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向长公主引荐你吗?”
兰玉殊低眉敛眼,故作不知道的摇摇头,余光瞟见赵王妃端起那被早已经凉透的茶,用杯盖拂去上面的茶叶末,抿了一口后才继续道:“长公主成婚已有七载,却依旧无所出,驸马虽然不敢责难公主,可……”
停顿了一下,回归到正题。
“你的医术,能够调理好长公主的身体吗?”
目光停留在兰玉殊的身上,充斥着担忧,虽然兰玉殊的确治好了她的旧疾,可对于能够调理好长公主的身体,却不敢肯定,自责自己当时为何向长公主多嘴一提。
“长公主体虚宫寒,所以收云困难。”
兰玉殊眉头微动,不同于赵王妃的担忧,她反倒认为这不失为一次机会,如果调理好了长公主的身体,到时候只需要稍加宣传,她在京城的贵夫人小姐的圈子里就出名了。
“虽然我不敢保证,但是却也有很大的把握。”
兰玉殊的话让赵王妃心内稍安,不过还是嘱咐道:“若是长公主邀你去公主府,一定要谨慎开口,即便是有十足的把握,也不要说的太肯定。”
人一旦抱有期待后在失望,受到的打击远比没有希望前更加痛苦,而长公主位高权重,到时候要对兰玉殊做出什么事情,简直和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对于赵王妃的好意,兰玉殊心中稍暖,报以感激的目光。
刚回到府内,长公主的请柬就送到了舒兰苑内,而收到消息的徐静宜更加恼火,一脚踢开为她捶腿倾纱,将扶手拍的吱吱作响。
“凭什么,凭什么好事都是兰玉殊的!”
恨的咬牙切齿,眸光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凶狠,嘴角露出阴狠的笑容,转换了一副嘴脸,伸手将倾纱扶起来。
“倾纱,你觉得我对你如何?”
倾纱对上她的喜怒无常的眸子,头缩紧脖子里,害怕的点了点头。
“若是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情,你可愿意吗?”
徐静宜的指甲狠狠的掐入倾纱的手臂中,“你现在就出府买些药,能够让人毁容的药。”
像是被她的话吓到,整个人颤抖着瞪大双眼,一句话也不敢说。
“对了,一定不能去济世堂。”看着她一如往常的木讷,徐静宜像是炮仗被点燃了一般,一巴掌甩在倾纱的脸上,“还愣着做什么?”
倾纱捂着脸出门,悄悄的溜进舒兰苑的后门,红俏看着她高肿的脸颊,心下了然她经历了什么,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伤药,关心备至。
“这表小姐下手也太狠了些,这药是我们主子赏得,你先拿着用,留了伤疤可不好!”
红俏和徐静宜的对比实在明显,倾纱原本还犹豫的心思,顿时偏向了红俏,将徐静宜刚才的话一五一十的叙述出来。
“既然这样,就再给那里面添点料吧!”
红俏笑着点头,对于兰玉殊的话丝毫没有质疑,反倒是小桃听着她们如同打暗语的话,完全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