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要前来看戏的五皇子,听得这方丈如此的一番话也是皱了皱眉头。
方丈见着几人,声音仍旧淡淡的,“盗取官印一事乃老衲所为,至于那些不相干的人,便放了吧。”
楚纣乍一听这话,便只觉得这方丈是在故意为兰玉殊开脱,一双眸子不禁朝着江封御打量了一眼,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如若真是按照这方丈所说,那兰玉殊还当真是冤枉的了?
“方丈,出家人不打诳语,您这话是真的?”楚纣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复的开口,只是那话里隐藏的喜悦,却是如何都压制不住。
闻言,方丈一双眸子冷冷的扫了楚纣一眼,让他瞬间闭了嘴。
按理说出家人都以慈悲为怀,但方才自己竟是从那方丈的眼中瞧见了一丝杀气,虽说是一闪而过,但他却知道自己绝不会看错了去。
这方丈到底是什么人?
杜若虚朝着方丈打量一眼,半信半疑的开口,“那请问方丈您,是何时盗取的官印?动机又是什么呢?”
若是一般人前来承认此事,杜若虚没准还真会为了兰玉殊,直接翻篇,但偏偏前来之人竟是报国寺的方丈,这倒是让自己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单单是杜若虚,其实一旁的江封御也是差不多的想法,报国寺走水一事本就尚无定论,如今这方丈竟又弄出这事儿来,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闻言,方丈不禁开口,“七日前丢失的官印,至于这动机嘛……自然是想要借此将报国寺走水凶手封锁在城中。”
这话,倒是有些说的过去,但到底太过搪塞了些。
五皇子楚纣闻言,继续追问,“哦?既然如此,那为何方丈此刻便又自己来承认了呢?”
方丈微微眯起双眸,朝那五皇子淡淡打量一眼,语气不轻不重的开口,“如今想来,老衲如此行事实在不妥,再者如今牵连了无辜之人,倒是有些心存愧疚,每日在菩萨面前反省己错,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所以老衲便来了。”说完,不动声色扫了五皇子一眼,但那眼神之中却多了些许深意,“不知五皇子还打算询什么?”
如此开口,倒是让那楚纣不好再继续追问。
许是因着杜若虚对兰玉殊本就有些别的心思,所以当听着方丈这一番话还算是能够让人信服后,便一双眸子看向了一旁的江封御,“王爷以为如何?”
以为如何?
这方丈实在太过古怪,之前在密道中没准就是他亲自出手相救,如今又这般光明正大的来营救兰玉殊,他跟兰玉殊到底什么关系?
单单是凭借着与肃王那所谓的情谊,便对肃王的女儿这般豁的出去?自己不信!
但此刻能让兰玉殊从牢中,出来,似乎便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江封御深知报国寺与皇室之间的密切关系,这楚纣想必也不会特意得罪了报国寺去,所以江封御朝那楚纣扫一眼,神色略显晦暗的开口,“五皇子觉着此事如何?”
楚纣自然不愿意跟报国寺扯上半点关系,不过……若是让江封御对上报国寺的话,那他身上的麻烦岂非又多了一层?
自己不乐意与报国寺有所牵连,但却乐意给江封御找麻烦,所以便忙点头,“所谓案子讲究的便是人证物证,此刻虽说有方丈,但片面之词实在不足以服众,不知方丈可还有别的物证?”
虽说是打算坐山观虎斗,但偏偏楚纣还是能如此言辞凿凿的开口,不知情的还当真以为他是真心实意为方丈开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