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音音的公寓，一桌子的零食，两人窝在客厅沙发上，何音音打开一罐啤酒递过去。
“凉依，今天呢，我们就有什么说什么，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顾凉依接过啤酒，往后一靠，眸子里情绪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凉依，你看！”
何音音拿着手机让她看，顾凉依瞟了一眼，就一阵瞳孔地震。
“音音，你怎么拍下来了？快删掉！”
照片里，顾凉依穿着那件白色的婚纱，月白色的绸缎本来就亮的发光，但是，穿在顾凉依身上，还是被她的皮肤比了下去。
整件婚纱都是人工刺绣，消弭了绸缎易褶皱的小缺陷，衬着她玲珑的身形，挂脖的设计凸显着她精致的锁骨，笔直修长的天鹅颈，妥妥的在逃公主。
“这么好的设计，我都想挂在咱们工作室，活招牌啊！”
顾凉依板起脸来：“音音，别开玩笑了。”
“好了，随便说说，我怎么敢？”
何音音说着，两个人看着照片，“但是，实话实说，凉依，我怎么看都觉得这件婚纱，夜云墨就是给你设计的。”
顾凉依没有说话，眼神落在照片上，她不是没这么想过，但是，顾静雅，何碧莲，还有夜云墨，究竟对自己做过些什么？
从替身，到失去孩子，再到污蔑杀人，她不敢想象，还有什么更可怕的，尤其还有母亲，她边成现在这幅样子，是不是也跟他们有关系？
“音音，你能跟我讲讲之前的事吧，从你认识我和……夜云墨开始。”
何音音愣了一下，把手机收起来，抿了抿嘴。
“嗯……在跟你说之前，我要先声明，我讲出来的呢，肯定加入了我个人的想法，你……”
顾凉依接口道：“你放心，我会考虑清楚。”
“那你可要认真听清楚了，我们是大学同学，夜云墨是我们的学长，至于，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确认关系呢，是在一次晚宴上，顾静雅弄脏了你的礼服，还几乎把礼服裙摆扯掉，你躲进洗手间，夜云墨出现，替你解围，之后我们才知道你们早就暗渡陈仓了。”
说到这里，何音音笑了笑，但是，顾凉依脸色却不太好看，她沉吟了一会才继续。
“那个时候，夜云墨刚回夜家，准备接手夜氏，苏城的千金名媛抢破了头，想要跟他搭上关系，没想到，他就那么轻描淡写地公开了你们的关系，我们当时都震惊了。”
“其实，夜云墨那个人啊，一点都不讨人喜欢，自大又傲慢，对人爱答不理的，但是，架不住颜值高，又回了夜家，有钱有势，就算你们公开在一起，他啊，还有很抢手。”
顾凉依闻言，皱了皱眉，总算有点波动，何音音挑了下眉梢。
“但是，夜云墨谁都看不在眼里，除了你！”
听何音音口口声声说夜云墨的好，顾凉依就有些不高兴了。
“音音，你这么替他说话，是希望我留下来，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