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还真是机关算尽啊。”“敘舍予是谁?”澜鸢歪过头看着宇文御:“他似乎对皇室很了解。”“他也是皇室之人,虽然猜到他的身份却没有证据,不过从我……”宇文御冷冷说着,像是忽然想到什么马上住了嘴。澜鸢挑眉,娇好的脸上似笑非笑盯着宇文御:“怎么不继续说了?”“没什么……”“是不是从你登机以来,他就屡次和你做对吗?”看着宇文御不打算说,澜鸢冷不伶仃的替他说出来。宇文御霍然回头,眼中幽暗深邃,他看着她意味深长:“他告诉你的?”“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怀疑了不是吗。”澜鸢同样意味深长的回以淡笑:“那次凉亭的晚上我明示暗示的套你话,你总是装傻,其实你早该懂了,”“呵呵。”宇文御轻笑,他顺手拉起衣服穿好:“那时候还不能暴露身份嘛。”“你是不是因为我是异星才接近我?”澜鸢眯起眼质问道。宇文御笑道:“你这是质问我吗,都知道我是皇帝还这种口气说话,你很嫌自己命长?”说话之余,一股威压从体内溢出,笼罩着澜鸢有些惊慌。澜鸢脸色苍白,看着宇文御对自己疏离的威压和让人不懂的淡笑,瞬间觉得心里升起一种害怕,也许这就是帝王的威仪。“果然伴君如伴虎,说翻脸就翻脸的。”压下内心的害怕,澜鸢讽刺道:“我也是很怕死的,但是既然我是异星,死对我来说是种解脱。”宇文御起身穿上外套,心情并没有因澜鸢的话而变坏:“鸢儿,你觉得我会让你死吗?”背后一凛,一股冷气从脚底蔓延上来,澜鸢抿紧双唇看着背对自己心思深沉的男人,心里有种声音在告诉自己,也许他不会让自己死,终有一天要逃,只怕是囚禁一辈子。“刚开始我是因为你是异星所以接近你,我的目的就是靠你夺得天下。”清朗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冷情,随后转为温润:“现在没有。”澜鸢质疑:“我怎么相信你?”“我需要你进宫,虽然我不会靠你获得天下,不过我要你进宫陪在我身边。”宇文御深邃的眸子直射澜鸢,眼中有志在必得的坚持和温柔:“我希望你做我的妃。”身体一震,澜鸢霍然抬头震惊的瞪着宇文御说不话来,心里五味杂陈有震惊,怀疑,还有些莫名的心跳加速。“鸢儿?”宇文御好笑的摸摸看着自己发傻的澜鸢:“乐傻了?”看了宇文御半响,她慢慢摇头苦笑:“我们还是这样就好,我可以陪在你身边,但是不是以妃子的身份。”“为什么?”敛去笑容,宇文御不悦的问。“因为我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澜鸢直直回视他,声音轻淡却字字清晰入耳。“可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能。”宇文御皱眉按捺住心中的不悦柔声说。澜鸢摇头:“正因为你是帝王我也不能。”空气中气氛莫名开始压抑起来,宇文御眼中凝聚着幽深的黑,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澜鸢。澜鸢静静的回视那溢满怒气的双眸,此刻心中平静无波。“为什么这么执着的要这么单一的感情,心中有你不就好了吗?”宇文御冷冷的回问。澜鸢哼着鼻子淡淡的冷笑:“心有什么用,爱情是自私的,如果要心很公平,我会试着把心给你,我依旧做的自由身。”“柳澜鸢!”宇文御低吼,每个字都盛满怒气。心间莫名划过一丝痛处,澜鸢紧紧的抿紧嘴唇倔强的回看他:“在我的世界里,爱是互相的,你爱我多少我就爱你多少,我不是你后宫的女人,我不想靠着你的尊宠过日子。”“你真是不知好歹。”宇文御瞥着澜鸢冷笑。“那就算我不知好歹吧。”澜鸢无奈叹了口气无力的回应:“伤口包扎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说完,收拾好桌上的残局,最后瞥了眼宇文御转身向大门走去。
“柳澜鸢,你觉得我真稀罕你吗?”心中凝聚的怒气无法发泄,宇文御绷紧着下颚冷冷看着那个走出去的背影。门外那个身影停顿了下,却始终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好,很好!”一口气堵在胸口无处发泄,宇文御一掌拍在桌子上,“呯”的一声桌子瞬间碎了。宇文御低下头,心中仿佛火与针同时煎熬着烧灼又刺痛。从最初见到她就被她的那一身的淡然所吸引,渐渐接近就好像吸食了罂粟一般沉迷下去。他自认为他已经放下了帝王很多的尊严了,为什么却还是离她这么遥远,而那个傲雪山庄的风墨……宇文御眯起双眼流入出不甘……那个风墨却可以让她放下所有戒备展颜欢笑,温柔相待。“鸢儿,你越不想要的我越要给你!”无情的帝王显露了残酷的一面,宇文御收起所有的情绪看着远处的场景,勾起意味不明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