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是面无表情,甚至还疲懒的打了个哈欠。
兰玉殊在看见这女人之时,已经开始观其面色。
江封御随便的丢她过去,“治不好,本王唯你是问。”
兰玉殊:“……”
就是华佗在世,也难说个个病人药到病除,况且如今的自己不过是一闺阁女子。
这些话,兰玉殊自然不敢当着江封御说。
她走上前,躬身行礼,道了句冒犯,便伸手准备开始为女人把脉,女人这时却看着她问:“你是谁?”
“我是兰家二房嫡女,兰玉殊。”
“你长的很像我妹妹年轻时的模样。”
“……”
兰玉殊浅浅一笑并未答话,她微闭双眸仔细寻着脉象,柳眉深锁。
许久,兰玉殊退去把脉的手,起身看向了江封御。
“王爷,江夫人身体无碍。”
“无碍?”江封御危险的眯起眼睛,忽然转头看向江夫人,“母亲认得我是谁吗?”
“你是……”江夫人这才像突然看到了他,皱眉思索了半天,斩钉截铁的道,“你是皇上!”说着她就挣扎着要下床,急切的问,“皇上,你可知我儿究竟在哪儿?”
“……”
这江夫人幸好没在丞相府,否则这话要是被他人听到,经一些语言挑拨,呈现在皇帝奏章里的可就是他谋反的铁证了。
“母亲,我就是你的儿。”江封御伸手拦住她,轻声叹息。
江夫人猛地甩开了他。
窝在贵妃榻上继续出神发呆。
兰玉殊觉得这是心病,但也不好直言,出门后对江封御道:“可能是我才疏学浅,查不出夫人身体有任何的问题。只知道她郁结于心,肝脏并不是很好,如今气血两虚,需要好生静养着一段时日才可慢慢恢复。”
顿了顿,补充道:“当然,这治标不治本,玉殊斗胆建议王爷寻找一下江夫人的心结,只要解开了这结,她必定不会故步自封,这病自然也就痊愈了。”
江封御闻言无甚表情,只颌首便任下人将她引到了外面去。
兰玉殊总觉得这房间里的气氛怪异,但好奇心不该有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有的好。
片刻,江封御从里屋出来,二人便沉默着朝外走去。
停至马车前,江封御突然道:“你今天都做了什么?”
兰玉殊懵了数息,立刻表态道:“我今天和王爷去游湖赏花了。”
“嗯。”
江封御见她这般上道,倒有几分欣赏,二人前后上了马车。月色恬然融和,兰玉殊捏着车帘的手如凝脂剔透,江封御问:“你可有办法解本王的毒?”
兰玉殊很老实:“没有。”
是真的没有办法。
撑死也只能暂时压制短时间的发作,若是斩草除根,只能找到他所中之毒的解药。
可无论前世今生,她只知道江封御中了毒,却并不知他因何中毒,又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你有暂时压制它的办法吧。”
“……”
“你很聪明,也很有价值。”江封御肯定了她,又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她,“所以,你和本王该是一路人。”
兰玉殊但笑不语。
谁会和杀害自己的罪魁祸首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