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
惊堂木拍响,京兆府尹一脸底气十足的稳坐在上面,照比最初好似变了一个人,“将证人带到堂前。”
绿枝被保护的很好,即便是被押上堂,红俏也牢牢的跟在她左右,生怕有什么人直接冲上来,将她捅死。
颤颤巍巍的跪在堂前,眼神反复流转在所有人之间,却迟迟不敢开口,心中挣扎犹豫着,她原本就是帮凶,若是说出来,不仅仅是徐静宜,恐怕她也少不了挨板子。
衙门的板子,几下就能要了她的命!
“下跪之人,你将知道的实情尽数说出来,若是有所隐瞒,本官定不轻饶。”
看着绿枝迟迟不肯说话,京兆府尹心中简直比兰玉殊还要急切,惊堂木随着话声落下拍响,吓得她棒子还未打下去,就已然觉得浑身皮开肉绽般的疼痛。
“你快说啊!”
红俏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威胁绿枝,“若是你再不说,我就直接将你交给徐静宜,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活命。”
脑海中想起徐静宜那日的疯狂,顾不得心里的小算盘,一股脑的全吐了个干净。
“大人,根本就不是大小姐毒死周家少爷的!”
周金氏听到她为兰玉殊作证,整个人如同发疯了一样,冲上来就要撕扯她,“你个小见人,居然如此昧着良心说话,她们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居然让你说出如此丧尽天良的话来!”
堂下混乱成一片,红俏一脚将周金氏踢开,绿枝见状,整个人怕得要命。
“嗙嗙嗙……”
惊堂木连拍了好几下,敲得手都麻了,才终于止住了底下的乱象。
“绿枝,你如实说,那周家公子是被谁杀害,你又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所说都是实情呢?”
两只手紧扣住地,口腔内荡漾着已经被咬破的血腥味。
“我知道被下了毒的酒壶藏在什么地方,那东西是我藏起来的,就在肃王为小姐准备的寝室床底下,这一切都是……”
“大人!”
绿枝刚刚要将徐静宜三个字说出口,就被围在外围百姓之中钻出来的一个女声打断。
“何人居然敢惊扰公堂,给本宫押上来!”
被衙役拦在外面的百姓纷纷左顾右盼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只见徐静宜毫无惧色的缓缓走出来,甩开左右想要来押她的衙役。
“胡闹,你上来做什么?”
肃王满脸不悦,看着徐静宜忍不住呵斥,却想起这些年对她的亏欠,硬生生的将语气变得柔缓了不少。
“父亲,我和绿枝好歹主仆一场,有些话我想对她说。”
原本稳坐在上端的京兆府尹听到徐静宜对肃王的称呼,吓得险些从椅子上滑落下去,连忙讨好道:“既然小姐想要说,那就去堂后简单的说几句吧!”
兰玉殊看着徐静宜,眼中荡起一股浓浓的仇恨,手紧紧扣入掌心,任由疼痛包裹住她,仿佛这样才能感受到自己如今还真实存在。
从堂后回来的徐静宜满脸平静站在肃王的身后,反倒是绿枝一脸抑郁,眼泪含在眼眶中止不住的往下掉。
“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觉得大小姐时常羞辱我家小姐,想要为小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