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丽设计总监办公室，夜云墨站在落地窗下，远远望出去。
忽然，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对面窗口，他的心就是一动，顾凉依！
陆斯然毕恭毕敬，垂手而立。
夜云墨一向对设计不感兴趣，今天一大早却忽然跑来，什么都不说，就站在这里朝凉一品那边看。
陆斯然试探着开口：“夜总，针对宝丽的情况，我们会尽快拿出解决方案，如果夜总不放心，方案出来，我先交给你过目。”
夜云墨回过神来，皱眉道：“宋雨霏和何音音离职了？”
陆斯然面露难色，点了点头。
不只是她们两个，还有几个设计师也提了离职，他正在竭力挽留。
再这么下去，宝丽就被掏空了，就算有订单，也没人接，他这个设计总监就成了光杆司令。
“陆总监，你对宝丽的情况了解多少？”夜云墨皱着眉头，忽然问出这么一句。
陆斯然愣了一下：“夜总，不客气地说，我算是宝丽的元老，最初加入宝丽几个人，也只剩下我了。”
夜云墨点点头，似乎下定了决心，问道：“宝丽是为夜凉所创的品牌？”
“这个……”陆斯然迟疑了一下，“这个传言，我听过，但是，从我进入宝丽，没有确切听到您说过类似的话。”
传言传了三年，假的也都被传成真的了。
陆斯然说出这样的话，挣扎了好一阵子。
一来以前他认定夜凉是顾静雅，但是，刚刚过去的设计专场，他对顾静雅就有所怀疑，再加上雷明野反水，他更加觉得夜凉绝对不是顾静雅。
二来夜云墨车祸之前挺关注宝丽，跟他也能聊上几句，车祸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他一直耿耿于怀，却一直没敢说出口。
说出这样的话，陆斯然忐忑不安地等着夜云墨的反应，也许是……狂风暴雨。
但是，等了好久，却见夜云墨似乎松了口气。
“既然陆总监是宝丽元老，那就尽力把它维持下去。”
“是，夜总。”
陆斯然答应着，心里却暗暗叹气。
宝丽原本就受了重创，现在又杀出个凉一品，维持下去，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
夜云墨点头，深深看了对面一眼，转身离开。
他一离开，对面凉一品的何音音马上就叫了起来。
“凉依，夜云墨走了！”
“那是宝丽，他想走就走，想去就去，跟我没关系。”
看到夜云墨站在那里，似乎还朝自己这边看，顾凉依就坐了下来，打开电脑，准备开工。
但是，她心里却早已波涛汹涌。
他来宝丽干什么？
就连顾静雅参加PK，他都没有来，现在来干什么？
顾静雅是他的心肝宝贝儿，之前被网友骂得狗血淋头，他一直没出手，如今站在宝丽，对自己这边怒目而视，是又要踩她，帮顾静雅吗？
听何音音说他走了，顾凉依不由抬眸望过去，却只看到他的背影一闪，消失在视线中。
“凉依，不好了！”
宋雨霏拿着手机，大叫着跑过来，“你们快看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