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五一十的很小川的妈妈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把我们所怀疑的都告诉了她,也算是报达了我们在她家吃住的这几天。
小川的妈妈虽然是个农村女人,但是她的骨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信我们说的话,是个纯正的唯物主义者。
小川妈妈说:“孙强,依依,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你们要说什么小川被借命了这些事情,我不敢信,也不能信。”
我跟徐依依也是见过不少这种不信邪的人了,只能通过不断的找证据来让她们相信。
我跟徐依依在这几天几乎每天都偷偷跟在小川后面,看着他进这个老头家。
小川的身体越来越差,她的妈妈始终不愿意相信那些牛鬼蛇神,口口声声说我跟徐依依说的都是迷信。
小川的妈妈这天早晨早早的出了门,去了村子里唯一有电话的人家里去打了电话给在城里的小川的爸爸。
小川的妈妈回来给小川换上了新衣服,打扮的完全不像一个村子里的小黑娃。
“孙强,依依,真不好意思,小船他爸爸今下午就回来接我们,小川最近身体不太好,带他去城里养身体。”小川妈妈很不好意思的说。
我跟徐依依找了那么多天的证据,已经确定了这老头给小川下了套,小川妈妈不弄清楚却突然要去城里。
我想跟小川妈妈坦白我们的猜测,徐依依拉住了我,跟我来到了墙角。
“既然那个老头是要接近小川以后才能继续借命,那小川离开了不正好吗?”徐依依宽慰我说。
“也对,只能这样了,他妈妈不信,也许让小川离这里远远的会更好。”我说。
“依依,这老头我们确定是借命的,那他岂不是跟活死人没什么一样了,活了这么多年。”我面露喜色的说。
“你的意思是……用他的头发?好像可以哎,孙强你也太聪明了吧!”徐依依高兴的说。
很显然,这个老头,年纪已经过了百岁,我跟徐依依心照不宣地重新走上去村子最东头的那条路。
老头的家里好像依然没有人,我拉着徐依依正准备再去看看虚实,供桌上有刚刚点的香,看样子老头子刚出门不久。
老头家里很大,我们去了最里面的房间,房间里摆着大大小小的罐子,里面都有活的蝎子,蛇,还有泡在里面奇奇怪怪的胎盘。
房间里跟那老头身上是一样的味道,说不出来的陈年老药的味道。
徐依依突然在供桌前面喊我,“孙强你快过来,你看!”徐依依指着供桌后面的门说道。
那个门确切说是一个半人高的洞,我推了推,门开了,我跟徐依依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
洞里的空间不大,只放了一口棺材,那棺材的漆还是新刷的,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棺材的盖子没有盖上去。
“是这个老头,他怎么躺在这里面!”徐依依捂着嘴惊讶的说。
“别出声,他应该是睡着了。”我轻声说。
我们蹲在棺材旁边仔细观察里老头,他的眼睛闭着,但是眼珠在转,看来是睡着了。
我拿出了随身带的剪刀,撩起一撮看起来已经生长了百年却依然有青丝的头发,剪下来放在了塑封袋子里。
老头动了一下,我以为要醒了,我拉起徐依依的手就往外跑。跑出去很远,也没有见老头追上来,我们两个才停下来。
“看来那老头没醒,他为什么要睡在棺材里啊?”徐依依疑惑的问。
“我也不知道,先不管了,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拿到头发了!”我高兴的说。
当天我们就跟小川妈妈告别了,随即就带着小川妈妈非塞给我们的饼跟肉继续出发了。
徐依依自从经历了小川的事情,突然对我不冷不热的态度有了巨大的转变,甚至对我带有一点崇拜的感觉。
“孙强,我们下一个地方去哪里啊?要去找尸蜡还是眼泪?”徐依依好奇的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先去找哪一个,看缘分吧,反正有人的地方就有这几样东西,不是吗?”我自信的对徐依依说。
“我觉得尸蜡比眼泪好找。”徐依依喃喃自语,以为我没听到。
“为什么?尸蜡为什么比眼泪好找?”我奇怪的问。
“尸蜡的产生是因为埋于湿土或浸于水中的尸体,皮下及脂肪组织因皂化形成蜡样物质而被保存,成为尸蜡。而且,尸蜡少见,多在尸体局的部。”徐依依像是很了解尸蜡的样子。
“我前几年研究过我爸放在书架上的书,好像是专门讲述尸体的保存的书。”徐依依得意的回答。
“你连这种书都看啊,真是饱读诗书,不像我,整天昏昏噩噩的,连书都懒得看。”我越发觉得徐依依这个小姑娘不简单。
“你看这荒山野岭的,说不准就有好多坟堆,里面有好多尸体,不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吗?”徐依依笑着说。
我却是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被徐依依说的感觉很恐怖,而且总是跟刚出发的时候感觉一样,总有人跟着我们。
但是每次回头什么都没有,我也不好直接说出来,我只是说让徐依依多加小心。
从小川家出来,走了二十几里的小路,一路上也再没有看到什么村子,因为不管是尸蜡还是婴儿,都是在农村偏远的地区常见,所以我跟徐依依走的都是山林小路。
我们一直走到了晚上也没有找到人家住宿,只能在路上的草垛下面凑合一晚。刚好夏秋交接的时候,天气不热不冷。
徐依依从来没有在野外睡过觉,其实我也没有,我虽然从小就淘气,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在野外睡觉,说起来,我还真有点怕。
我跟徐依依把随身带的大包袱在地上铺开,和衣而睡。
“徐依依你睡了吗?”我小声问道。
“我没睡呢,孙强。”徐依依平静的回答。
“有什么心事吗?还是害怕,怕睡到半夜被狼叼了去?”我逗她。
徐依依说:“我在想,我们走路走了也有十几天了吧,总不能一直走下去吧,想要从寻常的地方找到尸蜡看来是有点难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