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玉殊听苏绣绣如此说,也点点头。
只是,她尚有一事不明,这何治邦的夫人怎么敢这样在明面上邀请自己呢?
苏绣绣见她皱着眉头,眼中泛起一丝心疼来,“不去便是了,何必这样苦磨自己?”说话间便已然将她手中的请帖取下放到一旁。
兰玉殊知晓苏绣绣是关心自己,但她却隐隐觉着这事儿有些古怪,“那何治邦的夫人向来深居简出,往日里的各种宴会更是能不去就不去,如今突然在家中举办赏花宴,倒是让人觉着奇怪了。”
“你不是已然派了惊羽前去打听吗?想来很快便会有结果了。”苏绣绣哭笑不得的开口,那惊羽乃是御王的心腹,竟也被自己女儿这样呼来喝去的,那御王倒是个好脾气的。
将苏绣绣言语中的调侃听在耳中,兰玉殊倒是没反驳。
母女二人还未曾多聊上几句,便见着惊羽匆匆而至。
他瞧了瞧四下无人,便直言不讳起来,“郡主!打探清楚了,此次那何夫人除了邀请郡主外,还邀请了正二品总兵杨大人的福热恩,以及从二品副将孙力的夫人,甚至还有一些文官的夫人……她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家中男子都能在朝堂上说上话。”
此话一出,兰玉殊也是眉头一皱,“立刻将此事告知御王。”
奇怪!太奇怪了!
御王府。
江封御听得惊羽一番说辞后,脸色不禁一沉,“二皇子究竟要做什么?”
他可明白那何治邦本就是二皇子的心腹,若是没有二皇子的授意,那何治邦怎么敢有这样的大动作?
那许多的重臣家眷都在何府,究竟是为何?
……
皇宫。
总管太监急匆匆的冲入御书房中,不顾礼节忙嚷道,“皇上!不好啦!二皇子率领孙副将等人领着人马将皇宫团团围住,怕是……”要反!
一身龙袍的帝王乍一听这话,手中狼毫不自主的落下,墨汁溅了书案上的数本折子,声音之中带着些许颤抖开口,“你说什么?”
总管太监急的快要哭出来了,“皇上!二皇子他反了!您还是赶紧离开吧,老奴护着您!”
帝王乍一听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黑,直直跌坐在椅子上。
楚禄反了!
肃王府。
当肃王得知此事后,率领御林军匆匆而至,却已然被楚禄占尽先风,只能在宫门外与对方对峙起来。
“造反乃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们不想想自己的妻儿吗?”肃王对着那些士兵嚷道,总是不忍下手。
正二品总兵杨勇身着一身战甲缓缓走出来,目光冷冽的扫了肃王一眼,直言不讳道,“肃王切莫再妖言惑众,若是此刻咱们放弃抵抗,那才真是搭上了一家子的性命,若是奋力一搏,咱们便是开国功臣。”
杨勇向来与肃王不和,如今他们占尽上风,自己只管守株待兔,待到二皇子拿到传位诏书后,自己便是最大的功臣!
到时候,这肃王便是彻彻底底的阶下囚!
肃王闻言,一双眸子冷冷的扫了那杨勇一眼,“杨勇!你果真是狼子野心,竟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出来!”
杨勇知晓二皇子胜券在握,自然心情极好,饶是此刻肃王对自己的辱骂也尽情收下了,“骂吧!肃王若是此刻不骂,到时候便彻底没机会了。”
到时候自己定要让这肃王成为阶下囚,狠狠折磨!
……
御书房。
二皇子楚禄手握宝剑,一双眸子看着面前的帝王,淡淡开口,“父皇,写本折子您当个太上皇,颐养天年吧。”
帝王恍若瞬间苍老了数十岁,一双眸子带着无尽的沧桑与痛楚,“为什么?”他自认还不曾亏待过这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