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可宸静默了很久,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把怒意压下去,忍气吞声的问,“薛景昊,别跟我绕弯子了,我把首饰卖给你,怎么样?”
“怎么又要卖给我了?你不是一副偏要跟我抢的架势吗?你看,这次,我还是看在我们认识多年的份上,终于让了你一次吧,哦,不对,是你赢了。”
从小到大,凡是他看中的东西,薛可宸都会抢。
他当然是不会相让,也从来没让薛可宸得手过。
这一次,他主动让薛可宸赢了,就是让他尝尝,赢了他的滋味怎么样。
薛可宸听着他的嘲讽,按捺住想要挂掉电话的冲动,“你想怎么样,直说吧。”
薛景昊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眼神里闪过凛冽,声音也低沉下去,“薛成武没教过你,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你别太过分了。”
“行,我不要了。”
“我求你!”薛可宸咬牙切齿的说着,放低了声音,“算我求你,行了吗?”
薛景昊这才勾起嘴角,“让人把东西送过来。”
语毕,再不听那头的声音,他挂了通话,对陆月柔勾唇一笑,“等他送过来,你戴着那套首饰,我带你回家。”
那只是一句特别简单的话,可话里却又暗藏了别的意思。
陆月柔总觉得,他是带她回去,开始一场真正的家族斗争。
一回到别墅,回到卧室,他就拉着她到跟前,抓着她的手放在衣领上,“帮我解开。”
说话间灼灼的气息就拂在她的脸颊,带着男性强烈的侵略性。
陆月柔的脸上微热,乖乖的帮他解开领带,再是衬衣,装糊涂的问,“你要干嘛?”
“洗澡。”
“哦。”她想着,心里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可他下一秒却说,“和你一起。”
那无比笃定而霸道的口气,根本就不容有丝毫的拒绝。
她抬眸看他,直直对上他漆黑的双眸,那里面写满了对她的渴望,毫无掩盖。
光是一句话就能让她心都酥了,这样的男人,她以后应该不会再遇到了。
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有些人就是如此,不管你先前经历了多少的感情,多少的人,直到有那么一个人的出现,才会告诉你,什么是心动,什么是伴侣,什么又叫心定。
这世上,每个人都会遇到自己深爱的人,有些人幸运,可以和深爱的人白首到老,有些人则可悲,最终注定只能成为一段回忆。
她多希望,自己也能幸运这一回。
她愿用自己这辈子的幸运去换这一次,换她可以是陪着她走到最后的那个人。
陆月柔浅笑,揪着他的衣领,“我要是不想洗呢?”
“两个人一起洗,节约水。”
她笑了起来,“浪费水还差不多。”
“那没事,你老公交的起水费。”他说着,手就已经开始不规矩的开始拉她裙子的拉链了,一边拉还一边抱怨,“张秋祁这是什么眼光,这么丑的裙子他也看的上。”
他说着,便用力一扯,直接把她裙子给扯坏了。
陆月柔抱怨,“你能不能轻点,拉链都坏了。”
“坏了才好,我看着不顺眼。”
“你是小心眼。”
“以后不准穿别的男人送的衣服。”他说着,把她扳转过去背对着他,一用力直接把裙子给扯了下来,“刚才在宴会上,我就想给你扒下来了。”
他不满的说着,直到她身上再无张秋祁买的衣服,他才满意的将她抱起来,走往浴室方向。
浴室里,水汽缭绕,满室旖旎。
徐静雨的别墅里,薛静欣一个人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酒瓶,脸上都是沮丧。
手机放在一边,上面显示着张秋祁的名字,可她却不敢打过去。
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又前功尽弃了。
秦明周告诉她,要沉住气,要装的莫不在乎,可她根本就做不到,在她的世界,爱就是爱,恨就是恨……
在她的感情世界里很简单,爱就是爱,恨就是恨,要她装什么淡定,她根本就做不到!而且,一冲动,什么都完了,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就输定了呢?
想起张秋祁那憎恨的眼神,薛静欣觉得浑身都冒着寒气。
他一定是讨厌死她了,她伤了他,也不知道他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薛静欣这么想着,眼眶就红了,她无助的环抱着自己的双膝,坐在地板上,感觉自己像是已经被全世界抛弃了。
徐静雨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时,就看见薛静欣坐在那。
徐静雨将长发拨到一边肩上,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奶,走过去递给薛静欣,“别喝酒了,女人喝那东西,毁所有,等你第二天起来,不仅会皮肤很差,头很痛,更重要的是身材也很糟糕。”
薛静欣接过了牛奶,可是却没心情喝,“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情管这些,难道你一直都能做到这么淡定吗?我哥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帮着陆月柔,你就不生气?”
徐静雨苦笑,“我生气有用吗?”
她挨着薛静欣的身边坐下,喝了一口手里的牛奶,苦涩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好,这样有一天机会来了,我才能站在他的身边。”
薛静欣瘪了瘪嘴,鼻子一酸,“我才没你那么想的开,我一想到今天秋祁那恨不得杀了我的眼神,我几天都睡不着。”
徐静雨闻言,唇边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侧首看向薛静欣,思量了须臾,才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痛苦都是因为谁?”
“除了陆月柔,还能有谁。”
薛静欣咬牙切齿的说着,又疑惑的问,“只是今天的事情,我现在想想也觉得奇怪。”
“怎么奇怪?”
“陆月柔就算再没脑子,也不可能明知道我哥在底下,还跑去跟秋祁做那种事吧?而且我看她浑身都是湿的,当时没多想,现在想想觉得很奇怪。”
薛静欣分析着,徐静雨听着心里不由得一虚,握着牛奶杯的手指也不由得收紧了一些。
“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的?目的就是让我和我哥看见?”
薛静欣话音一落,徐静雨手里的牛奶杯竟突然落了下来,砸在地上。
牛奶洒落一地,徐静雨一愣,等回过神来才慌忙拿纸巾擦拭地上的牛奶,薛静欣也赶紧帮她,奇怪的看她,“静雨姐,你怎么了?干嘛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