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劝说
李幽蓝2025-07-02 18:593,016

突厥来朝国宴已经过去了十几天了,宇文御也封了幕莎为舞妃,不知是不是真的在气澜鸢,总之这十几天内,他再没来过甘露殿,去了新妇的秋意殿。

  不过澜鸢倒也不在意,只是要不去想感觉就不会有什么失落的,她毕竟是接受着二十一世纪的教育,情爱多少不会独占生活的全部。

  “风墨,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啊?”澜鸢抓起边上的雪糕放在嘴边咬了一口,说道。

  “你身上还有一种毒,我还没解开,我想看看能不能帮你解。”风墨看着细嚼慢咽的澜鸢温润的笑道。

  这是一个明媚的夜晚,圆月高挂大如圆盘,两人坐在屋顶上天南地北的聊着,风墨的看着澜鸢娇美的侧脸出神着,他真的最近宇文御因为自己和澜鸢闹得不愉快,国宴上也不知两人怎么回事就明枪暗箭的互相怄气。

  “澜鸢,你现在还觉得幸福吗?”风墨知道这话问出来很讽刺,但是她想让澜鸢说出来,澜鸢现在经常性的发呆,仿佛没有以前的泰然多了份忧郁。

  “……不知道”很久之后,风墨以为澜鸢不回答了,她慢慢的回头眼神迷茫的说道:“不过现在的我和他是该两个人平静一下,想想彼此的心意。他是帝王霸道,自我中心,这是帝王的通病,而我也是这样的人,我们两个性格太相似,只怕会互相伤害。”

  “那就想吧,如果有天澜鸢腻了皇宫的日子,我会实现我们的约定的。”风墨笑了笑,看着澜鸢笑道。

  “谢谢你,风墨!”澜鸢淡淡的笑起来,风吹着她的头发漫天飞舞,而她清浅的衣服也随风飘了起来,仿佛要被风带走般。

  宇文御不在的日子,澜鸢觉得很平静,偶尔和风墨坐在屋顶上赏月聊天,这些无关情爱的感觉其实很好,就像回到从前的自己。

  半个月前的囚禁,每晚面对宇文御残忍的对待仿佛就像噩梦般,那种被撕裂的疼痛只要一想起就会害怕。

  同样的夜,承乾殿——“王兄,他们已经行动了吗?”宇文御站在御桌前看着宇文舒,眼中精光大盛。

  “梁家这一个月来已经被我们削掉了大半势力,只怕已经坐不住了。”宇文舒看着宇文御笑道:“这几日京城有些异动,会出现很多外地的商人粮草京城,而且这粮草都是秘密送进梁相府。”

  “粮草?”宇文御皱眉,随后恍然大悟:“刀剑甲衣!”

  “正是!”宇文舒玩世不恭的脸上有了一丝的认真。

  “呵呵,总算把那只老狐狸逼急了。”宇文御勾起意味深长的笑痕:“很好,朕终于可以收网了。”

  “是,只要陛下在等几日,那老家伙就坐不住了,只要谋反,我们就铲除他!”宇文舒慢慢说道。

  宇文御点头:“他的儿子,梁意是兵部尚书,手上只怕有三分之一的兵符,回去后,请王兄告诉宇文清带好虎猛军这几日在宫里加防警戒,随时清除乱党。”

  “是,微臣明白!”宇文舒恭敬的点头。

  “天晚了,王兄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宇文御抬头走回御坐,慢慢的说道。

  宇文舒沉默了下,看着宇文御欲言又止。

  “怎么了,王兄?”宇文御见宇文舒还站在原地不动奇怪的问。

  “微臣问一句,望陛下不要见怪。”宇文舒想了想先声明一句。

  “好,王兄请说!”

  “陛下最近和澜……贵妃娘娘怎么了,那次国宴上你们俩怎么那么多人面怄气!”虽然皇帝的家事轮不到他管,可是看着自己弟弟整天有点忧愁还是不放心。

  宇文御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王兄,你的女人更好,我想问你女人到底是什么想法?”

  宇文舒一愣,笑了起来:“陛下你这话有些好笑了,您后宫佳丽三千,居然问微臣女人什么想法?”

  “鸢儿怎么能和那些女人相比?!”宇文御没好气的对宇文舒白了一眼。

  “那倒也是。”宇文舒饶有兴趣的摸了摸下巴说道:“澜鸢那个个性确实不能和你那个后宫到处争宠的女人相比。”

  “那日解毒后,朕看见它和风墨在重霄轩在屋顶上搂抱在一起!”宇文御想起那一幕脸色就发青:“风墨还想亲鸢儿!”

  宇文舒挑眉,果然在感情世界中的人都是傻子:“那陛下看到他亲下去了吗?”

  宇文御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他冷冷的瞪着宇文舒:“换做是你,你愿意看吗?”

  “陛下,为什么不看下去?”宇文舒气定神闲的笑道:“如果逍遥王没有亲下去,只是扶住澜鸢和她说话呢?”

  “你又怎么知道?”宇文御没好气的转向他,丹凤眼中放出冷冷的光。

  “因为澜鸢不是这种人!”宇文舒挑挑眉,语气充满信任:“陛下,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才对,为什么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宇文御想起那日她在承乾殿焦急的拦住他,也许那个时候她是想解释的吧,那天他似乎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只是因为自己害怕听到她嘴里说出的真相。

  宇文舒见宇文御不说话,知道这个弟弟是听进去自己说的了,于是他又道:“澜鸢她是异星,她的家乡我并不知道在哪里,不过一定不是我们这样,不然不会长出那样的女子,她有时就像无欲无求的云,只把陛下抓太紧她就会散了。”

  宇文御复杂的看着宇文舒,心中没由来一阵烦躁,为什么忽然觉得每一人都比他了解鸢儿,而自己对鸢儿总感觉犯得犯失。

  “陛下,坐上帝位的人造成多疑并不是坏处,微臣能理解,但是如果澜鸢毕竟是异星,如果相处不好,只怕那个预言真的会实现。”宇文舒瞄了眼宇文御越来越黑的脸,乖乖的闭上嘴。

  “王兄,小心朕找人打你的嘴!”宇文御冷哼了声,白了他一眼。

  宇文舒痞痞的笑起来,装模作样的自己拍了下自己的嘴:“不劳陛下费心了,微臣自己动手就好!”他们是从小到大的两兄弟,他真的这个弟弟是不会真的和他闹不快的。

  “哎,朕知道了,朕看看还是等梁家清除之后,再给鸢儿一个解释的机会吧。”宇文御叹了口气喃喃道。

  “陛下,错过时机只怕会越来越难解释,微臣觉得尽快比较好!”宇文舒看了看他忧虑的样子劝道。

  “朕知道了,等下!”宇文御点点头随后调侃道:“王兄怎么这么久了,还不打算成亲啊,府里只有几个侍妾,还不纳个王妃?”

  “微臣还想再多逍遥几年啊,陛下您别我微臣出馊主意啊!”宇文舒警异的看了眼宇文御诡异的神色赶紧说道。

  “哈哈哈哈哈!”宇文御大笑起来:“想那么多干嘛,我们兄弟俩很久没喝酒了,走,去喝两杯!”

  “那舞妃那边?”严幸适合的提醒。

  宇文御皱皱眉,想到那个肤浅又自傲的女人不耐烦道:“就说朕今晚政务繁忙,不去她哪儿了。”

  “是!”

  金秋十月,秋高气爽,日子转眼过了好几天。

  “娘娘,午饭后,青雀陪你去御花园走走吧?”青雀看着澜鸢这几日都呆在书房里看书,娘娘越来越安静了,让人有些担心,但是让她出去散散步放松下心情会比较好。

  “不去了,外面冷,还是在书房看看书会比较好。”澜鸢靠在贵妃榻上,手上拿着一本古老的《天朝地理》慢慢看着,一边气定神闲的说道。

  “哎哟,娘娘,你都在这么多天没出门了,多出去走走会比较好!”青雀见澜鸢说话丝毫不在意,有些焦急了把风墨给帮出来镇压:“而且,逍遥王说了娘娘要多晒晒太阳会比较好!”

  说到逍遥王,澜鸢从书中抬起眼瞥了青雀:“你就知道拿他来压我,知道了,午饭后走走就是了。”

  “真的吗?”青雀见自己终于说动了澜鸢,激动的不可置信:“那奴婢这就去准备准备!”

  澜鸢翻了个白眼,又拿起那本《天朝地理》看起来:“还要准备什么,走走就回来了。”

  “当然要准备,现在天气比较冷,奴婢要给娘娘准备些厚衣服,这样娘娘还不会再生病!”青雀说着就兴奋的跑了出去。

  澜鸢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她转头看向窗外,甘露殿院子外的树叶有的都变黄了,有的都落了,自从国宴之后已经好几天了,这几日,自己很少出门,只是害怕再看到上次御龙河边,宇文御搂着别人开怀大笑的样子。

  澜鸢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走到书桌边上,桌上的宣纸赫然是这几日来自己闲来无事的练练笔的笔墨,娟秀的隶书写下了南唐李煜的《相见欢》。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只是这首诗题目不管是唐后主还是澜鸢都一点欢乐也没有,此时,心头的滋味这么的别是一番苦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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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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