晃七日便过,很快便迎来了阿莎莎与阿苏苏的对决之日。
这一日比之先前五部争夺的场面更加热闹。
就是受伤退出的阿依依和阿洛洛也都硬撑着前来看比试。
唐不药他们到场之时,不仅看到了各部长老,她还看到了一个穿着华丽苗衣的中年人。
那人脸色阴骘,看着阿莎莎和唐不动极其不友善,转而看向阿苏苏和千狐也是恨意盎然。
“那是南苗王!”
铃兰在他们身旁轻轻说道。
唐箫听着,面色未有任何变化。
南苗王龙魁在看到唐箫之后,却是一扫而过,显然他并不认识唐箫。
那一日蛇巫去了蝴蝶部后再也未回,他多少也明白蛇巫应该是遭到了不测。
想着蛇巫莫测的手段居然在蝴蝶部栽了,他对蝴蝶部越来越忌惮。
自己的儿子现在还昏迷不醒,也不知究竟如何,今天他就是来看这教主争夺的。
前两日伤了儿子的那叫千狐的小子居然来找他,还威胁他若是想让自己儿子醒来,就最好支持阿苏苏当上教主。
他龙魁没想到自己堂堂南苗王居然会被一个小子威胁,可自己儿子被几大蛊巫,药师、苗师都请来看过之后依然不醒,他知道自己儿子是着了人家道。
“南苗王,阿哩哩已经死了,你支持的圣女都没了,现在支持阿苏苏是你最明智的选择。再说,你支持谁不是都一样,但蝴蝶部可是杀了阿哩哩的,你难道愿意支持蝴蝶部?”少年懒洋洋的对南苗王说着。
南苗王看着少年将眼前的果茶喝下,那装满了蝎巫蛊虫的水他看着少年吞下,他想让少年知道,威胁他南苗王的下场。
可人家喝了之后,蝎巫的蛊术一点作用都没起。
他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一个少年只带着一个仆从就敢来他南苗王寨子里,要么是胸有成竹,要么就是无知无畏。
眼前的少年显然是前一种,他刚刚得到了证实。
况且少年说的没错,阿哩哩被蝴蝶部的人杀死,要他选,现在他当然希望蝴蝶部的阿莎莎当不上圣女。
还有他的儿子,可是他的独苗,性命还拿捏在这少年手里。
“你究竟是谁?”
南苗王在少年告辞之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少年邪魅一笑:“千狐!”
南苗王面皮抖动,最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罢了!
阿哩哩死了,儿子醒来最重要。
南苗王走神的时候,大长老已经在台上说完话了。
之后便是阿莎莎和阿苏苏的正式对决。
没有规矩,没有不能死不能伤,有的只是用尽手段,打倒对方!
唐不药看着台上二人,阿莎莎机灵倔强,阿苏苏冷漠绝情。
阿莎莎取下了腰间的笛子,翠绿的笛子在少女白皙的手上握着,少女眉眼弯弯,带着苗疆女子特有的风情。
阿苏苏的手中也出现了武器,一对白绸。
这样的绸子做武器很是罕见,唐不药好奇心大起。
“这叫冰鲛绡,那是用海中一种大鱼鱼皮所制,防水防火,一般兵刃难以伤它,是件宝贝!”
唐箫有意让徒儿多长见识,因而给她讲得极细。
坐在旁边的铃兰微讶,这是他们五仙教先祖传下的东西,没想到唐箫一眼就看出来历。
“哦!师父,这东西很难得吗?”
唐不药听到这样稀罕,又见透明白绸随着阿苏苏舞动,感觉十分好看,心里有些发痒。
“倒也不是很难得,宗门库房里应该还有一片,回去为师找给你。”
唐箫看着宝贝徒弟发光的小眼神,就知道她心动这冰鲛绡了。
“真的!谢谢师父!”
唐不药一阵欢腾,若不是因在大庭广众,她定要抱着唐箫狠狠亲上两口。
师父就是好,知道她喜欢什么。
她抓着唐箫的袖子,晃荡着脚,表达着自己的高兴。
殊不知她的动作被坐在对面的少年尽收眼底。
她这么高兴的抓着那男子的胳膊,虽看不见幂篱下她的脸,可他就是一阵不爽。
他目光移向了男子,青衫淡竹,清雅脱俗。
少年眯了眯眼,也不过如此,他长大一定比他好看多了了,这小丫头什么眼光,什么欣赏水平。
少年不知不觉对着唐箫评头论足起来,连自己都没察觉,他居然在和一个成年男子比外貌。
唐箫也感觉到了有人在不时注视自己,他捕捉到那丝不善的目光,顺着望去,就看到那日不停给自己徒弟不动挖坑的少年。
只一眼,少年便觉浑身汗毛一竖,好危险的目光!
少年不由一阵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