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女子缓缓起身站好对宇文御跪下,声音却还刚刚跳完舞蹈的微喘:“奴家花想容,见过陛下!”说完轻轻的摘下面纱。
澜鸢吃惊的睁大眼睛,可以说只要认识花想容的人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你……你怎么在这里?!”画眉忍不住不可置信的问。
澜鸢恍然,难怪觉得那双桃花眼是多么的熟悉,不过按理说她现在应该是在尘香苑才对,宇文叙请她来有什么目的。
“澜鸢,你的麻烦大了。”宇文舒的声音从旁边凝重的传来,他目光深邃的望向宇文叙:“这回请花想容来不知道是不是来拆穿你的。”
宇文御微微惊讶后,朗声笑道:“好好好,花姑娘的舞姿真是惊为天人,严辛赐珠宝一箱。”
“陛下,奴家不要珠宝。”花想容轻柔的说。
“那你想要什么?”宇文御看了澜鸢面无表情的脸,回头眼中闪过一抹冷厉。本以为这女人会比较好打发,若是提出伤及鸢儿的要求必然杀之。
“奴家有话想对琴师说。”花想容微微抬头,眼中亦有泪痕,让人看了我见犹怜。
“花姑娘有什么就说吧,这个请求我代皇上准了,让人看了怪心疼的。”太后叹了口气悲悯的说道。
“母后,你越距了。”宇文御转头看向太后眼中闪过一缕冰冷。
“谢太后!”花想容谢恩,站起身向澜鸢走过来。
画眉担忧的握紧衣角,尘香苑的姑娘都是知道澜鸢的身份,这个花想容也不知收了二王爷什么好处要这样对澜鸢,澜鸢身份若是曝光,就算皇上保了她,太后也会治她欺君之罪。
看着花想容渐渐走近身影澜鸢十分的紧张,她越是紧张越让人觉得她冷静,她冷冷的问:“不知花小姐想对我说什么?”
花想容站在澜鸢一米之处泪眼朦胧,妩媚的桃花眼流露出恼恨,不甘又深情的复杂情绪。
澜鸢对上她的眼睛感觉莫名其妙,一边的宇文舒偷偷靠过来:“这个女子是不是喜欢你啊?”
“怎么可能!”澜鸢斜了他眼冷声道。这个女人是知道她的真是身份的,只要不拆她的台就好了,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公子,你为什么要骗容儿?!”透明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白皙的脸上被欺骗的不甘表露无疑。
夜空之下,太极宫前,三千多人瞪大着眼睛看着这场闹剧,看着澜鸢和花想容之间的对话遐想连连,好奇,玩味,疑惑,不屑等等情绪出现在众人眼里。
澜鸢一笑,冷冷的目光直射花想容:“花姑娘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公子,我那么喜欢你,你也答应我两年后娶我的,为什么欺骗我的感情!”花想容激动又上前几步,那梨花带雨的架势真让人感觉澜鸢负了她。
澜鸢汗颜了,她扫了眼远处似笑非笑的宇文叙心中骂了千百遍,转头依然冷笑道:“我什么时候负过你,再说在尘香苑你我本来是朋友之交,私下连交集都没有,谈何娶妻之说,花姑娘莫要冤枉人。”
澜鸢冷冷看着花想容气愤的想:今天这事简直是狗血之极,也不知这二王爷什么时候得罪过他,要这样玩我,这帐记下了。
“花姑娘,柳岩与本王也是好友,本王都不知道他有喜欢的人,所以劝你不要乱说话。”宇文舒端着酒杯笑容可掬的说道。
“我也可以作证。”宇文清淡淡瞥了眼花想容:“花姑娘若不好好说,那是欺君之罪,小心性命不保。”
花想容愣了一下,眼中飞快的闪过惧意随后消失转为愤怒:“他当然不敢和你们说,你们认为一个女人会娶另一个女人为妻吗?!”
“什么?!”
“不是吧!”
一语引起了轩然大波,一时之间塌几移动声,酒杯落地声和轻咦声不绝于耳,除了那些知道身份的人,其他人开始议论纷纷,目光纷纷转向两人。
宇文御冷冷瞪向下方悠然而坐的二王爷宇文叙,眼中的杀气几乎将他千刀万剐。
澜鸢只觉得周身发冷,耳边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花想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手放在腿上紧紧捏住衣服,身体因为紧张而僵硬了。
画眉听着周围妃嫔和官臣家眷的议论也在微微的颤抖,澜鸢身份一但揭穿,就真的性命不保了。
过了许久,只见澜鸢脸色苍白,太后勾起一丝不易察觉冷笑才转头淡淡的看向花想容:“花小姐请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一句说完四周议论声瞬间消失,大家都把目光转向太后。
“回禀太后,奴家说琴师公子其实是个女子!”花想容转身面向太后,美丽朱唇坚定而决绝的说道。
轰——又是一阵惊雷打在众人心中,把先前以为是幻听的人再次震住了。
太后转向澜鸢,温和的脸上有了冷意:“柳琴师,花姑娘说的话可当真?”
澜鸢怔怔的看着帝位旁边的太后,一时之间脑中十分凌乱不知怎么回答好,她看着宇文御,正对上宇文御沉稳无波的眸子,莫名的神思清明了许多。
这时,手臂一疼!一阵顿痛让澜鸢轻吸了口冷气,耳边传来宇文清声音:“冷静,太后再问你话!”
澜鸢望了宇文叙一眼咬着银牙,宇文御是天子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帮助自己,想要脱险唯有自救。
既然宇文叙能请动花想容出来揭穿他肯定是另有目的,只怕异星的身份也是他告诉太后的,如果身份揭穿碍于朝臣压力宇文御不得不将她杀之,那时候只怕异星预言就会攻破,好一招借刀杀人啊!
她的心思不停转动着,几秒钟就已经想了许多,为此澜鸢深吸了口气,站起身走到台阶前“咚”了声跪下:“花姑娘说得没错,柳岩自来请罪,小女子本名柳澜鸢,向往着琴界名师指教,所以身着男装行于方便故此而坐。”
“你可知道你犯了何罪?”太后冷笑:“堂堂皇室岂是你一介小女子能戏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