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簌簌极力表现的很平静,可陆月柔还是听出她声音里的紧张,便更加觉得奇怪,“你很怕他找你吗?”
“我……”簌簌对视着陆月柔满是疑惑的目光,扯了扯嘴角,心虚慌乱道,“我怕他干什么?”
“可我觉得,你好像很怕他找到你一样。”
“不是,我……我只是怕……怕他把我前男友人带来了,你知道的,我不想再回到他身边,但他不会放过我。”簌簌苦涩的说着,她知道,自己对于那个人而言,还有利用的价值,所以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的
她已经过够了这样的日子,只想离开他……
陆月柔皱眉,“那要不,我让薛景昊派些人保护你吧?”
“不用了,薛景昊越是派人在这里,我就越容易被发现。”
“那我也不能看着你身处危险,却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啊。”陆月柔愧疚的说着,好像每一次都是簌簌在帮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
她都没有为簌簌过任何的事情。
簌簌感动的笑了笑,“有你这句话,我就够了,况且,上次因为我,害的你在服装界那个圈子都不好做人,你已经为我牺牲的太多了。”
“还有,当年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那个男人……”簌簌提起这个,心里就满满都是愧疚,她想这就是她不能原谅自己的原因吧。
提起那件事,谁的心情都不免变得沉重。
可陆月柔却乐观的笑了笑,“如果当年不是我,就会是你,就当我为你挡灾了呗,而且,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都快忘了,你也不用记在心里。”
说着,又灿烂一笑,示意自己是真的不在乎那件事了,“你要是不提,我都快忘了那件事了。”
嘴上说忘,可只有她心里明白,那怎么可能忘记。
陆月柔留在医院陪簌簌聊了很久,直到医生建议让她多休息,陆月柔这才离开。
她走出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薛景昊站在车门边,正背对着她,在打电话,似在交代什么事情。
察觉到她走过来时,便挂了电话,唇边绽开一抹淡淡的笑意,“聊的怎么样?”
“你一直在这里等?”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走出病房时,见他没在,她就以为他是走了,毕竟他那么忙,走了也是正常,她这么大的人了,随便搭个车都能回到酒店的,却没料到,他还在这里。
“我……”薛景昊正要开口。
“你别说你是刚来。”她挑眉,说着便看了眼他脚下的地方。
那儿,可有着好多的烟头……
那些烟,可不是谁都能抽的起的,也不会有人专门站在这丢下十几二十根烟头在这里,所以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些烟头都是他丢的,也就说明,他一直都站在这里等她。
想到他站在这里等了整整半天的时间,陆月柔的心里有所触动,莫名的有点想哭的感觉,却又很生气,她生气是因为,他抽了这么多烟。
那种东西伤身体,他不知道吗?
“你要是觉得无聊,为什么不离开?干嘛站着这里抽这么多烟?你不知道吸烟有害健康?你自己看看,地上有多少烟头。”
看那样子,少说也是一整包烟的量。
薛景昊见她板着脸嘟着嘴在诉说她的不满,又好像是在指责他,教训他。
看着她这个样子,他的心里反倒涌入一些甜蜜,导致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笑了起来。
他笑的陆月柔满是疑惑,纳闷道,“你在笑什么?”
薛景昊收敛了一些唇边的笑意,黑眸沉沉的看着她,伸手轻轻捏着她的下颌,一字一顿道,“我高兴。”
他的眼睛里还噙着愉悦,眼神魅惑又深情。
陆月柔拍掉他的手,没好气道,“高兴什么?欠骂?还是喜欢被人说?”
她说着,就生气的推开他,开了车门要上车。
上车之前,手臂被他牢牢的握住,陆月柔看向他,见他嘴角一弯,语气笃定又自信,“那代表,你在乎我。”
那肯定的语气,好似她的心思在他面前已经表露无遗,她的任何掩饰和故作一本正经,都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徒劳一场,可她还是嘴硬的反驳,“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虽是反驳,眼睛里却早已染上了笑意,语气也俏皮不少。
陆月柔几乎是笑着扳开他的手,先上了车。
薛景昊勾起嘴角,黑眸也染上了笑意。
他坐进去,见她挨着车门边,他故意挨着她的身边,坐在中间。
陆月柔被挤在角落,表示不满,“你坐过去点,你那边还有那么多位置。”
“我就喜欢坐中间,这里舒服。”某人挑眉,理直气壮的说着,不仅不往旁边挪开,反倒是挨近了她一分,甚至抓过她的手,强势的与她十字相交而握。
“……”陆月柔无语,只能被动的被他抓着她的手,虽然她不是很喜欢两个人一直握着手,感觉黏答答的,但薛景昊好像很执着,几乎每次坐在车里,无论他是开车,还是坐在后面,都会握着她的手,或是把玩她的手指,或是紧紧的握住,也不知他为何这么喜欢抓着她的手,就好像深怕她会离开一样。
直到后来,当他不再去牵她的手时,她才明白,如果一个男人开着车的时候能一手拿方向盘一手紧紧的牵着你的手,那他一定是爱你的,因为他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全而牵着你的手。
而那个时候,他已经……
车慢慢的驶入车流,薛景昊突然很认真的问起,“这次我专门放下工作,陪你来这里见簌簌,你打算怎么谢我?”
他侧首看着她,眼神里隐隐的有些期待。
陆月柔先是愣了一下,再是被他灼灼的目光看的有些脸红了,不知是不是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多了,她也被带的有点坏,瞬间就认为他话里的意思,肯定是肉。偿了。
她就知道,这男人付出了肯定要她回报。要不,就不符合他薛景昊的作风了。
陆月柔脸红,支支吾吾道,“我……我身体不方便,还能怎么谢你?”
“那就用手。”
“啊?用手?”陆月柔惊叫,脸上更是红的快着火一样,“我又不会。”
“那我教你。”薛景昊挑眉,说的理所应当,“一点都不难。”
他沉吟须臾,似想起什么,又说,“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以前还教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