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
龙颜大怒之下,即便是从小长到大的长公主也有些发憷的不敢看他。
江北。
楚禄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足足过去了两天,纸条被狠狠的揉错成一团,眼神逐渐的阴鸷起来,即便是被扫一眼,都让人胆战心惊。
“废物,一群废物!”
从江北到京城一路上居然都没有拦住江封御的人。
“主子息怒。”
底下整整齐齐的跪了一排,全都忐忑的等待着楚禄的发落。
“息怒?你们做出这样的事情,叫我如何息怒!”楚禄发怒的声音像是一只无形的利爪,狠狠的挠过众人的心脏。
反复的平息着心头的怒火,再看向他们的时候,就如同看向死人一般,嘴角荡漾着一股近乎于变态的笑容,抽出挂在一旁的佩剑,一步步的靠近。
“主子饶命……”
已经有怕死的不断磕头求饶,只不过却并没有得到楚禄的饶恕,反而越发激起了楚禄的变态玉望。
手起刀落,一颗圆润的头颅就离开了身躯,滑落在地上,蹦了两下之后停在另一个人的脚边。
变态的虐傻欲得到了满足,楚禄的理智才逐渐一点点的回炉。
京城的人一路急行,跑死了三四匹马才终于赶到江北,随后又马不停蹄的将楚禄押解入京。
楚禄毫不反抗,反而十分配合,直到见了皇上之后,才跪在地上大声喊冤。
“账本都呈在了朕的面前,你还有脸喊冤!”
皇上看着楚禄爬到自己的脚下,不停的磕头,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更多的则是无奈和失望,一脚将他踢开,坐回龙椅上,将杜韫呈上来的账本摔在他的面前。
被账本砸在头上,痛意却更加让他头脑清醒,他并没有翻开账本,反而继续的不断磕着头,对于上面的所有一概不认,只高喊自己冤枉,是受奸人的陷害。
看着他嘴硬的不肯认错,皇上气急反笑,随手抄起一方砚台砸了过去。
砚台迎面而来,楚禄双手狠狠的扣进大腿外侧,一动不动,直接被砸在了头顶,鲜血顺着伤口直流的满脸都是,看起来颇为骇人。
原本还处于盛怒的皇上,见他如此模样,也忍不住有些心软。
“罢了,这次便当做你是受小人蒙蔽,下次若是再犯,定将你废为庶人!”
楚禄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又连磕了三个头,太监来搀扶的时候被吓得腿都软了,出了宫门,一改之前的恭敬顺从,眼睛里满是暴虐之色,手指扣进血肉中。
他将自己受到的所有,都算在了江封御的头上。
得知楚禄只是被幽禁府内一年,兰玉殊一下子失了所有的兴趣,心里替江北的万千百姓觉得不平。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红俏跟在兰玉殊的身边,瞧着她闷闷不乐,心中琢磨着如何开解,而就在此时,一队富丽华贵的马车缓缓而行,声势浩大,仪仗的人足足从街头排到街尾。
外面围了满满的人,将兰玉殊和红俏冲散,而兰玉殊却浑然不知,只愣愣的盯着车队,忍不住的咋舌。
这样的阵仗,恐怕连江封御也用不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