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夜云墨眼眸低垂，就好像根本没听到台上的对话。
顾静雅炽热的眼神得不到任何回应，场面一时十分尴尬，主持人赶紧打圆场。
“怪我，怪我！夜总肯定准备了惊喜给顾小姐，要是这么说了，就没有惊喜了。”
媒体对于设计失望，刚想在接下来的采访中，大展神威，势要揭穿顾静雅的真实水平。
但是，主持人这么一提醒，看在夜氏的份上，就不怎么敢了，只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采访时间就匆匆结束。
现场的冷淡状况，顾静雅心知肚明，回到后台边忐忑不安地换衣服，边等夜云墨来找她。
然而，她都换好衣服，模特和工作人员几乎都走光了，还是没见男人的影子。
这个时候，夜云墨正跟陆斯然在旁边的办公室。
一结束，陆斯然就被叫了过来，看夜云墨面色阴沉，安流风和宸亦天也在，赶紧道歉。
“设计专场效果似乎不太好……”
不等他说完，夜云墨就开口道：“所有设计都是顾静雅的手笔？”
陆斯然略显迟疑，最终还是点点头：“是，按照您的吩咐，所有设计都是顾小姐完成，辅助她的设计师只提供意见和辅助，完全没有干涉她的设计。”
夜云墨只是摆了摆手，陆斯然抿了抿嘴角，识趣地退了出去。
“老大……”
宸亦天刚想说什么，安流风赶紧拽住他就往外走：“老大该去慰问小嫂子，美女看够了，我们就不要留下来当电灯泡啦。”
“哎，这设计水平明显不对，小嫂子到底是不是夜凉……”
宸亦天嚷嚷着，还是被安流风拽走了。
夜云墨沉默半晌，起身去了后台。
一看到他过来，顾静雅就迎了上去，挽上他的手臂，怯怯地开口，声音似乎都有些哽咽。
“云墨，我今天的表现是不是不好啊？”
“没有。”夜云墨抽出手臂，“今天你太累了，回去休息，改天给你庆祝。”
顾静雅直接被送回了顾家，就连何碧莲留他吃晚饭，夜云墨都没答应。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何碧莲就知道情况不妙，拉住顾静雅追问起来。
“你不让我去现场，到底怎么样了？”
“妈，这还用问吗？”顾静雅简直要哭了，“情况不太好……”
“没事，没事。”何碧莲安慰着，“三年没做设计，有失水准，也正常。”
“我只怕他不相信。”顾静雅咬着嘴角。
何碧莲叹了口气：“唉，当时我就说了，直接去顾凉依那里拿设计图，你偏偏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以后有的是机会……”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毕竟，依靠顾凉依也不是长久之计。”
“但是，现在怎么办？”何碧莲恨恨道，“顾凉依要是看了秀，肯定又要作妖。”
这场秀闹得这么大，还打着夜凉的名头，顾凉依不看就奇怪了。
再说，秀场那边一结束，何音音和宋雨霏就一起去医院找她了。
“凉依，你是没看到秀场那些媒体记者，就像吃了个苍蝇，心不甘情不愿，却又不敢吐出来。”
何音音一见到顾凉依，就笑得不行。
鉴于她和顾凉依的关系，顾静雅没让她参加设计专场的筹划，所以，她今天是第一次见到那些设计。
顾凉依听得哭笑不得：“咦……音音，你在说什么，恶心不恶心？”
宋雨霏也跟着笑起来：“凉依，你别怪她，虽然恶心，但是，形容得非常贴切。那些媒体不想得罪夜氏，又实在看不下去，确实是那副熊样。”
三个人笑闹了一阵子，顾凉依就有些奇怪：“雨菲，顾静雅没能力，但是，起码有你在，怎么会那么出糗？”
“让顾小姐尽情发挥，你们不要违背顾小姐的意思。”
宋雨霏轻咳量身，学着陆斯然的架势，粗声粗奇地说着，刚敛回笑意的顾凉依和何音音，对视一眼，又大笑起来。
但是，笑着笑着，顾凉依的神情就暗淡下来，不管她有没有能力，他就是宠她，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