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御撑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看着澜鸢的侧脸,因为目光太灼热,澜鸢无法忽视的转回头:“干嘛?”
“鸢儿,你什么时候为我一个人跳舞?”宇文御瞥了眼台上再看着澜鸢说道。澜鸢翻个白眼,转回头冷冷道:“今晚子时,梦里等着。”
宇文御一愣,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好,那么梦里见。”
澜鸢汗颜,转回头正好对上风墨复杂的神色,莫名道:“怎么了?”
风墨瞥了眼宇文御,宇文御同样似笑非笑的回视他,风墨收回目光摇摇头:“没什么。”
看着风墨侧脸澜鸢微微有些失神,刚才一瞬间似乎看到了他眼底失落,风墨究竟失落什么?
“鸢儿……”宇文御微微眯起眼,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掰过来转向舞台,凑过在她的耳边低笑:“该打分了。”
澜鸢一愣,伸手推开他的手,接收到四周投来异样的目光,澜鸢恼道:“我现在可是男装,你希望有人说我们短袖吗?”
“那也未尝不可呢?”宇文御收回手,展开玉扇笑的玩味而邪气。
“你们要打情骂俏大家都没意见,雪梅姑娘已经跳完了,澜鸢你是不是该正经事做了再继续啊?”宇文舒抱着看好戏的样子调侃道。
澜鸢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这对兄弟真是一样坏,收回目光决定自动无视。
雪梅之后,上来的是尘香苑八大花魁之一的花想容此女有如她名字一般的容貌,如花般娇艳,五官精致,媚骨天成,是尘香苑中最美的一个女子。
“奴家花想容,为各位表演一曲惊鸿舞。”音色娇柔,让人骨头都酥了。
身后的男人们都忍不住露出色眯眯的嘴脸,而女人则暗骂狐狸精。
澜鸢到是看好戏的靠在椅子上,一边宇文舒开心的笑起来:“这是我的菜!”澜鸢翻个白眼:“原来七公子还喜欢这个调调啊。”
“那是当然,这样女子才有意思!”宇文舒意味深长的看着花想容柔媚的舞姿。
澜鸢无语,如果不是知道宇文舒其实算是个正人君子,她还真以为他简直是个花花公子。
“少主,这个女人让我想到了女宿。”柳宿摸着鼻子笑道。
“嗯。”风墨看了眼柳宿,回头勾唇一笑:“是有女宿七八分媚骨。”
一个下午比赛最终没有结束,画眉隐隐有些忧心忡忡,下午的比赛表演三分之二都不到,这样下去预计三天是结束不了的。
“不要担心。”比赛结束澜鸢安慰道:“实在不行就三天初赛,半个月后晋级赛,再半月后决赛。一来有时间给姑娘们充分的准备,二来还能吸引更多的客人。”
“是个好办法。”画眉展颜一笑。
“让开让开!”
画眉刚说完,人群外围就传来一阵骚动,澜鸢等人好奇的看去,只见一队兵马穿过护卫军拥护着一个身着红袍的老公公,护院看到他们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快步上前抱拳道:“琴师公子可找到你了,宫里来了人说是有通传,你快去看看吧,他们都等了你半个时辰了,等不到你,小人只好带他到这里找你。”
“宫里?”澜鸢皱眉,看着脸色阴郁的宇文御:“怎么回事?”
“先去看着吧。”宇文御没有回答,皱眉眼神穿过人群直射那公公身上。
“琴师公子,你让咱家等了许久啊!”澜鸢等人站起身,那位公公就轻扫了下拂尘趾高气昂的说道。
澜鸢连忙躬身行礼陪笑道:“这几天秦淮边都在搞舞林大会的比赛,在下也是主持之一,一定要在此帮忙了,怠慢了望公公见谅。”
“哼!”老公公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带太后口谕,中秋佳节早晨宣琴师公子先去呈祥宫见太后,太后想见见你。”
“是,在下知道了。”澜鸢等人跪下叩拜谢恩。
“那天琴师公子别忘穿好看点见太后啊。”公公微昂下巴笑道。
“公公说的是,在下明白。”
公公换了下拂尘的方向:“口谕我也带到了,没什么事咱家就先走了。”
澜鸢对不远处的凤姑实了个眼色,凤姑连忙会意摸出一锭金子递给那公公,澜鸢笑道:“公公好走,小小薄礼不成敬意,望公公笑纳。”
公公眼神一亮,眼中闪过一抹贪婪,方才阴郁的脸瞬间笑成了一朵花:“琴师公子真是客气了,那么老奴就收下了。”
澜鸢点头,目送那公公带着士兵得意洋洋的走出人群。
“媚上欺下的东西!”柳宿的声音从身后不屑的传来。
“呵呵,那是狗仗人势,但是他也有资本,他可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张公公皇帝也要礼让他三分。”宇文舒坐在桌边喝着茶水悠闲的说道。
“气焰嚣张,趾高气扬,一介宫人尚且如此,看来在这宫里太后的势力也很大。”风墨皱眉语气温和的说道:“而且宫里传言,皇帝和太后的关系并不好。”
“哼,那只能说皇帝很没用。”柳宿冷哼:“不然怎么回有兴盛十年的预言。”
“小柳,不许胡说!”
澜鸢转身看看默默不语的宇文御,只见他轻蹙的眉,脸上面无表情,他一直凝视着张公公离去的身影眼中暗流涌起。
“文御?”澜鸢唤道。
“今天比赛结束了,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宇文御回头深邃的眼眸闪过冷光,他抿着嘴说道。
“嗯。”
“舒,走吧。”宇文御叫了声宇文舒和众人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走。
“澜鸢,看来你此去见太后,应该是太后有意拉拢,你到时还是万事小心”画眉走上前担忧的嘱咐道。
“太后和皇帝的感情怎么回事?”澜鸢忽然对宇文御的亲情关系有点好奇。
“这……”画眉踌躇了一会儿,左右看了看小声道:“据说太后有意自己称帝。”
澜鸢瞪大双眼,心中惊奇,看来这太后还想像武则天那样做一个一代女帝。“那就有趣了,看来这天朝表面上平和,实际内患多多啊,难怪会有十年兴盛的预言。”澜鸢勾起嘴角冷笑起来。
“嗯,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回去说。”画眉点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