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玉殊醒过来的时候四处走了走,在二皇子外的走廊看到一个身影,莫名觉得有些像徐静宜,再想跟过去细看的时候,却已经不见了踪迹。
“兰小姐!”
惊羽看着兰玉殊往二皇子房内去,心头泛起疑惑,“这是二皇子的卧房,您站在这里做什么?”
眼珠一转,兰玉殊将惊羽唤到身前,压低了声音耳语两句。
正午的太阳散发着点点的暖意,楚禄派人为江封御置办了接风宴,几乎江北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都到齐了。
“众大人,让我们共同举杯,敬御王一杯!”
楚禄坐在主位上,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端起杯子,可谓是一呼百应。
环顾四周,将所有人的动作都记在心底,江封御却并没有起身,反而脸色淡淡的,满是不悦之色。
“二皇子的这杯酒,江某可不敢喝!”
话中意有所指,颇具深意。
“哦?御王此话是何用意!”
楚禄似乎没有预料到江封御居然会当众落他的面子,让他下不来台,故此声音也低沉下来,盯着江封御的双眸。
一时间火药味散发开来,两人剑拔弩张,在场众人皆惶惶不语,唯有楚纣一人还在不停的摩挲着手中的酒杯,一副闲人野鹤的模样倒是有些格格不入起来。
“本王是何意思,难道二皇子不明白吗?”
他心中清楚,早晨楚纣来的不怀好意,可是却也彻底的摘干净了他的嫌疑,如此一来,便更加能够确定,这些日子的暗杀,全部出自楚禄之手。
只不过他可不是软柿子!
将染了血的箭拍在桌子上,眸光锋利的看向楚禄,一字一顿十分富有气势。
“二皇子看到此物,有没有想起什么来!”
他居然知道了!
楚禄心头一惊,却极快的反应过来,他派去的人根本就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到他的身上,而江封御的所作所为,极有肯能是在诈自己。
越想便越发的坚定了这个念头,楚禄故而一笑。
“御王说笑了,这东西,本王不曾见过。”
看着楚禄由慌张逐渐转变成平静,江封御心中清楚,他已经有所防备,故此话锋一转,“本王这一路上,看到不少灾民流离失所,甚至杯迫易子而食……”
想起那些可怜的孩子,又看向身前这些肥美精致的鱼肉菜肴,江封御的手渐渐缩紧,暴露出青筋。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些人享受着朝廷的俸禄,却还如同吸血的蝗虫一样,伏在灾民的身上,吸甘他们身上的每一块血肉,直至他们彻底死去才肯罢手。
“想来,江北的灾情也并没有抑制住,恐怕还更加的严重吧!”
试探的看向楚禄,却见他脸上没有浮现出任何的同情愧疚之色,反而大言不惭的说道:“江北的灾情已经控制,即便是有些流民逃窜了出去,想必也不久之后会再度回来,御王不用担忧。”
“御王作为钦差,来了之后便有江北的各位大人好好招待吧!”
越是这样,便越让人觉得其中有事!
楚纣一饮而尽,心中嘲讽的看着楚禄,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