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顾凉依这么问，何音音愣了一下，皱了皱眉。
“怎么，你怀疑礼服被人动了手脚？礼服是我们选了之后，雨菲准备的，她……不会吧？”
顾凉依抿了抿嘴角：“我也不想怀疑她，但是，工作室的礼服要是一脚踩下去，裙摆就掉了，谁还敢穿？”
“那倒也是。”
何音音点点头，忽然眼睛一亮，“你还真别说，你走之后，江云舟邀请雨菲跳舞，当时我还想，江云舟什么时候认识的雨菲，难到他们之间早就有猫腻？”
“那雨菲是什么表现？”顾凉依马上追问。
何音音想了想：“她好像挺惊讶，我还以为她是受宠若惊，现在想来，她也许是害怕，害怕我发现他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也有这种可能。”
顾凉依叹了口气，雨菲跟自己的关系，虽然比不上何音音，但是，她怎么会这样？
“不对，不对。”
何音音连连否认，“我不相信雨菲会针对你，你对她这么好，工作室成立之后，她的工作是很多，但是，她拿的也最多，比她之前的工作多了好几倍，她不会出卖我们……吧？”
然而，何音音也是越说越没底。
“嗯，我也不相信雨菲会做出这样的事，再看看吧。”
顾凉依说着，岔开了话题，“我走了之后，你跟安流风怎么样啊？”
“还说呢？”
何音音一听就不乐意了，“明明你要去，却不早点告诉我，选礼服的时候，还说是别的活动，你到底什么意思？不拿我当朋友啊？”
“怎么会？”顾凉依哭笑不得，“要不是因为跟江氏有合作，我怎么会去？我本来就想只是去转一圈，马上就走，谁知道……”
“谁知道夜云墨也去了，是不是？”
何音音就笑了，然后又叹了口气，“你们两个真是的，明明都要去，结果闹得你成了江云舟的女伴，他呢，给江心甜送花，真是服了你们。”
“正说你和安流风，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顾凉依翻了翻白眼，“你们到底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他就是带我认识了几个人。”
何音音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又把话题扯了回来，“夜云墨带你走之后，不是说你昏倒了，还让安流风跑了一趟，你怎么又好了？是不是又想起之前的事了？”
顾凉依沉吟半晌，没有说话，何音音眼神微眯，笑了起来。
“快说，想起什么了？还有，我听安流风说，夜云墨把你带回夜园了，你们……”
“音音，我想起那场车祸了。”
“真的吗？”
何音音坏笑着，“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车祸的时候，夜云墨为了保护你，差点挂了，是不是真的？看他后来那些丧心病狂的禽兽行为，我真不相信，他会为了保护而死！”
“我也不相信，但是……”顾凉依迟疑着，“他好像真的那样做了。”
“啊？”何音音瞪大了眼睛，“他真的为了保护你，差点死了？”
顾凉依三言两语说了想起来的事，何音音就叹了口气。
“那你和他……”
“不管他之前做过什么，现在，他是我的债主，没有其他。”
顾凉依决绝道，“不说他了，明天我去工作室，礼服的事，一定要搞清楚。”
“依依，如果真的是雨菲，怎么办？”何音音担心道。
“工作室礼服的质量最重要，如果真的只是针对我，那倒无所谓了。”
挂断电话，顾凉依向后一靠，望着天花板，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没等顾凉依去工作室，手机就把她吵醒了，摸到手机瞥了一眼。
【千金名媛出来卖？】
顾凉依心里一动，点开看了两眼。
不到半个小时后，#千金名媛出来卖#的话题登上热搜第一，火爆全网。
一水的统一文案【林氏总裁礼服撕裂，活像出来卖的！江心甜生日宴，顾凉依靠身材博出位，希望钓到大佬，拯救林氏危机？】
还配上了顾凉依礼服被撕裂的照片，裙摆摇摇欲坠，拍摄角度非常好，看起来让人欲罢不能。
评论顿时炸翻天。
【卧槽！我眼瞎了，之前说没发现顾凉依的颜，现在看来，没发现的还有更多啊。】
【林氏是不是真的被掏空，犯得上用这种方式博出位，钓大佬？】
【关键这是别人的生日会，搞这种事情就不好了吧？之前看顾凉依不是这样的人啊。】
【不是这样的人？之前她在被陷害，还是江心甜替她澄清，她这种报答方式真特别。】
……
江家别墅。
江心甜看着手机，慢条斯理吃着早餐，一脸的满足。
“顾凉依，我看，你的智商都用在搞死何碧莲和顾静雅母女身上了，好好享受网络暴力的滋味儿吧。”
江云舟抿了一口咖啡，看她一脸开心，摇头叹息。
“心情好了？”
“当然。”
看过来被网友各种侮辱谩骂，江心甜的心情就是一个字，爽！
然而，凉一品工作室，“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顾凉依从里面走出来，精致的小脸上带着一副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一出现，工作室所有工作人员都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目送她去了办公室。
就算是何音音，看到顾凉依也只是对视一眼，跟着她进了办公室，才急急地开口。
“依依，这又是什么情况？”
顾凉依在椅子上一坐：“叫雨菲过来吧。”
“她……她还没来。”
何音音迟疑着，“给她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也没人接，她不会出事了吧？”
“去她家。”
顾凉依马上起身，跟何音音直奔宋宋雨菲的公寓。
坐进车里，何音音就懊恼地开了口。
“之前你搬回顾家之后，她经常跟我一起住，最近，她都没找我，独来独往，我也没在意，唉，怪我，都怪我，要是我早点注意到……”
“只要我们确定雨菲没事，其他的事都不要紧。”
顾凉依拍了拍何音音的手，联系不上人，宋雨菲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