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令乍一听李氏的话,不禁身子微愣,抬手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柔声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还没等二人说上几句,便听得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赵县令下意识将李氏护在身后,便见着身着白色便装,头戴白玉发簪的兰玉殊走了进来。
“郡主?”李氏不禁一愣,也是没想到他们在这种场合还能见面。
兰玉殊跟狱卒说了几句,那狱卒便将钥匙递给她离开,打开牢门走了进去,兰玉殊轻声道,“赵县令受苦了。”
赵县令闻言,轻轻摇头,“一切只能仰仗御王与杜大人了。”
此刻,也只有将事情查个清楚,才能够将自己放出去了。
兰玉殊朝那李氏扫了一眼,倒是说的直接,“此刻倒是无从查起,之前因为护城军突然搜城的缘故,所以城中不少人都趁乱离开,也不知晓那幕后主使是否离开了?”
此话一出,赵县令不禁皱了皱眉头,只觉得这事儿似乎是有人从一开始就已经安排好了的。
一旁的李氏也察觉到了这事儿的蹊跷,但此刻却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唯恐刺激了面前的二人。
沉默半晌,到底还是兰玉殊继续开了口,“此番我前来是想要问问大人以及夫人,在这永和县城可曾得罪了什么人?”为今之计,也只有从此处查起来了,盗取了官印后竟还做出那般举动来,显然就是要置赵县令与死地,如此深仇大恨,倒是让人心惊。
“得罪什么人?”乍一听这话赵县令也是一愣,这永和县并非什么有头有脸的大县城,城中也没什么大人物,自己还能得罪谁呢?
一番思量后赵县令不禁摇了摇头,“县城中的百姓倒是安分,我上任这期间也未曾查过什么大案子,都是一些小事罢了,要说得罪了什么人应该不至于啊。”
兰玉殊也是见过赵县令与百姓相处的,按理说应该不存在得罪了谁去,但若不是得罪了人,还能因为什么呢?莫非那人是冲着李氏来的?正想着,兰玉殊便下意识将一双眸子射向了李氏。
李氏连忙摇头,“我平日里极少出门的,也只是跟郡主您走的亲近了些。”
赵县令也知晓李氏每日的行踪,再者按照她那担惊受怕胆小的性子,哪儿还能得罪了什么人去?
一时间,兰玉殊也觉得奇怪起来,若非不是因为得罪了什么人,还能因为什么呢?
将手中的食盒打开,兰玉殊方才开口,“看来这事儿我还要和王爷从长计议,你们还是先用些饭菜吧,这牢房里面虽说也有吃有喝,但到底是令人没胃口的。”
李氏见兰玉殊如此对待自己,心中也是生出一种莫名的感动来。
……
驿馆。
得知兰玉殊前去牢房后,江封御也是略微皱了皱眉头,自己与杜若虚一同查询这事儿,却也是无从查起。
之前给护城军送信的那男子,竟也突然消失了,连带着官印也不见了。
虽说后来护城军领头着人画出了那人的画像,在城中四处寻找,但也如同大海捞针一般,且不说,那人是否还换过装扮?
杜若虚将手里的几本折子轻轻放在一旁的书案上,淡声开口,“王爷!这是县衙中的事务。”
要说按照杜若虚的身份地位,也是暂时顺理成章的接手了县衙的事儿,但因着之前闹出的那事儿,所以他心中到底是有些不安,便带来给江封御过目了。
许是江封御也知晓他的心思,所以未曾拆穿,只是翻看了一番,“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