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一连串的案子，能栽赃重案组的人能有几伙？”我自言自语地说。
吴昊挠着头附和地说：“本组长也想到了，就想看看你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我问起了那个丑男人，也就是“老枪”的情况。
吴昊重重地挠着头，为难地说：“重案组就这样，人不能多了，多了就跟特警队似得，一直都是贵而精……”
在他看来，老顾出事了，能不能穿着警服回来，没人知道。
而我痴迷于在家研究造小孩，他自己心有余力不足。
“帝豪，凡是和帝豪有关联的地方，什么仓库，什么废弃的阁楼，就连土产公司和老帝豪都得彻底查一遍，
还有那个修仙的疤爷，线索重新捡起来，去人就得是便衣，冲锋枪多拿点，不对劲就武力震慑，这么震慑十有八九打不着正主，但能有作用。”
我冷静地分析了起来。
吴昊摸了摸兜里，估计是没带纸笔，就拜托沈若冰帮他记下来。
沈若冰记完了，擦的一声，撕下了纸，递给了吴昊，目光看向了我。
她猜测地说：“你们两个似乎就盯着帝豪了，严格上说你们围着人思考，为什么不围着枪呢……”
我俩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她直言不讳地说，鹤南出了名的枪多，军用半军用的，还有各种杀伤力厉害的猎枪。
什么原因？
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有兵工厂。
再就是很多工人两三代人在兵工厂上班，这些人离开了兵工厂，想造一把高性能的枪，难度大。
要是各个车间的人合在一起，弄出一把来，性能会比外地的好的多。
老枪是不是和兵工厂有关呢？
眼见我俩都在思考中，她提示地说：“这也不怪子瑜，他从小就上学，鹤南的事知道的少，几次下岗潮流没经历过，713重型机械厂的事应该没听说过……”
713重型机械厂以生产机械为主，当然这只是面上的。
建国以来，这个大型工厂承担的大部分任务是生产各种轻武器，也就是枪支。
“鹤南产枪，鹤北产弹，枪弹分离，这是当初上面安排的，如果一个地方既产枪又产弹药，一旦出事就麻烦了，弹药齐全……”我想起了这个说法。
沈若冰跑政法新闻的时候，在几个案卷中看到过相关的线索。
其中，就有枪械师研究出劣质枪干坏事的。
当然，这种事不能写到新闻里，只能自己掌握罢了。
我把想法告诉了吴昊，提醒他重点在老兵工厂上下功夫，可以去厂里保卫部门，要一份名单，重点看看谁身上有疑点。
这种事看似排查起来困难，其实真正动起手来，往往会有出人意料的收获。
“我送送耗子，他当组长的忙，咱这小门小户的，饭菜不好，就不留客了。”说的差不多了，我开始催着吴昊走人了。
“谁啊？冰冰姐手艺肯定好，我……”吴昊不甘心地说了起来。
我拽着他胳膊就往外走，头也不回地交代冰冰说：“不用等我吃饭，他当组长了非得请我，我就给个面子。”
到了大门外，我死死地拽住他的胳膊，回头看了眼院子里，着急地说：“快点好好查查，我家的电话，沈若冰的手机，这段时间都和谁联系过。”
吴昊一下子愣住了，吧嗒着嘴害怕地说：“子瑜，你病了吧？”
我果断地说：“什么事都得防着点，如今我是防老乔防女朋友，要不咱俩容易跟老顾似得。”
其实，有的话我没直说，心里想着连你我都防着。
吴昊迟疑地上了车，我也跟着挤进来了。
他自然地问：“我就觉得你没真闲着，去哪啊？”
我愣了愣，马上自然地说：“去死者马明才家，就是你装着认干亲那家，正道集团怕什么，我就叫他们睡不安稳！”
我第一回提出正道犯罪集团这个名字。
吴昊目视前往地想了想，问：“子瑜，你应该有线索了，要不不会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