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说点好话？”
顾凉依一听就火了，别过脸去，脑子里一片乱麻，好像有无数个声音在说“死不了”，“死不了”，闹得她双手抱住头，想把小脑袋埋起来。
夜云墨一看，连声音都紧张起来：“你怎么了？又头疼？”
顾凉依却已经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摇摇头。
“快点，去医院！”
夜云墨一声令下，司机一脚油门立马踩下去，满头黑线。
手伤成那样都没说快些，这怎么就要快了？
虽然心里暗暗吐槽，但是，车速还是杠杠的。
五分钟后，车子拐进医院，顾凉依还埋着小脑袋，身边的车门就已经打开。
小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夜云墨就伸手把她拽了出来。
“你的手……”
一眼就看到他满是鲜血的手，触目惊心，顾凉依就叫了起来，然后向后一仰，整个人就倒下去。
“顾凉依！”
夜云墨下意识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碰到手上的伤口，似乎也不觉得痛，抱着顾凉依大步往门诊跑过去。
司机很有眼色地边跟上去，边跟安流风打电话，在夜云墨到门诊大厅的时候，安流风带着护士推着移动病床过来了。
“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你受伤了，怎么……”
安流风帮忙把顾凉依扶到床上，一脸疑惑。
“给你打完电话，她忽然头疼，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昏了过去。”
看着小脸皱成包子的小女人，夜云墨一双眸子里疼惜弥漫。
安流风眼角的余光这才看到他的手，皱眉叫道：“你的手……”
“死不了……”
夜云墨丢出一句，忽然又顿住，“她好像就是听到我说这句话，才头疼起来的。”
“我知道了。”安流风皱了眉头，“你去处理伤口，我去给她做检查。”
看着他们把顾凉依推去急救室，夜云墨唇角慢慢抿紧，跟护士去处理伤口。
安流风的诊室，夜云墨纱布缠住伤口，向后一靠，满脑子都是顾凉依痛苦地双手插进发丝间，还有她毫无预兆歪倒的样子……
安流风推门进来，夜云墨一见立马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问题，还是之前的原因，脑部的血块还没有散尽。”
安流风整理着衣服，“只要她看到，听到，或者遇到跟记忆中相似的场景，都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头疼，昏倒。”
“有什么办法？”
安流风摇摇头：“目前没有，最积极的治疗方法也就是开颅手术，清除脑部压迫神经的血块，但是，血块在脑部，牵扯太多神经，非常危险，成功的机会不大。”
夜云墨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安流风轻声开口劝解。
“其实，维持现状也挺好，你们重新谈一次恋爱，让她慢慢想起之前的事，恢复了记忆，血块就随之自动消失，不也挺好？”
夜云墨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讪讪地刚想再解释，就听夜云墨悠悠开口。
“如果她想起的是……不好的事，怎么办？”
安流风还没回答，护士忽然冲了进来。
“安医生，不好了，病人不见了！”