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去,可以让你爸在村里做做什么,他不是老主任吗?应该能派些用场的。”
他要是肯到村里做事,就可以把女房东看住。
现在,女房东,也是他未来丈母娘,是他的最大隐,必须想办法让这个婚爱的肿瘤悄悄消退,才能让他们的婚爱健康发展。
胡欣怡眼睛一亮:
“嗯,如果能让我爸在村里工作,当然好,可让他做什么呢?”
叶峰沉吟起来:
“今天四五月份以后,就有工作做了。要是可以的话,可以让你爸先做项目负责人。”
胡欣怡笑了:
“那太好了,到时,你帮他安排一下。不过,春节前,你还答应给我妈安排工作的,村里有这么多工作安排吗?”
“村里的项目都动起来,需要大量人才。”
胡欣怡有些迫切地凝视着他:
“你帮我爸爸妈妈安排好,我在外面做生意也放心。”
“过了春节,我想我住到工地上去。”
胡欣怡愣愣地看着他:
“为什么啊?”
“我没有跟你说过吗?春节前好像说过的吧?嗯,反正,我跟你妈是说过的。”
“住在那里的临时房里,可以不出钱,吃饭什么的,也方便。不出房租,村里就不用给我补贴,可以节省一笔开销。”
胡欣怡眨着眼睛:
“你住在我家里,我们也可以不收房租,现在我们都这样了,还要你房租,就不像话了。”
“我们不是说不谈的吗?你不要忘了这一点。对了,春节里,你妈给你说媒了没有?”
胡欣怡红光满面的俏脸沉下来:
“说起这个,真是把我气死了。”
“这个春节里,不知怎么搞的,我妈特别起劲,到处张罗着给我说媒,好像她女儿没人要似的,以前不是这样的,就这个春节,太烦。”
叶峰有些心虚:
“你又大了一岁,大人都是这样空急,我家里也一样。”
“我妈一直叫我去相亲,我不肯,她就喋喋不休地骂我。为这个,我爸爸还跟她吵了一架。”
叶峰心里一紧,有些不安地问:
“为相亲的事?”
“年初二吧,他们在东屋里叽里咕啰地争吵,开始声音比较小,后来,我爸的声音突然大起来,好像在骂我妈。”
“我走过去,他们又不吵了。我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吵架。”
叶峰心里更加不安。
难道她父亲已经觉察到她母亲的不轨行为?
叶峰猜测着,胡欣怡没有提到这个,她的表现正常,说明她父亲和她都没有发现。
“我妈先是让我,到村里一家人家去相亲。”
胡欣怡见叶峰只顾垂目吃菜,也是边吃边说:
“那家人家姓包,她说包家的儿子是当兵的,现在在部队当排长。我说我不想谈部队的,一直不在一起,有什么好?”
“我妈劝个不停,她说这个军官,春节里正好请假回来几天,你去看一下吧。说不定看了,你会满意的。我爸被她说动了心,也劝我去看一看。”
叶峰垂目吃菜,耳朵却竖得毕直。
他见胡欣怡突然停止说话,撩开眼皮看着她问:
“你去看了吗?”
“去了。”
胡欣怡坦诚地告诉他:
“年初三上午,在我妈妈,还有村里那个媒人的带领下,我们骑着助动车来到包家。”
“小伙子长得不错,身上有一股阳刚之气。他见了我,很满意,就追着我,一直要跟我说话,我只是应付了他几句,他就问我要手机号码。”
叶峰憋不住问:
“你给他了吗?”
胡欣怡闪烁着大眼睛:
“给了,这点面子总得给人家,毕竟是本村的,弄得人家太难堪不好。”
叶峰点点头:
“对,这是应该要给的,互相留个手机号码,也没有什么。”
“包家很热情,非要留我们吃饭,我坚决不肯,说回去考虑考虑再说,就回来了。”
“年初四,那个媒人乐颠颠地跑来,问我考虑得怎么样了,说他在出去前要再见我一面,把这门亲事定下来。”
“我只好如实说,我不考虑这门亲事。把我妈气得,恨不得上来打我。她问我,你到底要找什么样的人?”
“我不好说已经有了男朋友,又说不清,让她不要管我的婚事。她气得像要发疯,在家里骂骂咧咧的,好在我爸护着我,她拿我没办法。”
叶峰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说完了,再说我的,我们互相汇报一下,春节里的相亲经历,也算是互相忠诚的一个表现,对吧?”
“嗯,是的。”
胡欣怡看着他:
“中间还有几个女人,来我家说媒,我都摇头否定,坚决不看。”
“年初五,村里一个姓黄的女人,有些激动地跑到我家说,他家一个在县城的亲戚,是江林县建设局局长。他儿子大学毕业后自已创业,在省城搞了一个电子商务平台,搞什么虚拟货币之类的东西,叫什么币?比特币?不是,我忘了,说已经成功了。”
“公司从他老爸支持他的二百万元起家,现在已经有了二三十亿的市值,马上就要上市。说一上市,市值就会升到几百个亿,不得了,将来会成为像马云一样的大富豪,有可能成为世界级的年轻富豪。”
“他今年二十八岁,为了创业,把婚事给担搁了。”
叶峰停止吃饭,一眼不眨地盯着她,心里有了一种不安全感:
“哦,快说说,你去见他了吗?”
“去了,这个人,我倒是要见一见的。我心里想,只有二十八岁,就闯出这么大的事业,就是不是去相亲,也要见一见他,认识一下这个年轻的富豪。”
“这是对的。”
叶峰想起自己的同学季福田,装作大度的样子说道:
“应该认识一下,这种年轻的大富豪太难得了。”
胡欣怡吃不准他这是妒嫉,还是不安,心想反正我要如实告诉他,也让他知道一下,看中我的人档次都是不低的,你可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到手的东西不知道珍惜。
“年初六上午,我跟着我妈,还有那个媒人,乘车到来县城。”
胡欣怡说得很轻松,没有故意绘声绘色地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