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便听得她语气清冷的开口,“宁大人还是好好教导自己的女儿才是,切莫因着自己的妇人之仁,误了大事儿。”
这话虽说淡淡的,极其秉公,但是个明眼人都听出了他对宁家的不喜。
虽说宁语棠如今跟太子走的极其亲近,但到底这御王乃是天子重臣,甚至手握兵权,并非是一般人能够招惹的,所以自然众人也明白了该如何抉择?
江封御几步走到兰玉殊身边,眸光之中透着些许温柔,颇有安抚之意。
兰玉殊感激他此刻的仗义,但心中深知此事难以善了。
反倒是那法师,在看完了这一出闹剧后,方才开口,“祭祀见血,怕是不吉!”
八个字,却如同一道天雷砸在了众人心中,肃王望向兰玉殊,双眸之中满是愧疚,如若不是自己的一意孤行,此刻玉殊便不会平白无故染上这等祸事。
瞬间肃王整个人似苍老了许多,往日沉稳的步子此刻也是有些漂浮了起来,他不禁朝前迈了一步,语气心酸的开口,“皇上……小女无意破坏祭祀,此乃乃误会一场……”后面的话肃王说的极其小心,如同蚊声,哪怕是他周围的人都没几个听到这声音,明显的底气不足。
虽说当今圣上重视自己,但如今出了这事儿,他也不知该如何言语才好?
但……玉殊乃是自己好不容易寻回的亲生骨肉,自己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如此身陷险境,不能救回?
那法师仍是不说话,顿时这兰玉殊便成了一个烫手山芋,哪怕是是她身边的那几个千金小姐都下意识的朝她离了几步,唯恐自己被这样不详之人牵连了去。
往日的那些传言,此刻也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直接冒了出来。
“你说之前的那兰家是否真的与这兰玉殊有关啊?”
“之前我倒是不信的,但此刻看来……”这兰玉殊可不就是不详之人吗?
……
江封御一双眸子朝着那处扫了一眼,眸中竟透着一股杀意,顿时让众人胆寒,不敢再窃窃私语。
人数上百的地方,此刻竟是连一根银针掉落的声音都听得见。
反倒是那帝王,瞧着江封御如此举止也是心中一沉,之前尚且觉得这兰玉殊如此才情智谋,嫡女风姿,自是配的上御王,但此刻看来……这御王终究被她影响太甚了。
想到此处,这帝王眼中也是复杂了起来。
肃王见此,只能拉着兰玉殊跪了下来,将头埋的极低,却不敢多言,唯恐惹怒了皇帝。
此事事关重大,但玉殊的结局也仅在这帝王的一念之间,怕只能仰仗御王了。
江封御朝着二人淡淡扫了一眼,接着朝那法师走了一步,不动声色的开口,“法师觉得这是不祥之兆?”
面对江封御如此气势逼人的质问,那法师也瞬间一愣,但随即回道,“祭祀大典,非同小可,如此见血,恐难善了。”
这法师向来被帝王看重,所以此刻倒是不卑不亢,端着一副极好的姿态,再次用一己之力将兰玉殊推向了风口浪尖。
未料想江封御闻言,只是轻轻一笑,语气不轻不重的开口,“原来在法师眼中,这行医济世乃是不祥之兆。”这话说的淡然,接着他继续道,“如若真按照法师所说,这罗裙染血便是不祥之兆,那本王手中的人命没有百万也是十万了,如此手染鲜血,却还出现在此处,是否也是不祥之兆了?”
江封御这些年的功绩,众人心知肚明,否则也不会让皇上破例封为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