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这一刻彻底的凝结了,仔细一听,还能够听到二人疯狂直跳的心跳之声,尤其是容淮。
月光之下的苏绾绾,那一双眼膜澄澈明亮,就象是有万般的魔力一样将他整个人都吸走了,甚至身子微微前倾,头缓缓的向下,对着那一双娇小的嘴唇。
如今理智已经彻底的被情感所淹没了。
“哒哒哒哒,”一阵小小的跑步之声让苏绾绾一下子缓过来,立即地伸出手推开了。
“启禀公主,太子,传皇后娘娘口谕,明日娘娘将会在御花园设宴,还请公主务必前往。”
皇后设宴?
苏绾绾捋捋自己额前慌乱的秀发,点了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不,等一下——”
苏绾绾本想等犹豫着该如何躲避,现在刚好出现了一个叉口。
“你带我走出这花园之中,我有些迷路了。”
那太监先事轻轻地抬头看了看自家的太子,像他这种人精,又怎么不知刚刚他撞破了什么呢?
如今已是思忖着究竟该如何做,而太子的一个挥手,让他也懂了。
“是的公主,请随奴才而来吧。”
苏绾绾微微地呼出了一口气,只是在离开之时,还轻轻的回过头看了一眼容淮,脸上的娇羞始终未退。
最后则是不舍的先行离去了。
而容淮则是一个人孤单的站在这黑夜之中,欣赏着孤独的明月,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要行不轨之事。
不过也好,来日方长,有皇后的相帮,他跟苏绾绾二人之间的事也会水到渠成的,此事还暂且不急。
到了第二日容淮如约而至地来到御花园,准备参加宴会。
只是比起前行的步伐稍微缓慢了许多,他正等着姗姗来迟的苏绾绾,想与她一块地入席。
毕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他希望天天能够见到她,再加上能与她相约步入宴会,想必又是一番不一样的景致了。
正当他如梦如幻的思索着时,却没想到眼前突如其来的一个人一下子——
“砰——”,一声娇滴滴的叫喊。
“哎哟,是谁啊?是哪一个不长眼的家伙竟然敢冲撞到本姑娘,看我不,”
那女子本生着怒火,再加上今日所穿的裙子绸缎来自的正事宫外第一绣庄之手,如今被碰倒了,摔倒在地,估计上面还沾满了不少的灰尘。
欲打算发作之时,一个起身抬头便看见的是那一双搀扶着自己的手了。
“姑娘,没事吧?”
再加上这双带着磁性的声音,那女子道是微微一愣了。
尤其是看到男子的那一刻,更加的心动了。
“姑娘?”
容淮正在纳闷之时,该不会刚才这么一撞,把她给撞傻了吧?若是如此,那岂不就……
“我没事的,公子您呢,可还好呢?”
一听到这话,容淮总算是放下了心。
“我没事的姑娘,如果姑娘真的无碍的话,那我先告退了。”
容淮大步的向前一走,可是他这背影却永远的留在了一个女子的心中了。
此人不是别的,正是尚书之女——姜婉柔。
今日她本也接受到了皇后的邀请,所以这才进宫来,却没想到一眼便看见了这世间难得的男子。
如此的俊俏,再加上……
姜婉柔微微地低下了头,看着手腕之上仍然残留着温度,竟还多了一丝的甜蜜。
彬彬有礼,这完全就是她心目之中所想要的男子,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呢?
鬼使神差地,姜婉柔稍稍的向前走去,只是眼睛却是不自觉的盯着那人的背影,直到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才发现她已走入了御花园当中了。
周围来来往往的官家之女,原来这一日皇后宴请的便是这城中的名贵之女,而她也是名单中的之一。
“姜婉柔,你来了?”
微微一回头,看到的便是镇国将军之女上官婉乐。
“是呀,婉乐好久不见。”
“你过得怎样?今日你穿的这身衣裳可真是好看呀,就像是这天边飘来的仙女一样,美极了。”
“真的吗?”
姜婉柔微微地低下了头,美中不足的是,刚才摔倒倒多了这一丝的痕迹了。
不过也没关系,就是刚才轻微的一碰,才让她见到那个男子。
一想起此,她就已迫不及待的想去打探了。
“婉乐,能不能问你一个事,那个男子是谁呀?长得这般的好看?”
而且看他这身份,能够径直的走到皇后的身边,与她同排而出,想来身份定是高贵不已了。
“婉柔你是多久没进宫了?竟然还不知道他是谁?他可是东临国的太子呢!容淮!”
“东临国太子?是他!”
突然之间,姜婉柔眼神慢慢地黯淡了下去,如果他真是容淮的话,那他们之间再无任何的可能了。
东临国太子,她怎会不知呢?
父亲下了朝回来之时,经常在口中不自觉地赞叹的就是这一个人,甚至认为他有这治经谋略是当今世上独一无二的,可是除此之外,更让人知道的还有一件事情。
“婉柔你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
姜婉柔立即地走到了旁边,以免让人看出她落寞的情绪。
东临国太子容淮,他早有婚约了,而且还是被皇后所看重的,这一点事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那么这也意味着她是不会有任何的机会的。
还没开始就已经暗示了这结局,姜婉柔不自觉地嘲笑了起来,看来她跟苏绾绾还真是有默契,喜欢的会是同样的一个人。
不断地摇着头,姜婉柔将自己的心绪排解了出去,本想要好好的沉淀沉淀自己,不让想得太多,于是连忙的入座了。
可是这是现还有目光一直顶盯着前方的那一个人,丝毫也转移不开了。
“公主驾到——”
这一声传唤之后,压轴出场的便是苏绾绾了。
翠绿色的罗衫裙,搭配摇曳生姿的金步摇,在众人的羡慕嫉妒恨之中,缓缓迈入。
身上所穿的无一不是最为贵重之物,再加上裹胸式的绣衣,看起来是独一无二的一份。
在场的女子没有一个不投射羡慕的,但她身为公主为身份却是比人高贵一等,又何来不满这一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