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大帝之魂,献强者之血,滔天恨意化为无形幔帐,可将两界分割,这是时空之卷里的一句话,我为了这句话准备了数百年时间,我将献上我自己的血肉,供上我心中数百年的仇恨,而独独却了大帝之魂,不过我很快就找到了代替之法,两个半步大帝加起来不就是一个大帝之魂了吗?”
智善话说到这里,项充神色一变突然向前猛冲,刹那间日神宫里竟出现了两个项充,一个是残影幻象,另一个才是真身。
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刚刚趁着说话的功夫偷偷凝聚灵气,为的就是在这一刻冲出日神宫。
现场很多人根本就没反应过来,项充已经到了日神宫外,他向周围扫了一眼然后看准一个方向准备继续逃命,相比起冲动好面子的臧火,项充更看重自己的性命。
“那几个杂碎并无威胁,可唯独那个混种小子太可怕了,他居然有实力拿下了臧火,那我要是对上他只怕凶多吉少,目前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脱离肉身躯壳重回第三界。”
可就在此时项充忽然感觉自己胸口一痛,低头看去竟见一把莹白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你分心了。”
薛锋已杀至项充背后,而项充因为寻找逃命的路线稍稍分心,没料到就在这几秒之间薛锋已杀到背后。
项充忍痛施展秘法大喝道:“撕裂还生。”
他的身体突然开始分裂,被薛锋刺穿的身体好似蜥蜴蜕皮一般被撕裂开来,从旧的皮囊之下钻出来一个全新的身体,而原来老的皮囊如同一层薄膜般掉在了地上。
项充新的身躯上剑伤已经完全消失了,他快速后退拉开距离,眼神冰冷地盯着薛锋说:“你这下界混种果然有几把刷子,难怪臧火栽在了你的手里。”
薛锋用剑挑起项充的老皮囊看了一眼说:“你是爬虫类吗?危急关头还能靠这种手段逃生。”
“我们二人未必一定要动手,你虽然违反了众大帝定下的规则,但只要你放了我并且助我返回天外,我可以在众大帝面前美言几句,免去你的惩罚,甚至将来你还能代替天风成为第二界的执行者。”
薛锋并不答话,单手握剑开始凝聚灵气,项充见状急忙开口道:“你别被那个和尚骗了,时空之卷不可能分割第三和第二界,而且这家伙不是善类必定包藏私心。”
薛锋依然不说话,凝聚的灵气越来越强,炁脉也在此时打开了,项充见势不妙马上开启自己的神域,项充的神域如同一片沙海,他藏身于沙海之下继续开启第二重神域并且发动天象法地。
在这个过程里他依然没有停止劝说薛锋。
“你真以为大帝们会对那个和尚置之不理吗,你若是与他联手那将来必会死在大帝震怒之下。”
沙海之中,项充天象法地再加法环临身,他在第三界可是半步大帝的存在,降临之后依然拥有顶尖战力,面前的薛锋全身金光环绕,帝环雏形若隐若现,乍看之下他才是更弱势的一方。
然而此时害怕的人竟然是项充,薛锋的剑还没劈出可项充仿佛已经看见自己被重创的画面。
“薛锋,只要你不与我为敌,我可以引荐你拜入项帝门下,到时候你便有了第三界的强者做靠山在这第二界作威作福无人敢说个不字。”
薛锋已将灵气提升到了极致,崇目之内神光亮起,他举起剑冷冷说道:“说完就上路吧。”
崇目发动,项充被定住之前全身已被狂沙包围,这些狂沙每一粒都如精铁般坚硬,而此时围绕着项充的狂沙足有数百万粒,可如此强悍的防御依然没能挡住薛锋。
莹白长剑轻而易举地洞穿了狂沙,并且再次刺中了项充的身体,这一次他刺中的是项充的头颅,项充从定神中清醒过来,一股让他近乎发狂的剧痛袭来。
“吗的,撕裂还生。”
项充一边大骂一边再次施展刚刚的神通,这具皮囊之下开始长出新的身躯,老皮囊如同被脱去的衣服被抛弃在了地上,刚刚被刺穿的头颅现在也恢复如初,然而项充还没来得及后退便觉得新的身躯不太对劲。
他低头看去只见无形之势已经缠上了新生的躯体,新生的躯体正以极快的速度被无形之势摧毁,项充惊呼起来:“第二界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神兵?我不能死,再给我撕裂还生。”
项充再次施展撕裂还生,然而一层层皮囊退去,一具具新的身躯再生出来,可无形之势始终摆脱不掉,几番折腾下来之后项充灵气损耗严重,再次新生的躯体就连天象法地都维持不了了。
他也不是没想过还手,可理智告诉他就算还手也打不过薛锋,反而会加快自己的死亡。
再一次撕裂还生后项充新生的躯体已经非常虚弱,经过多次再生后无形之势终于减弱了一些,可薛锋此刻已经杀到他的面前,一掌将项充镇在地上,跟着手指一点莹白长剑飞了过去把项充钉在了地上。
薛锋走了过去,项充挣扎着说:“放我一马,让我重返天外,我不想被那个和尚献祭了。”
“由不得你。”
这时候项充瞥见樱宫之主拿着钵盂正从后方走来,他焦急地说:“那个和尚眼里有野心,是很大的野心,他不是造福万民牺牲自己的那种人,我看人很准的,你别把我交给他否则对我对你都不是好事。”
项充刚说完这句话樱宫之主已经走了过来,伸手放出钵盂飞到空中并且对准了下方的项充,钵盂之内樱花飘出,如果无人出手干预那项充的下场就和刚刚的臧火一样被收入钵盂之内。
可就在钵盂准备变大收走项充的时候,薛锋眉头微微一皱抬手对着钵盂打出一掌,这一掌将钵盂打飞出去,樱宫之主伸手召回钵盂后问道:“薛锋,你为何对钵盂出手?”
薛锋一脚踩在项充的身上说道:“让智善出来,我和他的契约需要改一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