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飘香楼的一间华丽的雅间坐下,叫来小二点菜后,一位张公子提议:“听说柳姑娘的琴技高超,是否让我等都欣赏下?”
“自然没问题”澜鸢笑了一下,走向边上放置的古琴。十指拨动,一阵欢快之音从琴弦中传中伴随的澜鸢清脆犹如夜莺的歌声:心有灵犀一点通剔,只盼做鸳鸯不羡仙境愿得一心白头不离,如春蚕到死丝方而尽春烟绿柳不如望你,叹这天下谁人不识君流水无情佳人有意,不与你合最难为天理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我在想着谁路边的野花不理会,只盼双双鹊桥会古琴的声音低沉,没有原版的《鹊桥汇》那么有节奏,但是却唱出了时下有情人想见到对方的急迫心情。
楼上清脆的歌声隐隐传入大堂,原本热闹的客人们都停下手中的动作被这神秘的歌声所迷惑。
一曲终,众人一片寂静,澜鸢看着众人还没回神的面孔有点好笑,目光扫过对上八公子有些深邃的眼神。
“澜鸢姑娘,好琴技!张某敬一杯”张公子一脸倾慕,对着澜鸢举起酒杯一口喝下。
“多谢张公子。”澜鸢也不造作,同样举起酒杯,豪爽的一杯喝尽。
有一就有二,一个张公子满足了,万千个张公子站起来了,一个个端起酒杯敬澜鸢。本来她就不会喝酒,今夜心情正高兴就没有多约束自己。
“好了,人家是姑娘,让人少喝点!”七公子看不下去了,连忙说道。
卿阳默默的扶着澜鸢,看着她酡红的小脸有些隐隐的担心:“澜鸢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休息下就好!”澜鸢扶着额头,給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我先扶她去休息下好了”八公子说道,于是不容拒绝的扶住澜鸢的肩膀,不等众人说话便帮他带出了雅间。
“澜鸢姐姐!?”身后卿阳皱着眉,正想阻止却被七公子拦住了。
听到卿阳的声音,澜鸢正想挣脱文御的钳制:“我没事,休息下就好了,只是有些头晕而已。”
“不行!”文御看着眼前这女人双眼迷离,脸上酡红的好像涂上了淡淡的胭脂,刚刚那一笑好像让灯光也黯淡了:“我让小二给你煮一碗醒酒汤!”
“真的不用了!”澜鸢还想挣扎。
文御忽然一笑,笑的有些邪恶而不容拒绝:“你不希望我现在把你抱着走下楼吧?”
“你威胁我??”澜鸢不悦的皱起眉,不再挣扎了。
文御扶着澜鸢,向小二要了一间休息的厢房,再要了一碗醒酒汤和一盆清水。澜鸢实在有些头痛便靠在文御肩上不说话了。交代完毕,文御半扶半抱的将她安置在床上。
“飘香楼的‘相留醉’如它的酒一样是很烈的”文御坐在她身边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
“我想喝水”澜鸢扶着额头,声音低呤,犹如呢喃。
文御转身从桌上倒杯水,坐在床边将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只觉得一阵幽香袭来,怀中的佳人柔若无骨,无力趴在他肩上吐气如兰,鼻息扫弄他的脖子有些难耐,眼中的眸色逐渐加深。慢慢将杯子凑到她嘴边,她咕嘟咕嘟的全喝干净了,像是没喝够般,伸出香丁小舌舔了舔嘴边的水渍。
文御抱着她只觉得脑中一阵轰鸣,深邃的黑眸中犹如大海的漩涡几乎把眼前的女子吸进去。这些澜鸢因喝醉了没有感觉到,她扭动脖子企图靠的舒服些,两片薄唇轻轻擦过他的脖子……文御看着怀中的佳人,忍不住不自觉的猛地亲上去……
灯花微弱,地上淡黄的地毯上,淡色的锦袍和罗裳,中衣,白色的小衣散落一地。玉帘银钩,帷帐半掩,隐隐传出女子的娇呤和男子的喘息。
承欢的女子轻闭双眸,低低的轻呤,却惹来男子的温柔怜爱的亲吻和更猛烈的侵犯。
雕花窗栏外,火树银花依旧。而芙蓉帐中暗香浮动,溢满一室涟漪。
待身边人累了沉沉睡去,澜鸢才缓缓睁开眼睛,她其实还是清醒的,只是贪恋那一抹温柔吧,所以借着酒后发泄自己这么久来对这异世的不安,迷茫。她轻声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套起来,看看无恙后才安心。她回头看着床上熟睡的人没有醒的迹象才悄然离去。
听到佳人步子走远,文御睁开眼,他其实是没有睡着的。枕边的温度依旧,但是佳人已不在,文御勾起一个自嘲的笑容,什么时候他对女人也这样小心翼翼,不敢面对。
“主上,准备走吗?”忽然窗外响起低沉的问话。
“老七走了吗?”文御起身穿起衣服一边打理好自己一边问道。
“七公子已经先走了!”
“我们也回去吧!”文御打开门看到门边早已凉透的水和醒酒汤,淡淡的勾起嘴角。
澜鸢向飘香楼雇佣一个马夫,上了车之后,澜鸢叹了口气,只怕以后见了面会尴尬吧,二十一世纪的女性,这种倒是不怕,你情我愿的。只是这八公子是个床第之间温柔的好情人,只是若不是皇家人,倒是愿意试一试。可惜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又怎么给得起?
“黑耀,去查查柳澜鸢,然后报给我!”文御对暗处的人淡淡的说道,神色带着复杂:“我要知道她的一切。”
“是,主上!”
文御骑上爱马,深邃的凤眼微微眯起,他抬头看着天上漆黑平和的夜空,眼中凝聚着幽深的黑,你究竟会不会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