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青眼睛一亮,附和地说:“这要是放在别的地方,我觉得不能,不过这个正道联盟就是死磕警方的悍匪集团,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可能性还是有的。”
我心里一喜,他竟然也认可这种观点了。
不过,我表情上依旧平静无比,感激地说:“郭所,你干得不错,以后老百姓会记着老顾和你的。”
送走了郭大青,我分析了好一会,用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后,急忙抄起座机电话,请乔局过来,催着吴昊也快回办公室。
他们一进屋,我关好了门,拉严实了窗帘,开始说这事了。
之所以这么严阵以待,全然是这个猜测太大胆,连我自己心里都没谱。
只能在这么安静的环境里,好好专注地分析。
我从马明才被勒索然后被杀开始讲起,重点围绕着近期的各大重要案,正道联盟除了和警方对抗之外,他们在钱财上会瞄准什么呢?
“这阵子他们消停了,我不信就这么拉倒了。”吴昊分析说。
我赞成地说:“耗子说得没错,暗地里咱们减少了巡逻和抓捕,算是一种回应,
毕竟击毙了老疤,我要是他们的大佬,会盯上更多的钱,更多的焦点……”
说着,我剧透地说:“通过市局经保科紧急了解了下各单位,其中十几家准备在国庆节前发钱,
最多的发二百多万,少的也有十几万,市国营车辆厂是110万左右,他们人多,
退休的也不少,都是一个标准发。”
乔文成不经意地问:“200万的是哪些家,不了解好点,一说这么大的数,我都不放心了。”
钱数多的有那么几家,其中一家是刚出事的国营煤矿,他们涉及给死亡矿工家属的抚恤金。
老乔放心地说:“那件事善后工作还在继续,分局里有十几个人跟着,问题不会太大。”
分析到了国营车辆厂的钱时,没等我俩说话,吴昊拍着桌子站了起来:“那不就是马明才的单位吗,老疤勾搭马明才嫖娼,想干什么?二十万拿到手,他们根本没停下来,这100多万我觉得他们盯上了。”
我深入地分析说:“如果我是正道联盟的老大,一样有好几个‘肥羊’,警方不是侦破了马明才案吗,我继续干一把,留下一段传奇,然后看一场好戏,警察破不了案,背负骂名,市民怨声载道……”
乔文成大义凛然地说:“那样的话鹤南再无重案组,坊间酒肆都是正道联盟的传说。”
商量了几个来回后,我翻着台历重新核定了时间:后天就是国庆节。
吴昊负责调集大量人手,随时准备行动,人手就以刘铁的人为主,全天待命。
他刚雄心壮志地安排完,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挠着头问:“就待命啊,人呢?我说刘子瑜,你脑子不是好使吗,我命令你马上查出重点目标来。”
我和乔文成对视了一眼,我从抽屉里掏出了一沓子长长的通话记录单。
我故作高深地说:“多叫技术跑路,少让民警奔波,我告诉你,你抓老疤过程中有问题,我给你弥补了,这就是证据,去抓程大石……”
老疤是死了,但我拿回来了他的手机。
迅速查所有的通话记录。
查了很长时间没有清晰线索,又去了殡仪馆,从他鞋子里找到了另一张电话卡。
老疤这种涉案人往往不会很快火化,还得找他家属,有时候得等案子彻底调查清楚的。
当然,从他通话时长的几个重点对象上看,没有程大石这个人。
找出了几个重点人,周健冒充邮电局的人打了电话,其中有人说电话卡高价转手了,那人是个算命的。
锁定了程大石,我惊出了一身冷汗:要是这么分析的话,在来鹤南的火车上我就被这家伙盯上了。
他递给我带血的锛子,是想引着我去调查刨锛帮。
而我偶遇了他手下的飞车党,应该是一场意外。
随后很长时间重点在刨锛帮身上,是不是在继续上他的当。
吴昊自然兴奋的要命,不过马上担心地问:“这回你去吧,省得他又自。杀了。
到时候兄弟们不得说我是索命阎王,见谁谁自。杀,没成绩,还晦气。”
我不假思索地说:“我认识他,他知道我家在哪,我还想监听他最新的情况,还得烦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