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我钻进了飞车党窝点土产公司的铁门,蹲在地上观察,抓起沙子闻了闻,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里面人不少,隐约闻到了一些特殊味道。
抬头看去,墙上写着安全存放烟花爆竹字样的标语,莫名地担心起来。
一个人贸然进了这里,看样子是草率了。
不远处的屋子发出了嘈杂声,显然暴露了。
我朝着前面的仓库而去,飞身跳了进去,双脚落地,快速关上窗户,划上插销,转身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两条牛波利诺巨型捕咬犬呼啸而来,疯狂奔跑中毛发竖了起来,狗牙雪白刺眼,空间里瞬间弥漫起了死亡的气息。
恶犬爪子朝着我胳膊扑来。
接触的瞬间,我闪身抓住恶犬朝着墙上甩去,然后顺势倒在了地上,另一条扑上来时,对准狗肚子踹了出去,怒喝一声,“狗东西!”近距离重撞下,发出了嘭嘭的沉闷声。
一条重重地撞在墙上,惨叫声不止,浑身抽搐。另一条躲在墙角示威地挑衅。
我对准狗头,猛地踢去……里面恶犬狂吠不止,窗外传来了独眼龙狞笑声:“疤爷,放心,咬的差不多了,一会剁碎埋了。”
果然是进了他们的陷阱了,我一顿闪电般的猛踹,恶犬服软了,拽着狗腿就朝外走。
一群痞子虎视眈眈地看着。
阵阵夜风吹来,我一脸威严地平视前方,眉宇间尽是怒火,一字一顿地说:“你们疤爷和独眼龙呢?”
无人回应,脸上缠着纱布的独眼龙神色紧张地朝着2号库疾步快走。
想起了结巴的惨状,最恨的人就是他,我紧跟着追上来了。
独眼龙抄起一个瓶子摔得稀碎。
“炸药!”我先闻到了浓浓的白醋味,随后就是炸药味,心里暗叫不好。
一瞬间,周围几个地方炸了起来,火光燃起,气浪袭来,我撕掉了袖子缠住鼻孔,朝着前面冲去。
不远处,一个箱子上引线呲呲地燃烧着,刺眼的光点快速燃烧,我的脚卡在杂物中,只能猛的用力,鞋子发出了破碎的声音,腾空跃起,可惜距离太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倒在了火团中挣扎,几乎冒火的眼睛朝外看去,独眼龙满脸快意地举起了酒瓶,挑衅地嘿嘿笑了起来。
双手重重地拍了下地上,我借力而起,在滚烫气浪中接连跳跃,抓起随时爆炸的箱子,朝外面抛去!
箱子炸了,独眼龙等人抱头鼠窜,刚跑几步被气浪掀了出去!
熊熊烈火中,我走到了门口,炙热的火苗烤的浑身发烫。
旁边是个矮墙,我靠了上去,想缓口气,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警觉地扭头看去,一高一矮两个混子鬼影般走了过来,人手一个电锯,锋利的锯齿半米多长。
俩人按动了开关,锯齿发出了嗡嗡的声音,动力十足,像是憋着劲的猛兽。
车间里火苗在燃烧,无奈下重新返回,靠着墙躲了起来,矮个子边往里走边疯狂地叫嚣,“找上门了,你他妈的有那两下子啊!”
“过来。”我虚张声势地喊了声,伸手就要搂住他的脖子。
高个子闪身进来,电锯抡了上来……一对二的拼死搏击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只能出手狠点。搏斗中,不时传出利器撞击的恐怖声音。
几个回合后,我艰难地控制住了大个子和他手里的电锯,挥舞着电锯朝小个子压去,锋利的锯齿接连碰撞在一起,火花四射……
两个混子躺在地上疼的发抖,电锯声声声渗人,我活动着关节走了出来,不依不饶地说,“抢的包呢?拿来!”
道上有名的飞车党一下子使出了阴招损招,想把我置于死地,步步惊心闯了过来,今天说什么得抓了独眼龙。
独眼龙提着什么东西朝东面树林跑了,我追了过去,几个拦路的飞车党不怕死地挑衅,一一干翻他们,直到靠近了独眼龙,脚底发力,一个飞起直踢,放倒他的同时,顺势落在地上。
再起身时抄起了他跌落在地上的五连发猎枪。
摸到冰冷的枪身瞬间,我心里萌生出一个想法:疤爷还在这里,要跑路。
一把枪端在手里,晾他们不敢上来找死,我目光巡视了一圈,继续搜索,无意中看到了一个“蜈蚣头”弯腰朝着东边树林里跑去。
“疤爷,你给我站住!”边跑边喊,我对着他脑门上方开了一枪。
他就在我前面,树林里是没腰深的灌木丛,警告过后我就可以击毙他。
单单在这时候,我想起了实习时一次“误杀”嫌疑人的场景……
枪响过后,身后已经骚乱起来,有人喊着“蹲下,警察,双手抱头”的警告声。
从火车站的大动静,再到这里的爆炸,应该是同行接到报警赶来了,我心情沉重地慢慢转过身来。
意外发生了!迎面有人朝我撒着什么,白花花一片。
我脑海里刚闪出一句“是生石灰”,身体本能地躲避,就听砰的一声,枪响了!
子弹破空声骤然响起。
几个“狂徒”从我身边跑过,然后脚步骤停。他们转向了我,一哄而上,死死地把我压在地上。
一个胖子枪口顶在我脑门上,声音急促地说,“警察!再动弹敲碎你脑壳!”
我倔强地瞪着胖子,迟疑了下,“你啊,咱俩见过。”
“啊,朝前点,看看认得我吗?”胖子有些吃惊,脸靠了过来。
夜色下,看的更清楚了,他不是车站上见过的胖子吗?
正想解释,嘴刚张开,胖子把一团破布狠狠地塞到我嘴里,炫耀地说,“鹤南市局第一卧底吴sir,怎么能认识这种人,这家伙黑吃黑有两下子,带回去,连夜突审,看看他是刨锛帮的几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