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工程负责人:“徐工,马上停止拆迁。”
但对面传来轰隆声,那边的人说工程正在进行。
宁惜赶忙起身,坐车前往拆迁地。
人越急的时候越容易出现变故,离地点还差一公里的时候塞车了。
拥挤的车流,没有半小时是无法行驶的。
宁惜等不了,她打开车门,脱掉了高跟鞋,跑向了我的家,曾经的家。
她以前是多骄傲的人,现在全然不顾别人的眼光。
路过的人纷纷说她是疯了。
可就算这样,她还是晚了,等她赶到,居民楼已经是一片废墟。
弟弟也在,走到她身边冷漠地对她说:“现在我哥在这世界上唯一存在的痕迹彻底没了,你满意了吧?”
宁惜跌坐在满是尘土的地上一个劲给弟弟道歉。
不知道真相的路人都绕着她走,以为她是疯子。
弟弟面无表情:“你该说对不起的人从来不是我。”
弟弟走后,宁惜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她妈妈一见她这副模样赶紧焦急的询问她。
她扑到了阿姨怀里,哭着说:“妈,浩然走了,他死了。”
阿姨一听到我离世的消息也红了眼眶,“浩然多好的孩子啊,当年要不是他交了医药费,哎,天意弄人啊!”
宁惜把头抬了起来,疑惑道:“不是说是市里慈善家交的药费吗?”
阿姨叹了口气答道:“普通人,哪里那么容易遇到慈善家啊,一直都是浩然啊。”
至此,时隔多年的真相,才被宁惜知道。
7
是夜,我看着宁惜打开了微博,把我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一条条翻我和丘思思这些年秀恩爱的记录。
她终于发现了,这三年的语气跟我以前有着天差地别。
她终于反应过来,这三年都是丘思思在模仿我发的微博。
宁惜气得冲到丘思思的家里,却被她家阿姨告知不在家。
最终是在酒吧找到她的,宁惜赶到的那一刻,丘思思正在酒吧买醉,样子很是颓废。
酒吧吵闹的声音让人很是烦躁,宁惜一把抢过她手里酒杯,把人扯到了路边,我也跟了出去。
丘思思不耐烦地甩开了宁惜的手,倚靠着路灯嘲笑的说:“怎么?你又来管我?人不是死了吗?还来干什么”
宁惜掏出手机翻了开微博,递到她面前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冒充宋浩然发这些东西,你想干什么?”
丘思思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几口才说道:“反正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替他瞒着的了。”
宁惜满是疑惑地看着她。
丘思思解答道:“当年你濒临破产,可他刚好那时候确诊癌症晚期,他找到了我,想让我放过你,我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放过你?我便要求他跟我结婚,这样我就你一个大项目,不然,你觉得就凭你当时那个小公司怎么得到这么大项目的?”
宁惜早已泪流满面。
丘思思接着说道:“谁叫我喜欢他呢?当年他拜托我,以他名义多发发秀恩爱的微博,因为他怕你察觉出来,可我们早就在他快病重濒死的那几天,离婚了。”
丘思思看了眼崩溃的宁惜笑了:“说来也可笑,他事事为你考虑周全,而你呢?在他临死前想见你一面却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